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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折磨自己有什么用?!姜一柯几步跃下台阶,他张开双臂,想抱一下楚年。然后他硬生生地停住了。来自于魂魄深处的疼痛蓦然炸开,像是无数根铁丝攀上手足,细密地缠住每一寸肌肤。只要稍稍一动,便会毫不留情地扼住脖颈、勒入血rou、在骨骼上磨出锋利的痕。姜一柯扑通跪下来,他死死揪住胸前的衣领,剧烈地喘息着:“咳咳,咳咳咳。”和原主的距离到极限了。他没法向前了,哪怕是一小步,哪怕只是伸出手臂,将近在咫尺的楚年拥入怀中。。“你去哪里了呜呜呜!”一从窗户中飘回房间,姜一柯耳朵中便只剩下了原主小猫似的哭声,弄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姜翼柯赤脚跑下床,伸手想去抓对方长袍的衣袂,却抓了个空,然后委委屈屈地停在原地:“我,我以为你要走了。”“我出去逛了下而已,”姜一柯蹙眉,“你怎么这么爱哭?”姜翼柯摇头:“我在别人面前都不哭的,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就一直很难过。”姜一柯敷衍地应了声,他挥挥手,示意原主回去睡觉:“我又走不开,稍微飘出去一点就会被拉回来。”姜翼柯听话地趴回床上,他从被子下抬起一点头,偷偷地看向那个曾经在自己身体里呆过的人。那个人的灵魂是透明的,看上去柔和而温暖。他站在窗沿旁静静地发呆,就像是盛满了似水月光的玻璃杯子。。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从海中捞上来的,事情发酵的很快,不过几天时间,基本整个南城一中都知道“姜一柯落水然后被抢救回来”的事了。慰问的老师和同学们来了一茬又一茬,大部分姜翼柯见都没见过,名字都叫不上,只能僵笑着应和。不过自从姜翼柯醒来后,楚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平时的各种饮食起居都有护士负责,除了根本不在乎他的姨夫和他儿子,小姨倒是会隔三差五地往医院跑,每次来都会抱着姜翼柯大哭一场。在医院住了三四天后,姜翼柯的身体完全恢复,已经可以出院了。“那,那你怎么办啊?”见四下无人,换好便服的姜翼柯悄悄探头,和身旁飘着的灵魂询问道,“要跟着我吗?”“不然呢?”姜一柯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我走不开。”姜翼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心中却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开心。小姨去上班了没法接他,而有不知名的好心人设早就把费用全部结清,姜翼柯只要登记一下便可以直接走了。一人一鬼走在回家路上,姜一柯一直抱着手臂不说话,姜翼柯也不敢吱声。不过,就在两人快到家的时候,被人给拦住了。在一个稍有些偏僻、没什么人经过的路旁,两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恰恰好好在姜翼柯前后几米的地方,将他卡在中间。“怎么了?”姜翼柯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害怕的发抖。姜一柯也警觉了起来,他观察着四周,小声说道:“他们把路给堵住了,明显是冲你来的。”姜翼柯要哭了,急的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一柯安慰他,“放心,我在这里。”十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黑衣人从车上下来,而最后下来的,是一名身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动手吧。”那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不过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温柔笑意,而是冷冰冰地砸了下来。楚年将面前的墨镜挑开一条缝,乌沉沉的眼睛望着姜翼柯,毫不留情地吩咐道:“带走。”作者有话要说:姜一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喜欢小黑屋py?本尊就勉为其难地配合你一下好了。楚年:………………75、虚数意义3“好啊,楚年这小子想翻天了?!”“士可杀不可辱!”姜一柯义愤填膺,在姜翼柯耳畔使劲嚷嚷:“上啊,左勾拳上踢腿!揍他!”姜翼柯紧张地点点头,然后他动作迅速地猛然弯下腰,鞠了个九十度大躬:“你不、不用拉我,我跟你走。”姜一柯:???“你在干什么?!”姜一柯现在不想揍楚年了,他只想把怂怂软软的姜翼柯给揍一顿,“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姜翼柯小声嘀咕:“我又没学过打架,怎么可能揍得过,更别说他身旁还站着那么多人。”姜一柯痛心疾首:“那也不能这样啊!你鞠躬干什么,你干嘛不准备个果篮给他递上去啊?”姜翼柯瑟瑟抖了下,扁着嘴不说话。楚年伸手挥停了黑衣人,他转过身子,微微偏头,示意姜翼柯跟上自己。姜翼柯忙小步小步地跟上去,乖巧地像是只跟人回家的柴犬。楚年拉开车门,然后站到一旁。姜翼柯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车。楚年在他身后上来,然后将车门合上。“他他他,他怎么和我坐??”姜翼柯看着一脸漠然的楚年,顿时惊慌失措,整个人趴到车窗上。姜一柯道:“这是好机会啊!揍他!”“呜呜呜,怎么可能啊,”姜翼柯咬唇,“你,你……”“我不会怎样。”楚年忽然开口,他微微靠在车座上,望着前方,“坐好。”姜翼柯抖抖嗦嗦扣上安全带,司机显然早已知道目的地,娴熟地打火开车。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姜翼柯忽然发现刚刚飘在自己身旁的姜一柯不见了,不由得慌张地四处张望,口中小声念叨:“……在哪?”话音刚落,有个脑袋便蓦然穿过车顶,金纹腾龙的长袍垂下,一个人倒吊下来,抱着手臂,瞥向他:“找我?”“咦啊啊——!”姜翼柯被吓得心脏都快停了,惊叫出声,瑟瑟地缩在座位上。喊声太大,连楚年转过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最令人惊叹的是司机,在姜翼柯措不及防地尖叫下,居然丝毫没有为之动摇。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十分稳固,整个人就跟瞎了聋了一样,头都没动一下。身为罪魁祸首的姜一柯没有丝毫悔过之意,他轻车熟路地穿过车顶,稳稳当当地坐在靠背上。他不屑道:“喊什么喊,我在车顶看看风景不行吗?”姜翼柯眼含泪水,无法争辩。“喂,你帮我问个事。”姜一柯忽然开口,指了指楚年,“问下他手怎么了。”过了好几天,楚年手上的纱布不仅没被取下来,反而越裹越多,甚至蔓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