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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右侧男人已经向自己冲了过来,姜一柯咬咬牙,强撑着想要去硬接。那右侧男人咒骂了一声,他竟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锋白利器,向着他刺.来。他速度很快,霎时便接近了姜一柯。眼看那刀刃要落到姜一柯身上之时,被人给硬拦了下来。刀刃生生没入肩胛,殷红血液汩汩涌出,将白色衬衫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男人额头,男人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楚年咽下几分上涌的血气,声音阴冷:“滚。”。安全锁已然被打了上去,那枪.身泛着冰冷的银白色泽,望着不似伪品。楚年道:“不要让我再说一遍。”男人颤抖着咽了咽口水,他松开握住刀刃的手,一步步向后退去。待他退至小巷口后,便飞也似的掉头就跑,留下两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同胞不管了。楚年持.枪的手放下,他转身去看姜一柯的情况,便见到对方呆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自己。楚年随手把那枪扔在地上,声音中满是歉意:“抱歉……一柯你没事吧?”“废话!我、我肯定没事啊!!”姜一柯有些语无伦次,“但你的伤——”他扑上来想扶楚年,却因为对方肩膀处的伤口而不敢贸然出手。楚年瞥了眼,刚想开口说“小伤而已”,但这话到了嘴边,却默默地被他咽了回去。姜一柯见楚年面色苍白,坐都坐不稳,向着自己倒了过来。他连忙伸手扶住他,让楚年靠着自己胸膛。楚年虚弱道:“对不起,我给你拖后腿了。”姜一柯有些手足无措:“这这,这怎么办啊?我带你去医院?”楚年靠在他肩膀处,弱弱说了句:“别去医院,去我家就好。”姜一柯点头,他将自己外套披在楚年身上挡住伤口,接着扶着他慢慢站起来,两人向外一步步走去。走了一小段路,姜一柯忽然有点疑惑。楚年那么高挑的一个人,怎么背起来一点也不重啊?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一人下车,恭恭敬敬地开了门。他低着头,假装自己是给机器人,完全没有看到楚年脚步虚浮、神色痛苦,然后粘着另一个男生走过来的场景。姜一柯警惕:“这人谁啊?要打架吗?”楚年随口道:“我用手机叫的出租车。”两人在后排坐定,楚年转头面向姜一柯,声音真挚,神色认真:“刚刚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要是没来,我…”我可能会出手把那群人揍一顿,派人把他们捆结实了后扔回他们总部去。楚年继续道:“……我的后果不堪设想。”姜一柯被他注视着,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没事就好。”他十分豪气地拍了拍皮革座位,声音朗朗:“你这么瘦弱,一看就知道不会打架。放心,我罩着你!”“瘦弱”的楚年柔弱地点点头:“您真好。”楚年叫的出租车十分高级,不仅司机不会对他伤口大惊小怪,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医疗箱。楚年手法娴熟地处理了伤口,动作之快让姜一柯目瞪口呆。对此,楚年默默解释道:“我以后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治病助人、救死扶伤。”一旁开车的司机听了这话,差点一骨碌开歪撞到河里去。老大他当医生……想想就好可怕啊!!!姜一柯浑然不觉,甚至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哇,好伟大的梦想。”。身为大哥,姜一柯可谓是十分尽心尽责。他把自己负伤的小弟楚年一路扶到家里,让楚年躺在床上歇息。楚年家十分干净整洁,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好,望着便感觉井井有条。姜一柯讨厌黑暗的环境,他在征得楚年同意后,绕着家里走了一圈,将所有大灯尽数打开。楚年虚弱地躺在床上,姜一柯顺手把被子扯过来,呼拉他身上。他拖了张椅子过来,在床边坐下,煞有其事道:“你好好休息。”楚年感激地点点头。姜一柯看着楚年闭上眼睛,靠着枕头好像是睡着了。只是,为什么这人睡觉都不摘眼镜的啊?!姜一柯偷偷伸手,戳了戳眼镜框,但害怕弄醒他,所以默默地把手又给收了回来。他趴在床头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楚年,趁机打量起他来。实话说,楚年这小子的相貌……还不赖。眉眼清俊,轮廓分明,在人界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皮相了。姜一柯百无聊赖地坐了会,他趴在柔软的床铺上,竟然也是有点困了。刚才那一战已经耗费了他所有心神,踩着身体极限的边缘在走,一不留神便会全数溃散。一股脱力感从灵魂深处涌来出来,从刚刚开始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好似落入了棉花之中。姜一柯打了个哈欠,他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楚年……我睡一小会哈。”然后,他枕着自己胳膊,沉沉地睡着了。。姜一柯睡的很沉。他没有注意到,方才一直装睡到楚年睁开了眼睛。楚年用手撑着后背,让自己稍稍坐起来一点。姜一柯趴在床边沉沉地睡着,呼吸平稳,纤长细密的鸦睫微微地颤动,落下一片柔和的阴影。楚年低头去看他。目光在对方眉宇之间描摹而过,像是执了一杆细豪工笔,将每一丝每一寸都描摹于心中。他轻声道:“……少君。”那声音极轻极浅,不一会便消散在了空中。仿佛鼓起了所有勇气,楚年伸出右手,五指搭在姜一柯地发间,顺着柔顺的墨发抚了抚。他动作很轻很轻,收敛了所有力度,仿若对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永不可替代的珍宝。楚年想要去碰碰他脸颊,却又在中途改变了主意,将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来。姜一柯枕着手臂的头忽然歪了下,黑发簇簇滑落,柔柔地挠在自己手心。楚年愣愣地望着他,忽然笑了。他一贯是不爱笑的,面上永远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也怪不得同学们背地里喜欢喊他冰山脸,或者大冰块之类的称呼。这一笑便像是卸了甲、融了霜,光落进墨染眼眸,卷敛了所有繁复心绪。只可惜唯一能看到的人,目前正睡的死沉死沉,一时半会醒不来。。楚年在床上呆坐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后,他移开点被子,轻轻地从床上走下来。他绕到另一边,弯腰俯身,将睡着的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