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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蛇铃声似的,渗人的不行,同学们一听到就精神紧绷。郝教练扫了眼队伍,心中暗叹:这帮年轻人,一个两个的都运动量不足。不过一长段路跑下来,他倒是看到了个挺好玩的现象。一开始,队伍最开头的是一高一矮两个男生,稍矮一点的男生爆发力十足,哨声一响就飚了出去,跑过之处沙尘四扬。不过那高个男生也很厉害,一直步伐稳健地跟在对方身后,不快也不慢,将距离控制得刚刚好。但是跑一会,稍矮男生就没气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沙子上,任由同学们不断超过自己,最终晃晃悠悠地落在了队伍最后面。郝教练原本以为高个男生会趁机超越他,结果人家和他想得正好相反,一直默默地跟着对方,满脸担忧神色。跑着跑着,稍矮男生彻底不行了,向身旁一头栽过去。——恰恰好好,被对方抱进怀中。郝教练:“……?”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有点不对劲啊?你们这搂搂抱抱的,是不是不把我教练放在眼里?“呼,呼…我,我不行了……”姜一柯气都喘不上,有气无力地倒在楚年怀里,“咱们还剩多少米啊?”楚年心疼地不行,他揽着姜一柯,稍稍将他扶起来一点:“别跑了,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姜一柯气息奄奄:“呼…哈…我没想到,这个破实践活动比跑cao还困难。”一开始还信誓旦旦地和乐予安下毒誓,自己一定会精神抖擞地做完全程。结果呢?这“生存训练”还没进行半截,他已经快不行了。“不跑了,”楚年蹙眉,声音微有怒意,“安排得太过不合理,我去和投诉老师投诉一下。”两人在沙滩上坐了下来,姜一柯头挨着楚年肩膀,身体微微颤着,还在不断地喘着气。郝教练跑了过来,楚年刚想说些什么,对方倒是先开口了。他看着面色通红的姜一柯,叹口气,挥了挥手:“这位同学,你跟我来,去旁边休息下吧。”姜一柯眼睛一亮,挣扎着站起来:“真的吗?这么好?”郝教练耸耸肩:“你要是一开始不浪费体力,也不至于落下……但无所谓了,跟着我吧。”不过,他瞥了一眼想要跟上来的楚年,声音瞬间便冷了下来:“怎么?我没跟你说话?”楚年停了下来。“你还有能力继续训练,”教练毫不客气地说到,“你朋友可以休息,不代表你可以休息!”楚年笔直地站着,他微微垂下头,拳头却悄悄地攒紧。姜一柯不好意思地冲楚年吐吐舌头,在他耳旁偷偷地说了句:“我到时候在终点等你?”楚年阴沉的面色这才缓和一点,他轻轻点头,道了声:“……好。”。姜一柯欢天喜地地坐上了沙滩车,他身旁还有一堆老师,一堆女同学们,还有不少和他一样歇菜了的男同学们。姜一柯沙滩车下层坐着休息了一会,然后就顺着楼梯蹭蹭蹭地跑了上去。他趴在栏杆上四处张望,看着远处海水有节奏地冲刷着沙滩。每一次都汹汹而来,卷携着沙粒诺诺归去,却又执笔在沙上描下斑白浪痕。这才是旅游嘛!!海风将他墨发尽数卷起,露出带着笑意的眉眼。姜一柯伸出手挡了挡阳光,他看着下面一队苦逼跑步的男生,兴奋地朝其中一人招手:“喂——!”见对方看向自己,姜一柯喊得更起劲了:“楚年,加油!楚年,加油!”楚年已经冲到了队伍最前面,他自然也看到沙滩车上层某个使劲冲自己挥手的人,无奈地笑了笑。……白担心了。。姜一柯每种训练都参加了一点,但基本没有能撑到最后的,有的是自己撑不住,有的是郝教练怕他用力过猛受伤,出手给拦了下来。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姜一柯盘腿坐在帐篷旁,楚年走到他身旁,极其自然地坐下:“还好吗?”一天下来,姜一柯被车上的女生们强迫着当了模特:他头发上带了个花圈,脖子上戴着贝壳项链,连手上都串了不少自制手链。虽然看起来有点幼稚,但姜一柯还挺开心地,左右晃着身体:“我挺好的啊,今天可开心了。”他从裤兜中翻了半天,拿出个手链来:“喏,我和她们学着编的朋友手链,送你了!”那手链由几股细绳编成,手法拙劣,但能看得出来很是用心。楚年看着那手链,却没有接过来。他微微侧过头,黑色眼睛定定地看向姜一柯:“……朋友?”72、圆的面积6他从没做过这些精细的东西,就算是最简单的三股绳,也跟着一步一步地编了好半晌。女生们让他自己选颜色,他下意识选了一黑一白,但觉得黑白未免太过乏味,便又挑了条明艳的黄色。——虽然心中盘算的挺好,但这颜色的搭配未免也太过不搭,编完后的成品看着就有些不伦不类的。楚年将手链接了过来。黑白黄三色的手链挂在他指节间,绕着指尖垂下一小束尾巴来,因拂过海风而微微颤动着。姜一柯一向不善辨别神色,对人情世故也是一知半解,但饶是如此,这时候再看不出来点什么异样……他也可算是白活两辈子了。活动刚结束不久,是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老师教练轮流走着检查帐篷的牢固性,而帐篷已经搭好的同学们可以休息一下。行李们凌乱地放在帐篷旁,簇簇下陷,挤出不少松软的沙子来。楚年也是一样地盘腿坐着,五指没入发隙间,面上是难得的淡漠神色。不悲、不喜,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姜一柯微微怔神,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勉强地扯出个笑来,“……不是吗?”“扑哧。”之前的严肃仿佛都是错觉,楚年忽然笑了,声音轻快,“一柯,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迟钝。”“其实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和你说,”楚年将身子稍稍向后,靠在了堆起的行李之上,“但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机会。”姜一柯身子凑上前去,几乎要挨到楚年,去仔细观察对方神色:“说明白点,你什么意思?”只不过看了半天,楚年神色淡然依旧,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或者阴谋。楚年将手链穿进他五指间,然后摁着那细绳一点点向下移去。掠过明晰的骨节后,手链便风铃似的落下,垂在手腕之间。他低着头,右手五指覆在细绳上,轻声开口:“之前,一柯你在教室中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