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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地说了,他只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哪敢不听:“是,大师兄。”青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送信给自己,但是女子家冒如此风险私约自己定然是情况特殊,现在自己闲在山上苦闷也是没用,能帮上人家忙也说不定。打定主意,他拿起佩剑寻了个借口下山。到了山下的丰来酒楼,才想起来信上并没有提起任何的标记,只说是以为女子,自己又该怎么寻找?总不能一个人一个人的去问。青书在门口迟疑了起来,暗处有一娇俏的小姑娘对着他上看下看,看了好半天才上前搭话:“公子,您可是武当派的宋青书?”这样一个小姑娘找自己做什么?青书虽然困惑,但还是还礼道:“在下正是。”小姑娘说:“公子,您可算来了,怎么还晚了?我家小姐在楼上雅间等您呢。您叫我小红就行,我这就带您上去。”青书没有马上跟上她:“且慢,你家小姐是何人?”小红急得跺了跺脚:“您上去就知道了,这儿不好说话的。”姑娘家都这么说了,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转入雅间,一位女子已经坐在了那里,见他们进来,起身施礼,虽然仍是蒙着面,但是神态举止落落大方。“宋公子,小女子姓王,名碧娥。”青书惊讶地看着她,约自己前来的竟然就是未过门的妻子。“不知小姐邀我前来是为何事?”碧娥将面纱取了下来,屈膝施礼道:“今日不为其他,只是求公子推掉你我之间的亲事。碧娥若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也不敢这么求情公子。”“小姐快快起身,您若是不愿嫁我,当初不答应这门亲事就是了,如今花红酒礼都已定下,不日便要大婚,这——。”“唉,公子,碧娥怎会不知道那许多,但是我真的不能嫁给你,可又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只能求公子想写办法退掉这门亲事。”说到这里,碧娥已然泪眼扑朔,小红连忙上前安抚,大大的白了青书一眼,青书面红耳赤,分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总觉得是自己的不是。小姐已经说不下去,后面的话由小红接了下去。“我们小姐容貌这么美,能诗会画,性子最是温柔,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好。本来打小定下了一门娃娃亲,是老爷结拜兄弟家的公子,名叫梁胜。小姐和梁公子幼时便见过,后来年龄稍大倒也有过书信往来。可是后来梁公子家遭了难,落魄了,老爷他居然嫌贫爱富,逼着公子退了婚事,只让公子寄宿家中当个管账先生。”碧娥拦住了小红的话:“小红,不得胡说。爹爹他也是疼我,只是,委屈了梁公子。宋公子,我与梁胜两情相悦,如今身份悬殊难成婚配,只求公子成全,将你我的婚事退掉。”青书从没料想到事情会突然转变成这个样子,若是被无忌知道——他都已经走了,自己又想他的想法做什么。“王小姐不必行此大礼,青书亦是性情中人,定然会想法成全你们。但不知据掉婚事之后,你二人作何打算?”碧娥起身说:“人都赞叹玉面孟尝最为侠义,果不其然,不然我也不敢来求您。小女已经私自将平时的月钱都攒了下来,明年就够盘缠助梁胜上京赶考,他若高中就回来风风光光娶我,若是不中,就依旧会回我家做账房先生。一墙之隔便是天涯,纵然如此却也决定相思相守,今生若不能在一起——男不娶,女不嫁。”如此决绝,让青书肃然起敬。“小姐回去静待消息即可,你与梁兄之事,在下也会尽一份力。”小红忙说:“公子,我们小姐同梁相公往日传个书信都是瞒着老爷的,您可千万别将他们的事泄漏出去,不然老爷他非把梁公子打死不可。”碧娥嗔道:“小红多嘴,宋公子自有分寸。公子,我这婢女也是关心我,所以才会这么说,并没有恶意的,请您见谅。”虚让之后,她主仆二人离开。为了避免一起走引人怀疑,青书独自留下,叫小二来一壶淡酒两样简单的下酒菜,消磨时间。竹叶酒虽淡但味不甘爽,想当初蜂蜜点心吃烦了,无忌便命人将剩下的蜂蜜都酿做了蜂蜜酒,时不时的哄自己多喝一点儿,也是自己贪恋蜜香,往往三来二去便被他把自己灌醉了。那个的味道比这个好上许多,想着想着,下酒菜都有些凉了。市集的吵嚷声弱了许多,同楼的酒桌大多也散了,见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青书回到了山上。刚刚的竹叶酒他只喝了半杯,醉谈不上,只是嘴里有些酒味,打了些凉水漱漱口也就散了。将该说的话想的清楚,青书直接去找张真人。这婚事是他爹定下的,但如果先去找爹的话,依他爹的性子应该不会轻易答应,且就算说服了爹爹,到底还是要再去说服太师父,如此以来反而麻烦,所以青书不走那许多弯路,直接先去太师父那里。别看张三丰已然百岁高龄,但是却比宋远桥易于变通,也许正是因为活的时间比别人长,人间百态看得多了,许多事情旁人看不透的他却能够理解得了。“太师父,您现在可否方便?”“青书啊,进来吧。打从无忌走之后,你精神就不大好,今日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青书关上房门,毕竟这事被别人错耳听去以讹传讹的话,容易伤及人家姑娘的闺誉。“太师父,我想同您商量一下我的婚事。”张真人慈善地笑看着青书:“你这倒是同你爹一模一样,当年他大婚之前也是紧张地来找我聊了半宿,将你娘娶过门才知道自己那些担心都是瞎担心。”青书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沉吟道:“太师父,今天相同你商量的既是我的婚事又不是我的婚事。”张真人听得糊涂:“此话怎讲?”青书咬咬牙道:“我不能同王家小姐成亲。她早就已经定下亲事了。”张三丰猛然站起:“有这等事!不过,按理说远桥应该没有这般糊涂,而且王员外也不可能将一个女儿许给两家人啊。”“太师父,您别急,窃听我说。”青书将碧娥同梁胜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是如何知晓的。张三丰听完,捋捋长须:“如此说来倒是应该成全他们,但你究竟是如何知晓此事的?”青书红了耳朵,半真半假地说:“是王小姐的婢女小红来告诉我的。”没有小姐的授意,一个小小的婢女怎敢私下将这些事讲与为了的姑爷听,青书打小就不会说谎,这张三丰也是知道的,具体也不必接着问他了,左右他不会做出什么有违礼教的事来。但——“那个梁胜是个什么样的人,王家小姐的终身大事能否托付于他。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好事,但只怕是错害人家入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