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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胡说了。”“谁问你了,我问的是盈盈。”“。。。”。。红罗帐暖,烛火摇曳。苏璃坐在床沿,红盖头还未掀开,她性子虽算淡然,如今只剩下两个人,难免也有些局促。盖头底下的阴影逐渐靠近,纤长的指尖轻轻拉起盖头的边缘,温柔的一提,苏璃眼前瞬间宽敞起来。门边的大红喜字,绣鳳鸾的大红被褥堆在坐几旁边挂着龙凤呈祥的帐簾,还有眼前穿着大红喜袍的璃王。唯二见过的两次,穿的都是白衣,原来他穿红衣也是这般好看。“王妃在想什么?”苏璃抬头,对上了一双琥珀般的眸子,带着笑意。“王爷穿红衣甚是好看”苏璃不经意地脱口而出,然而既然说了,她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横竖这个人都是她的夫婿了。“倒和我想的一样了。”褚彧脸色笑意渐浓,右手牵起苏璃,左手推着轮椅往前,将苏璃带到了喜桌前,“这一天,你饿了吧,多吃些”“谢王爷”苏璃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便夹了几块糕点,待吃了半响才想起来,还没喝交杯酒。这是喜婆今天在她耳边千叮万嘱的嘱咐之一。晚上吃食前要先喝交杯酒!“你饿着肚子,喝酒伤身,不过是形式,权当我们喝过了”好像能看穿她心思一般,璃王温软的声音从旁传来。“你那条小白蛇我也把它放在翠园里,只是近日没什么精神。”苏璃在婚期前几日,通过那筒子写了一封信,便是坦诚这小白蛇,只说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希望也能跟着入府,竟很快便得了回信,说是为它也安了住处,在出嫁前一日便差人带了过来。“嗯,它最近一直这样,许是要冬眠蜕皮了。”直到苏璃将桌上吃的只剩些残余,她终于想起来为何今日摘了盖头,她便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是在哪里。王爷竟然没问过她。“王爷,我脸上的胎记。。”苏璃想了想措辞,红唇轻启,“前两日不知怎的,突然脱了。那日一早我都被自己吓到了。”若是鎏云在,他定会佩服苏璃撒起谎来,当真是面色如常,巧笑盼兮。“嗯,”褚彧拿起手边的布帕,自然地将苏璃嘴角的细碎擦拭干净,“王妃的胎记本就不明显。”苏璃一时心跳不已,不知道是因为璃王这么轻易就相信还是因为那嘴角细腻的触感,真是奇了怪了,今天这一天,她的情绪加起来比在雾谷那三年还要多。“王妃,你是想睡里侧还是外侧。”褚彧掸了掸外袍上的琐屑,状似无意的询问。苏璃自小学医,虽也是未经人事,但比寻常女子懂的多些,在出嫁前便已经想过洞房之夜会如何,既然都行了礼节,若再逃避也是矫情。只是道理大都能明,真做起来还是。。。“里侧吧”淡然的语调,不过细听之下还是有些怯意。“我去书房一会儿,你先睡吧。”“对了,王爷,你今天接我的时候,那般站起,对腿可有影响?”褚彧已经推轮椅着到了门口,听见声音才回过头来,声音不大似是呢喃,苏璃却听进去了。“往年还能走上一段的,这两年便只能坚持那么几步了,幸好遇到你也不算太晚。”说罢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又只剩下苏璃一个,躺在床的里侧,脑子都是今天大婚的情节,像走马灯一般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褚彧刚一出了房门,初九便从暗处出来,接过轮椅,推着往书房去。“宅子收回来了?”褚彧翻过一页书册,眼神淡漠疏离,全然不见白日在外头的温柔。“公子,王妃只有这一座宅子,如今也进了王府的册子。”“地契上就还留着她的名字罢”“是,公子。”褚彧回到新房的时候,苏璃已经睡着了。她睡相极好,神色安静,盖着被褥平躺着也不动弹。朦胧中,苏璃闻道一阵药香,比之前浓烈了些,难道是因为站起来用药的缘故?“府里没长辈,明日王妃可睡晚些。”耳边带着呼吸声的温软语调,和比被子要暖上几分的温热体温,苏璃不自觉地往外侧靠了靠,褚彧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看了下挤在自己身侧的苏璃,终究没有推开,缓缓闭上了眼睛。第二日,苏璃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苏璃一睁开眼,便看到褚彧一身白衣坐于床前,左手执书,一页一页,看的有滋有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苏璃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衣冠整齐,果然自己之前是想多了,心下不由得轻松起来。“你醒了?”“王爷早”“不早了,都已经巳时了,看来王妃睡得不错”“嗯,似乎比以前暖和”褚彧听完,似乎想到什么,笑了一下便又低头看书,只是那笑太短,苏璃觉得自己刚醒,可能是眼花了吧。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王妃,您醒啦”听声音还是昨日为她化妆的玲儿,“进来吧”苏璃应了一声。“奴婢参见王爷王妃”玲儿笑盈盈的,将铜盆放在架子上,便准备过来替苏璃穿衣。“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王妃若是自己来,我可要被王爷怪罪了”苏璃推脱不得,便只能由着她来。“好了,王妃您穿着真好看!您看看这身衣服您喜不喜欢?”玲儿热情的拉着苏璃站到了镜子前。藕色琵琶襟上裳,银纹绣粉蝶花裙,外罩软毛织锦披风,衬着苏璃的明艳的模样更加锦上添花。苏璃还没来得及回答,褚彧却是幽幽出声,“我很喜欢。”玲儿在一旁掩嘴偷笑,“奴婢去拿茶点”。不一会儿,茶点送了上来,竟是一碗热腾腾的花生豆腐脑。“那日初九去你那送妆奁,回来便说见你吃这个。我昨晚吩咐了厨房新磨的,你试试看合不合口味。”苏璃舀了一口,心里酿起些别样的情绪,又不知道是什么。“好吃。”“王爷,我想再帮你把下脉。”昨天听闻褚彧说近两年连站的时间都短了的时候,她就想看看脉象,只是当时实在太晚,便预着今天。苏璃听了一会儿脉象,不过是一两个月,比秋猎那时严重了许多。那日她第一次把脉,阴阳陵泉虽有阻滞,然足三里还算通畅,如今竟是都已滞殆,再拖下去,这腿就真的彻底废了。“王爷当初是被冻伤的么?”“王妃竟能把出原因来?我十三岁时候贪玩,同皇兄们在池边嬉闹,不小心跌入水泉,那时天气比现在还要冷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