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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的时候纪雨泽确实觉得这样的作业太苛刻,三个小时的时间,练下来自己的手臂都会废了吧。虽然他现在成了修士,身体素质和原来比起来是天壤之别,但总还是rou体凡胎,也会感觉到累。手中的剑形制普通,平时拿着没什么感觉,但是当练上数个小时的剑以后,这把原本很轻的剑让纪雨泽感受到了重量。他知道,不是剑变重了,而是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练习而沉重,力气变小了。但是闻煜这个大魔王还在一边看着,并帮他计数,他只能咬牙坚持下来。说来也奇怪,第一个小时的时候,他能很流畅地把剑招接下来,第二个小时的时候,他的身体越来越沉,有好几次手中的剑差点脱手,但即便如此,他的剑招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等到第三个小时,身体竟重新轻盈了起来,手中剑如臂指使,每个剑招的衔接都堪称完美。待到他把一千次剑招全部练习完,他将手中剑收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一摸额头上,全都是汗,衣服也黏糊糊地腻在身上,全身都不舒服。闻煜走过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指尖上沾了一片水渍。他拿出了一张清洁符,将灵气往里输入,就见那符化成了一道微弱的蓝光,绕着纪雨泽的身体转了一圈。待蓝光消失,纪雨泽身上的汗渍也都不见了。纪雨泽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清清爽爽,但是心里总还是觉得不得劲。虽然知道修真界一切都很方便,也知道清洁符已经把身上都清理干净了,但是出了汗不洗澡总觉得少了一道流程。他试探着向闻煜提出来,“这附近有比较大的水源吗?”闻煜对纪雨泽是满意的,看纪雨泽能坚持下来,最高兴的其实是闻煜。凭他的身家,他当然能用各种灵丹妙药将纪雨泽的修为堆上去,至少让纪雨泽达到金丹没有问题。但是以后呢?像那种靠丹药堆上来的修二代们在进阶金丹的时候毫无意外都只是红色劫云,继续突破的可能微乎其微。金丹修士寿元不过八百,而他rou眼可见今后突破不会有太大难题,届时两人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修真者再怎么修行,也并没有脱离人的本质,不能掌握生死。想要让两人一同修行今后一起渡劫飞升,只能让纪雨泽靠自己的力量努力。所以对纪雨泽提到了这一点小要求,虽然闻煜不太理解,但依然同意了。他的野外生存能力满分,纪雨泽一提,他就开始辨别到底哪个方向会有水源。好在他们这里距离水源并不远,纪雨泽跟在闻煜的身后,很快就看到了一处水潭。那水潭并不大,看起来不过十几平方,以整块石头为底,周围有高低错落的岩石和芳草萋萋的绿地,清澈见底。纪雨泽顿时眼前一亮,男生出门在外,洗个冷水澡不算什么。不过这里不止他一个人,一想到要在闻煜面前脱衣服,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转头又一想,都是男的,有什么好矫情的?他清了清嗓子,对闻煜道:“我想在这里洗个澡……”话音越来越弱,连眼睛都瞟向了一边。他在心里爆锤自己狗头,什么情况啊这是?不就是洗个澡,有啥好害羞的?闻煜因他说的话怔了一下,回过神以后也不自然地把脸转开了,他轻咳了一声,“那……就在这吧。我帮你守着。”说完他就转过身,背靠着岩石坐了下来。纪雨泽摸了摸鼻子,在闻煜看不见的另一边把衣服脱了,走到潭里。潭水并不深,堪堪到纪雨泽的腰部,他整个胸膛都裸露在外边。原本他是普通的废柴宅男身材,跟白斩鸡似的,身上没二两rou,但是自从来了修真界以后,大概是伙食也好了,运动量也上去了,身上也练出了肌rou。并不是大块大块类似健美先生那种膨胀的肌rou块,而是附着在身上薄薄一层,看上去瘦削,但却充满了力量。他自己对如今的身材挺满意的,甚至想着再努努力,练出八块腹肌。闻煜背对着水潭,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和如今比较开放的修真界其他人都不同,他骨子里很保守。现在的很多修士找道侣非常容易,看对眼就在一起,等到感情淡了再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甚至因此很多人连双修大典都懒得办了,办典礼要给亲朋好友发请柬吧,万一没两年两人散了又重新找了一个呢?再办一次?然后再发一次请柬?次数一多,亲友也受不了,每次参加都要送新婚礼,他们哪有那么多存货?何况修士的年纪动辄几百岁,哪怕是几十年换一任,这辈子也能轮上十几个人呢。闻煜先前不找道侣也有这部分原因在,他觉得现在的修士对道侣这个身份的态度太轻浮了。道侣乃志同道合、相互扶持之人,可不是看对眼了就能拉入洞府寻欢作乐的。不过一旦他认定了一个人为道侣,他就要把全部的目光都投向对方,绝不会再看别人一眼。说他保守还在于,在修士遍地寻道侣,甚至有些人去参加琼花宴,打眼一瞧就能遇上好几个前任的情况下,他依然坚信着要等到两人举行过双修大典以后,才能真正开始双修。其实当初为了给纪雨泽开拓经脉,他将自身灵气注入纪雨泽体内,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称得上是双修了,不过当时事急从权,为了把未婚妻塞到紫霄宗里,那是他无可奈何下的选择。可如今就不行了,他可不能做那等胡来的人。但是耳边水声阵阵,甚至还传来纪雨泽哼着歌的声音。只有音调没有歌词,是他从未听过的曲子,然而他依然能从中听出来纪雨泽欢快的情绪。他感觉心中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冷着脸说:“不可趁人之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另一个双手环抱,仰着头,“能不能坦坦荡荡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大道所言,即顺应本心。”前者道:“若人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和野兽有什么区别?你不是一向讨厌那些奉行及时行乐的人吗?”后者回怼:“我又不是想干什么坏事,那可是我的未婚妻,我担心他的安全不行吗?”没错,我只是担心他而已。闻煜被后面的小人说服了,下意识忽略掉他一个压制修为的大佬无需用眼,光是用神识就能将这方圆百里的动静一手掌握。他倚着的这块石头并不算高,大概只到他的肩膀处,他只要把头往后一转,就能清楚地看到水里的人影。他也的确只看到了水中的倒影,然后就立刻像受了惊似的把头转了回来。潭水清澈,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隐约能看到纪雨泽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犹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