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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神不安的。”季宗德顿了顿,“母亲说再给儿子说一门亲事,您可有合适的?”原是为这事儿,季候氏笑了笑让他莫心急,“我确实有好的人选,你忧心什么母亲大概也知道,那林家便是一颗耗子屎惹了浑身就是腥臭,这样的泼皮就要那帮言官来治。”季宗德好不容易从七品熬到五品,他心里比谁都明白着,这升官之路到这儿已经是不得了,供着闲职虽人微言轻不得分量,他也十分满足了。听到季候氏说起言官,他心里也有个大概,从前是被御史中丞训怕了的,但能和他家结了亲,那便是得了清流一支的准可,外头什么风言风语自然不攻自破。季候氏替他想的周到,季宗德一面宽心了,一面又觉得自己先前十分荒唐,站起身就是双膝跪地,忏悔道:“从前是儿子昏聩,不听母亲教诲,才纵得林氏如此,落得季家子嗣单薄,家宅不安。”季候氏一手打响了手里的檀香珠子,半闭着眼淡淡道:“你能认清便很好,家中两个妾室有孕,越姨娘的孩子我领来养在膝下,那个丫鬟的孩子看着时日约莫是要生在后头,若是与敬家结亲,那几个妾室该打发的早些打发了,不清不楚的人也莫要在留在季家。”季宗德一一应下,又想起朝中近日来多有动荡,从前这些事情他还能与父亲做商讨,现在话到了嘴里却不知道与何人说了。季候氏拿了帕子来擦拭嘴角,刘mama倒了解腻的清茶端给她,看见季宗德还跪在地上,过去扶他起来,“大老爷仁厚之心,老夫人忧心您也是夜不能寐,便是从前林氏虚与委蛇,老夫人也多是说教,从未计较过什么,整顿家中都是为了您在前朝好办事。老夫人说话硬了些,您也莫要先难听,向来忠言逆耳,这也是为人父母的一颗苦心。”季宗德接了刘mama递的茶,感念一番又唏嘘道:“如今朝中局势又有些紧张,章首辅位高权重,在朝中向来一呼百应,群臣追捧。哪知近来以敬启良为首的一众言官却是咬死章首辅不放,一奏其尸位素餐,西北赈灾的饷银粮草尽遭官匪勾结所劫持,二又斥责其学生裴尚书,三字同头官宦家,三字同旁绸缎纱,拿汉安帝时县令王密比裴尚书,怀藏十斤黄金,敬孝章首辅。”季候氏听到后面,眉头愈发紧皱,“你做好本分才是最要紧的,莫要听风便是雨。”季宗德心里也是如此打算,闻言连声应了,又喝了一盏茶,才离去。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两个人太平淡了,和我想象不太一样,而且关于我对男主的最初人设,应该是温润斯文败类,权势滔天,前期稳如老狗,后期sao的一批系列。但是我垮了,第一次写长篇,经验实在不足,请教了几个大佬,认真学习了一波。关于男主应该是权势滔天这方面人设真的垮的惨兮兮,目前我写的都是被章明达所压制的男主,按理说二品官员也应该很np了,但是呢由于对男主事业线描写过少,所以完全看不出男主权势滔天系列。男女主感情线的发展,我大概说一下:首先男主在查抄季家时,他是初入内阁,就是一群大佬中打杂的,所以对于季家这件事情是看出倪端但无可奈何,在一个年轻人出入官场他是有一颗赤子之心在的,所以看到女主很小一个被拖出来那个场景,是具有很多年的刺激效果。以上导致男主对女主的关注度一直保持,并且在女主发现男主对自己的某种好心肠之后,女主这么聪明的人就会去试探,试图从男主嘴里挖出一些料。但是一点很重要,所有的日久生情也是见色起意,主要还是发现女主,慢慢变漂漂,男主才会更加多看她,纵容她,给她想要的东西,诱使她和自己在一起,这就是男主逐渐败类化的趋势。这本书的剧情我已经是全部做好大纲了,但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的问题,很多点描写很生硬,然后也不是我想象的那种感觉,感觉很对不起你们。磕头。☆、第四十二章四十二章阴沉冷寂的天儿,眼见又是一场大雪,长街胡同巷子里铺了厚厚一层白,只有的穿了披蓑的小贩还挑了担子叫卖,“秋的腌渍红海棠来,脆瓤的落花生来,糖枣儿来,没核儿的!”小厮掐着个门缝儿,探出半个头缩手跺脚的喊住小贩,掏了两粒碎子儿买下一小袋儿花生,围着火炉子分食。采锦在置架上找了几回,纳罕道:“姑娘有个五瓣儿梅花纹的手炉去哪里了,左右寻了个遍也没找着。”许mama跟过去翻找一通,想起上次姑娘把手炉交给那位裴大人使,心里不由得着了急,“你快去福熙堂边上的耳房里头看看,就上次老夫人寿宴时候咱们去过的那间儿,没准落在那儿了!”这话说的隐晦,采锦反应过来,忙不迭撂下手里的事,亲自往那耳房去。九思正从世安居回来,撞上采锦问了句:“怎么了,急急忙忙的?”采锦低声道:“正和许mama找您那日的手炉呢......”九思才想起来,那日自己为求裴长仕开口,可不是打了温情计?最后竟忘了把炉子讨回来,实在是失策。“...也不必去寻了,不在那里。”采锦便扶着她进了里屋,许mama以为是采锦去过复返,身子还未转过来,就心焦焦的问:“可有找着?”采锦默声朝许mama摇头,上去伺候九思脱了外头的织锦雪貂裘衣,又拿暖炉熏干了挂在架子上。许mama叹了一口气,看了自家姑娘这个恰恰好的年纪,心里不由得多想,“您是个有主意的,只是那手炉是时常在外头用的,怎么就随随便便给一个外男拿去?若是那裴大人是个刁声浪气之徒,偏偏要坏您的名声,那姑娘又能如何?”九思悠悠道:“mama莫急,若是裴大人真是那般的人,那也不等今日。”许mama拿她无可奈何,接连叹了两口气便往小厨房去了。这几日都乐得清闲,无事去找越姨娘说说话,冬忍因肚里的孩子也住去了那边,她便顺道过去看了一眼。冬忍还惶惶然的样子,孩子揣在肚里也十分不安,拉着九思闲扯了许久,才说:“......上次梁mama虽是看见大夫人给我灌落胎药,可老夫人知道了,也未曾找我过去问话,只把我安置在这院子里,这么一日日养着,却是觉得睡不安生。”她是从前大夫人跟前的一等丫鬟,肚里又有季家子嗣,这位份也理应往上升一升才对,不想却被撂在院子里头,当个贵重的摆件儿似的养着,旁的什么都没有。便是伺候的人也不服气她,暗地里嚼嘴笑话她背着主子爬床。何况季家子嗣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