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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哭了?”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把黑风衣脱了下来,身上就穿着件低领毛衣,声音中压着隐隐的怒气:“之前不是挺配合的么,嗯?”姜翼柯一边哭一边打着嗝:“呜呜呜,楚年你死的好惨啊——”楚年:“……”他屈指敲了敲门,道:“出来吃饭。”作者有话要说:姜翼柯:魔尊巨巨,我怀疑你家那谁对你意图不轨!姜一柯(茫然):啊?我怎么不知道?楚年:…………76、虚数意义4“哐当——”楚年把一堆辅导册排在餐桌上,面无表情地解释:“马上期末考,自己准备。”姜翼柯诺诺回答:“哦,哦……谢谢你。”还真是赤..裸裸的差别待遇,姜一柯啧啧感叹,当初楚年是怎么对自己的来着?做次辅导题,桌面上摆满了蛋糕水果双皮奶,还有各种冰镇饮料可供选择。楚年怕他忘记,还会准备好各种纸笔。反正就没有姜一柯需要担心的事情,他甩着手过去就好。姜翼柯把辅导书册一本本收好,然后暂且放到一旁的椅子上面。不过,辅导书倒是其次。他拿起筷子,看着面前的食物,免不了犹豫了一下。面前盛了一碗白饭,然后铺着浅灰色桌布的玻璃桌中间摆着一盘水煮白菜,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菜式了。……这清汤寡水的,吃个啥。一旁飘来飘去看热闹的姜一柯都震惊了,楚年这小子什么时候辟谷的,他怎么不知道?白菜和白饭,楚年这是要修仙吗?楚年坐在桌子对面,他淡淡地用筷子夹起一点饭粒,随便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他用左手托着面侧,眼睛漠然地看着白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姜翼柯犹犹豫豫地用筷子扒拉了一下稀疏的白菜,小声询问道:“那,那个,我们一人一半?”楚年像是被一下子打断思考,他蓦然清醒,瞥了两眼饭餐和姜翼柯丝毫未动的白饭,蹙眉道:“吃不下?”姜翼柯慌忙说:“没,没有,挺好的!”楚年没理他,径直拿出手机,屏幕盈盈亮起,映在他鼻梁上的镜片中。他低头在手机上划拉了两下,轻声询问道:“想吃什么?炸鸡、蜜汁叉烧、章鱼小丸子、还是芒果千层蛋糕?”听到这一长串菜名,全是自己最爱吃的东西,姜一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馋得不行,急哄哄地飘到姜翼柯身旁,怂恿他:“喂!快点快点,这些都特别好吃!!”姜翼柯观察着楚年神色,小心翼翼地说:“啊…什么都行?”听到这回答,楚年神色忽然一沉。他把手机“哐”地扔到桌旁,接着用五指捂住面孔。声音被闷在手掌之后,他似乎在死死咬着牙,苦笑着说道:“……抱歉,习惯了。”姜翼柯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倒是他身旁飘着的姜一柯揉揉自己头发,安慰他说:“不怕不怕,我刚偷窥了楚年手机,他还是有点良心的,给你点了外卖。”最后,楚年匆匆地吃完了半碗白饭,就一声不吭地上楼了。姜翼柯看着满满一桌的外卖,勉强吃了一点,剩下的都仔细包好放在了冰箱里面。。“我,我这样去学校,真的没问题吗?”姜翼柯背着书包,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口。身旁的姜一柯瞥了他一眼,道:“去呗,反正我必须得跟着你。”“楚年呢?”姜翼柯指了指楼上,“他一天都没动静了。”姜一柯嘟囔,“我还想留下来陪他呢,但他又看不到我。”姜翼柯顿了顿,小声说:“这也是…”楚年家离学校稍远,需要做几站公交才行。以往的姜翼柯都异常畏惧人多的地方,但今天不太一样。只要看到那个灵魂站在自己身旁,就会有种莫名的安心感。虽然看起来略消瘦了些,眉眼却秀致古雅,举手投足庄重矜贵,自有一股强势之感,宛如堆金积玉中养大的公子哥——“挤什么啊你,没看到有个灵体在这里吗?!”某位矜贵的“公子哥”现在怒气冲冲,撸起袖子就想去揍人:“真是不像话,要是平时,看我不把你一个接一个地从窗口给踹出去!”姜翼柯:“……”啊,为什么有种幻想破灭的感觉。眼看公交车上人越来越多,挤得水泄不通、一点空位都没有了,姜一柯只好一溜烟穿上车顶,大咧咧地站在顶端。风拂面而来,不过他感受不到就是了。姜一柯索性盘腿坐下,观望着四周情况。楚年家的复式公寓好像是在市中心的位置,四周全是钢筋铁骨的高楼大厦,低沉沉地向下压着,像是马上就要倾倒似的。住这种狭窄的地方,难道不怕喘不过气来吗?姜一柯心中嘟囔,他留意着四周,等看到南城一中后才晃晃悠悠地从车顶飘下。那小孩背着个过大的书包,正静静地站在校门口的阴影。他低着头,手将书包带子攒得死紧,却一声不吭。“怎么了?不进去?”姜一柯道,顺势在他身旁站定,“你不是自学了三年内容吗?”“我……”姜翼柯开口,声音细如蚊蝇,“我不知道。”“我真的、可以继续上学吗?”他低着头,用足尖蹭着地砖边缘,“我太没用了,不像你——性格好,长得好,身手也厉害,完全可以打过他们,还有楚年那么照顾你。”啊,这孩子。估计平时被那边坏学生被欺负得太狠了,自卑懦弱又没什么自信。姜一柯略有些为难。我是应该安慰他一下,让他感受到关怀;还是应该揍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这样没用的我,根本就不应该活着。”姜翼柯突兀地冒出这样一句话,眼睛灰蒙蒙的,“还不如把身体给你,这样所有人都开心了。”“说什么话!!”姜一柯怒了,“再这样说,信不信我把你给揍一顿?!”噼里啪啦一声吼,对方低头不说话了。姜一柯心中叹口气,咬咬下唇,绞尽脑汁地思考起来。没想到我堂堂魔尊,有朝一日还得屈尊降贵地哄孩子,倒是种挺新奇的体验。“你给本座——你且听好,不能说这种话知道吗?”姜一柯尽量压下火气,用最为和颜悦色的神情说道:“你也好,我也罢,都是一样的,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嘛,那些人欺负你,是因为他们不好,”姜一柯揉揉头发,“但不应该怪罪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