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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汪以谦的算计。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事来,再拿出一副敢作敢当的模样,纳了李若兰这个美妾,又拉近了跟梁瓒的关系。毕竟他父亲儿子多,他虽然是嫡,却不是长。找个靠山,日后无论是争夺兵权还是分家产,都有好处。李若兰听见结草这样说,突然尖叫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他,他无耻,好色,我不要!”杨云舒站在她身旁,拉过她的手,安抚道:“表妹莫慌,淑妃娘娘家里只剩你这一点儿骨血,王爷与我都怜爱得很,必不会委屈你的。咱们就先叫汪公子在外面等着,你且跟我说说方才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话刚说到这里,杨云舒才想起来周围还站着许多春宴的客人,总不能叫李若兰当众说这羞耻的事情。她想了一下,便向众人笑道:“看来今儿个春宴的日子选得不好,一波三折的,连累了各位连戏也没好生看……”孟夫人听她这样说,就知是要下逐客令了。她笑道:“戏看了半本,正是回味无穷的时候。今儿我家里还有些事,就不打扰王妃,留在这里讨人嫌了。”杨云舒笑道:“瞧你说的哪里话!都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韩夫人想留下来看热闹,可见旁人都纷纷告辞,自己也不好赖在这里,便也挽了姜夫人要走。这边正乱着,舅太太突然喊道:“各位太太小姐可不能走哇!我家闺女的冤屈还没说明白,你们走了,谁给来做个见证啊!”宣惠眉头深锁,舅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杨云舒能为李若兰做主?还是在乡下住久了,什么事都要扯着嗓子叫“列位高邻”来?杨云舒给吴嬷嬷使了个眼色,正要叫她过去看着舅太太,外面一个暗红色的身影却突然闯了进来。宣惠抬眼看去,此人约二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肤色稍黑,桃花眼,鹰钩鼻。不笑时带着三分阴狠,笑起来两眼弯弯,自有一段风流迷人处。他一进来便撩袍跪下,口中说道:“罪人汪以谦特来给王妃请安,给表小姐赔罪。”杨云舒本来兴致正好,好好一个春宴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搅黄了,让她十分生气。她怒道:“王府内院也是你想闯就能闯的么?好没规矩!汪公子,你在外头如何行事,与我无关。可你不该到了王府还任性妄为!即便你是对着王府的丫鬟仆妇无礼,那也是不敬王爷的大罪,更何况你羞辱的乃是王府的表小姐!”汪以谦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说道:“是小人酒后无德,还请王妃和表小姐恕罪。”韩夫人在一旁轻笑道:“你一句‘酒后无德’就想轻轻抹平方才的罪责么?那也太小看人了!表小姐虽是年轻,也不是你想惹就惹得起的呀!”李若兰就只是坐在那里哭,泪珠儿连成串地滚落,端的是伤心不已。舅太太在一旁闹着:“就是!你随便说两句话就能当没事吗?我家黄花大闺女被你调戏,你说怎么办吧!”杨云舒此时满脑门的官司,听见舅太太这样说话,真恨不得马上找个教习嬷嬷来好好教教她说话行事。汪以谦诚恳地说道:“汪某方才一见表小姐,惊为天人,仗着酒胆同表小姐攀谈。小人两年前妻子病逝,守妻丧一年,并未另娶。若王爷、王妃不嫌弃,小人愿求娶表小姐为妻,托付中馈。”他这番话说出来,在座的人都惊讶至极。不论人才本事,只说出身门第,汪以谦与王聿不相上下。虽说尚公主可能还差点身份,可娶个王爷家的郡主还是不难的。杨云舒方才也只想过李若兰嫁去做妾的可能,谁知汪以谦一上来便给了正妻的位置。她不免犹豫起来,遂看向舅太太母女。可这二人似是对汪以谦的提议丝毫不感兴趣,一个继续坐在那里哭,另一个依旧漫无目的地骂着。宣惠此时大大地疑惑起来,照李舅爷两口子的意思,若是好人家,嫁去做妾也无妨。如果说因为汪以谦名声不好,李若兰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这还情有可原。但汪家既富且贵,又是去做正妻,舅太太没有理由还能这样镇定地骂街。杨云舒有些为难,这是一门极好却也极不好的亲事,当事人不发话,她一个做表嫂的又怎么好拿主意。她转头轻声吩咐结草:“去外院找个由头把王爷请过来。嗯,把李舅爷也一并请来。”韩夫人看看跪在地上的汪以谦,再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李若兰,笑道:“我说舅太太,这可门可遇不可求的好亲事。要是生生错过了,日后想要再找这么好的人家,可是难喽!”------------第二百三十五章怄心舅太太看看女儿,嘴里嘟囔了两句,别人也都没听清。李若兰突然站起来,走到杨云舒面前跪下,哭道:“我本想等过些时日再说,可谁知今日碰上这样的羞辱之事……旁人觉得这姻缘再好,我不觉得好也没用!更何况,更何况……”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杨云舒只能俯下身仔细听。“表哥许了我,等公主出嫁后,就纳我进门!”这句话众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都拿眼去看杨云舒。杨云舒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险险站不住就要摔倒。宣惠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扶了杨云舒一把。杨云舒朝宣惠笑笑,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宣惠瞥眼留意着舅太太的神色,只见她满面欢喜,还夹杂着两分意外。看来,嫁给梁瓒做妾应当是一家三口最理想的打算,而做女儿的“办成”此事后并未告知母亲。看杨云舒的样子,梁瓒也很有可能没有提前告诉她。宣惠越想越糊涂,嫁人、纳妾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会女儿不告诉母亲,丈夫不告诉妻子的呢?此时,在一旁坐着的杨云舒把所有的气力都用来维持自己脸上貌似平静的表情。丈夫要纳表妹做妾,自己竟然是被以这样一种方式告知的。她甚至不敢深究丈夫是在什么情况下,以什么样的表情和感情来告诉表妹要娶她进门的。她的指甲深深地嵌进rou里,心中五味杂陈。王妙言要进门时,她最痛苦的地方在于自己正妻的位置被撼动,一个娘家更有势力、比自己对梁瓒更有帮助的女人想要取代自己的位置。如今,王妙言的威胁刚刚消散,新的女人便又出现了。这一次,她甚至更痛苦,因为没有人逼迫梁瓒娶李若兰,是他自己……情愿的。这一次,是感情的背叛。一时间在场的没人说话。汪以谦在地上跪得久了,膝盖有些酸疼,他不自在地挪了挪腿,想要提醒杨云舒叫自己起来。可杨云舒现在根本想不到旁人,只是以一个很诡异的样子,微笑着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