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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渡却最不讨喜。也不知老爷是怎么想的。唉,不管如何,我们暂且让明俨站在我们这边就是了。”“夫人说的对。”卷一第六十二章心态高难受辱而亡郑飞黄是个官商皆通的人,曾经历过的事足以让他判断得出结论:今日红花一事很可能不是书墨干的,但又辩不过在场的人,为了让所有人信服,只好严惩书墨,但这只是暂时的,终究还是要让书墨恢复一切。左思右想,这事倒像是雨青自己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嫁祸于我或者书墨,离间我们夫妇和世渡。可她自己也吃了红花,难道她连自己的命和胎儿的命都不顾了吗?若如此,雨青已不再是那日向我借钱替meimei治病的害羞姑娘了。不,不是她,她不会那么狠心,残忍到连自己的孩子也不顾。不多想,雨青没事,一切都好。所有人都各怀心事。秦雨青呢,她想:今日离间了郑飞黄和他的三夫人、二少爷郑世渡。但我的孩子在滑胎药之下竟然安然无恙。秦雨青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你好顽强,是不是想出生啊?今日娘做了对不住你的事,那就随了你的心愿,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吧。可是在郑家,有我这个不受待见的娘,将来你不知要吃多少苦头。何况,你爹也不一定会永远对我们这么好。要不,等你出生后,娘带着你,远离郑家。但是依然要过苦日子,不过我们会活得有尊严。这次红花打胎没打掉,反倒让秦雨青对孩子有了感情,却担忧他的未来。郑明俨驱走所有人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着:“雨青,我向你许诺,今日这样歹毒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们的孩子会平平安安地来到世上……”秦雨青心绪紊乱,不想听郑明俨的话,也无心思假装妩媚、温柔去引诱他。郑明俨以为秦雨青在为红花一事而烦躁,便将送过来的猪血汤端起:“雨青,我知道你不开心,但为了你们母子两的身体,把猪血汤喝了吧。来,张嘴,啊。”郑明俨一口一口地给她为汤,说:“雨青,从今天开始,我就在你房里打地铺,把先生请到家里来上课,直到我们的孩子出生为止。”“快入冬了,打地铺太冷,明俨你还是睡到自己房里去吧。”秦雨青终于开口了。郑明俨兴奋不已:“打地铺不行就再置一张床嘛。反正这个书房又小,又暖和。”秦雨青在思虑着:这个郑明俨,真的有那么爱我吗?还是像他爹一样,只是把我当成他将来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甚至是玩物?可是我好像不想离开他,希望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行,我又头脑混乱了。为meimei报仇,为meimei报仇……秦雨青默念着。次日,从乐山别院传来消息:三夫人蔡书墨因不堪受辱被罚住在此处,儿子又被夺取家财继承权而割腕身亡。三夫人的遗书中写道:老爷,书墨身染乐山别院的阴晦之气,暗瘴之味,无颜再面对你和世渡,世袭。今以死明书墨清白,望老爷念书墨之亡魂,将世渡之权利还予他,让他将来免受欺凌。书墨绝笔。崇祯十四年十一月初七。郑飞黄觉得五雷轰顶,他和大夫人坐在建安厅里,手足无措,两人都没想到三夫人会清高至此。卷一第六十三章自作孽不可活建安厅里,所有人都跟着郑飞黄难过。郑明俨恳求:“爹,大娘,三娘以死示清白,证明下毒凶手另有其人,明俨恳求,了却三娘的心愿,将世渡的继承权还给他吧。”“郑明俨,我的事不用你管。”郑世渡抱着三夫人的遗体,来到建安厅:“我刚从乐山别院过来。我娘孤零零一人在那里,肯定饱受煎熬。爹,这都是郑明俨的女人害的。”大夫人责备他:“世渡,长幼尊卑有序,你不可如此无礼地对你大哥说话。”“长幼尊卑?你们处置我娘的时候,郑明俨口口声声说不管长幼尊卑,都要让我娘受到惩处。结果呢,弄得我娘以死证明清白。”郑世渡泪水涟涟。“照书墨遗书所言,将世渡的继承权还予他吧。另外,世渡,别把你娘抱在建安厅内,入殓了,按仪式,好好安葬了吧。”郑飞黄对三夫人的自尽想捶胸顿足:“我不该让她住进乐山别院的,都怪我。”此时郑世渡做了一件令人胆战心惊的事:他放下三夫人的遗体,跪在地上,左手抽出一把匕首,将自己的右手五根手指从根处切下。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郑飞黄惊得冒冷汗:“世渡,你在做什么,疯了吗?爹已将继承权还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郑世渡笑得阴森:“爹,你和大娘,你们所有人,逼死了我娘。我还要郑家的财产做什么?用来孝敬谁?”“世渡,你这样摧残自己的身体,你娘会痛心的。”郑明俨劝慰。郑世渡怒瞪着他:“郑明俨,你给我闭嘴。从小到大,你处处欺压我,爹也偏向你。而今,你的女人吃了红花便赖在我娘身上,我娘痛心也是因为我们娘两一直被你们所有人欺负。”“世渡,小时候是我不懂事。但红花一事确实看似三娘所为,我们没有逼她,只是三娘觉得受辱……”郑明俨想一点点解释。郑世渡将无根手指拾起,涕泪如涌:“我娘习得一手好字,曾手把手教我书法。今日我将这五根手指削去,给我娘陪葬,以后将来看到这只手,忍痛思念。”郑飞黄是又气又伤心:“世渡,人之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么做,是对你娘不孝啊。”郑明俨觉得世渡已经疯狂,根本劝不动他了。而郑世袭进来哭闹,看见三夫人的遗体,问郑世渡:“二哥,娘怎么了?人家都说娘死了,是真的吗……乱作一团。秦雨青得知三夫人割腕自尽后,自言自语:三夫人,蔡书墨,你的夫君只是罚你去乐山别院住几天而已,你就不堪其辱自尽。当初我带着meimei在浣衣房,被人驱除,走投无路,住在那里两个月,几乎把那里当居所了,也无怨言。你的心还真高傲。我无心置你于死地,你却因我而死,我只能在心中静默地说声对不住。但你又对得住我吗?你和郑世渡少爷欲谋害我在先,郑世渡写的那首太可怕了,我看了之后像是被诅咒掉进阴间。我虽心有愧,可是我无罪啊,我只是想保护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