分卷阅读63
更多的是了然于心。001没用多久就滑入了新以诺的官方停机坪。联盟并没有重组,奥格星暂时被迫领取了领头羊的身份,各方势力你推我阻,最终商量着选了一个条件适宜的星球重建以诺。新以诺刚起步,也永远无法还原出以诺星曾经的模样,但基础建设还是仿照了以诺的样子,用森林和设计感极强的建筑堆积出了一个“高级星球”。白盐轻车熟路往第一军校走。重建后的第一军校刚收纳了第一批学生,正是第一学年伊始,学生们还没到松懈的时候,校园里到处都是夹着终端匆忙赶路的学生。白盐逆着上课人流沿着熟悉的路走向了003咖啡馆。A班学生的课程与其他人区别很大,虽说涉及面极广,到底人少,为了师生方便,教室只集中在了一片区域。时间久了,学生们自然摸索出003咖啡馆是距离最近的栖息地,集多功能于一身,是特大号五脏俱全的麻雀。白盐这张脸在星际间可以畅通无阻,他刚进门,吧台后的服务生就下意识地向下一蹲,蹲了一半想起敬业二字,又站起来点,露出眼睛,抬起食指,往里指了指。他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新一届A班学生也大都恨不得将头埋进桌子里,对自己鬼见愁的身份有些迷茫,迅速顺着服务生指的地方走了过去。席来早注意到他了,往里边的位置挪了挪,刚挪好白部长就一屁股坐了下来。两人太亲密,席来连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都不用问,只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喝水。沉默了大概三四分钟,白盐问:“晚餐想吃什么?”席来:“B餐。”白盐起身点餐,又端过来,闷头吃了多半,手从桌下伸过去握住了席来的手。席来已经到了孕中期,小腹有明显的弧度,军装不适合穿,他也没旁的日常衣服,胡乱裹了白盐的大衣。两层外套都极合身,扣子自然扣不上,他就坦荡荡地露出圆圆的小腹。白盐:“买新衣服穿吧。”席来埋头吃饭,不理他。白盐又多问了几句,席来仍然沉默。沉默的人心里纳闷,他情绪反常有一段时间,不自觉晾着白盐。席来自认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他心里顶着不愿意说话,嘴上硬声硬气“嗯”了一声:“还有什么事?”“没事。”白盐用力握了握他,飞快地刨完盘里的饭,“一会儿回家还是回……”“奥格……”回程席来还是不说话,情绪几乎跌入了谷底,他恹恹地靠着指挥台在地板上盘腿坐着,忽明忽暗的灯都格外扰人。刚降稳,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星舰,头也不回地往白盐的宿舍走。这样的局面维持了一周,席来觉得全世界都烦人。白盐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比起闷头纳闷的席来,他生理知识还是要广一些,默默地给自己开了张空头假条。事情爆发在一个正常的冬日午后,白盐在办公室批同意书,个人终端的提醒音刚响,他了然于心放下笔,在假条上写明日期,整好桌面离开了办公室。白部长的办公室再次开放已经是五天后,他倒是一如往日的平静,但还是瞒不过周围的人,熟人都知道他这五天是用去做了什么。众人不敢在白盐面前开玩笑,到了席来跟前胆子就大了些。席来去八部接白部长下班,遇到的人都眼含暧昧地问好。他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他向来脸皮厚,表情连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没有。送走熟人,席来双膝稍微分开了点坐在八部的会客厅。他腹间盖了块毛毯,但不像其他人是做遮挡用,单纯是提防白部长的“过度”关心。果不其然,白盐刚出传送台,视线就在席来的着装上转了一圈,看他穿暖没有纰漏才松了眉头。席来小声抵抗:“我心里有数,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白盐点头承认:“你说的是。”席来的笑意立马跃上眉头:“那把防护等级降一降?”白盐的眉头也动了动,不过是皱了起来:“上次身体检查……”他话没说完,席来已经面无表情地捂上了他的嘴,语气毫无波澜:“我知道了,你不用继续说了。”白盐随即像他刚才那样,笑意轻巧地挂在眉梢,还不安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冬日正盛的时候,白宅还是暖融融的,距离席来腹中孩子的出生还有不足三个月。朝阳也已经回家三个月了。时间虽说已经褪下了严苛的面纱,但还是给不急不缓的人们冷不丁敲一下警钟。确切地说,白盐和席来并没有为未来的孩子做好万全准备。起码此时,朝阳还是没有官方姓名。席来叫他小朝。男孩听到小朝时会抬起头笑一下,一头柔软的黑发随着笑声晃起温柔的弧度。席来叫小朝。小朝笑笑地应答。两人坐在阳光里都温柔得不可思议。——这是白盐最喜欢的场景。他是家中的一员,可他经常将自己置于旁观者的位置。爱人和孩子都被盛在他深邃的眼底,仿若那是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地方。席来有时会叫他加入进来。最近发现了白盐的这个喜好,只在小朝“咯咯”笑时对白盐做个鬼脸。等到第二年的春天,奥格星短暂的几日春光里,小朝的弟弟出生了。席来说一个孩子是朝阳,另一个孩子是春风,都是再好不过的象征。春风比起小朝,眉眼处更像白盐。也爱笑,笑起来隐隐约约有席来的影子在。不笑时冷着一张脸,小小年纪有一些白盐在外八面威风的样子。春风周岁那天家里有人来采访,他警惕地看着陌生人,还不会走,颇无助地躺在床上,两只手不忘捂了眼睛蒙蔽自己。小朝已经能跑能跳,没春风怕生,抡着两条短腿楼上跑楼下,时不时抱着摄像机交流一番情感。白盐知道春风的性子,得空趴在床边,给小儿子递了自己的小指以示安慰。春风还是不笑,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心里已经哭成了雨季。席来结束了自己的部分,边拆领结边往进走,他注意力都在难缠的领结上,没注意床上的小人。春风焦心,在床上“嗷嗷”着爬了几下,胳膊一撑,白盐下意识扶了他一把。春风用眼神向爸爸道谢,试探着软脚走了几步,磕磕绊绊地“冲”向席来。席来感觉声音不对,抽了余光关注了一下小儿子,他喜笑颜开,蹲在地上张开怀抱,满足了小儿子投怀送抱的愿望。他眼睛比怀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