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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蜀地后就认识那蠢货,还相处过一年,还有师兄妹的名分——那蠢货就是疯丫头提起的色胚师兄?!这疯丫头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要见这种色胚师兄,赵鸣轩心里冒火,见到人后特别不善处处挑刺,可他这边挑刺,疯丫头居然要带这蠢货到隔壁郡主府,那么他头上岂非要变绿?只得留着这蠢货,百无聊赖就下棋,他心中恶狠狠地想回头再和那疯丫头算账。涂绍昉本来就是探望三皇子病情为名想见师妹为实,留着和三皇子下棋也行,反正他能见到师妹,至于对弈的关键?无需师妹暗中提醒他也知道,不能赢,而如果他输则太丢脸,只能选择下和棋,还得是有技巧地和局不能被三皇子看出端倪来。赵鸣轩喝了半碗玫瑰冰露,想起他院里的花圃被烧毁,叫疯丫头给他新弄个花圃。“你自己不能弄啊?”“本皇子在治疗腿伤,一切要以治疗为重无暇分神,当然得你来接手。”“呵呵!”傅归晚正要怼他,无情护卫长疾步入凉亭走到郡主面前,禀告傅家出事了。主人既没回避那两位,无情直接禀道:“九姑娘被推入湖中差点溺水身亡,大夫人被推搡着撞向圆木柱磕到额头重伤昏迷,大少奶奶被推摔倒,即刻要生了。”“什么?”傅归晚脸色大变猛然站起,赵鸣轩和涂绍昉亦是一惊,归晚质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那群照顾主子的奴婢们都是死人吗?”“禀郡主,今早半边雨景半边晴空景象甚妙,姑娘们到湖边看雨景,九姑娘是被武平伯府的表姑娘伍娇琳趁机推到湖里,大夫人找傅经莲母女追责,被狡辩反诬更被随后赶到的辛老太婆和伍士麟围攻,是伍士麟趁乱把大夫人推撞向木柱。大少奶奶赶到雅风院探望婆母伤情,傅经芙要冲进雅风院,守门婆子没放行,被她带的辛老太婆的奴婢给压制住了,冲进门就以被拦在院外为由向大少奶奶要说法,她行为太激烈,奴婢们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被她把大少奶奶推摔倒地,当场鲜血直流。”归晚深吸口气,问伤情如何?“暗卫见此情形便赶来汇报,出府时太医还未上门。”无情补充道:“从傅老头到大少爷等祖孙六个一早出门都没在府里。”“今日休沐,全部外出?”“据闻昨晚傅老头当着全府的面又把嫡长房骂得狗血淋头,还对大少爷动用家法,谁都阻拦不住更听不得任何劝说违背。”无情猜道:“应是为傅家亲眷的祸事出府,听闻傅老头要去找权尚书,傅经柏去了武平伯府。”郡主再深吸口气,领着无情往外走,涂绍昉喊住师妹,劝道:“既然在示弱,只剩最后几天最后一关,师妹可别为怒火失掉分寸。”他这句话还真叫永福郡主停住脚步,她沉默半响,走到三皇子面前,问:“傅家这笔烂账还有兴趣接手吗?”“本皇子一言既出岂会出尔反尔?”赵鸣轩善心大发没有和她呛,应道:“就这傅老头和傅家本家全部由我来接手。”“我舅舅会要求和离,傅宗弼不肯,苏家便与之决裂,这老头会由我舅舅亲自参奏。你前几天发疯时圣上和太子来探望你,我和太子谈过,他已经接手傅家本家的烂账。剩下这批亲眷还有傅副相的门生附庸,选哪样?”“你故意是吧?”赵鸣轩不爽,念在这疯丫头她心情有些差的份儿上,郁闷地退让道:“还分个什么劲儿,全部。”“这不是一两个,这批人数到底有点多,查起来耗时耗力而我要速战速决,长辈们都公务繁重没那么多多余的人手来处理,全部给权尚书和靖国公压力有些大。你就挑一个呗,最后一部分我再找相爷。”赵鸣轩更郁闷,没好声道:“就傅家的亲眷吧。”“行,谢啦。”傅归晚再对无情吩咐:“让玉无瑕在午膳时分乔装去找殷尚书,告诉他,领着儿孙和家丁仆妇们到傅家守着,他孙女生产结束,连同新出生的婴儿都接回殷家,哪怕拼着和傅副相撕破脸都别顾忌。叫武平伯今天别有任何举措,只做不知;奴婢若是还没通知我四舅母,即刻派人过去,请四舅母带着长媳赶到傅家守着。一个时辰后派人去把傅家这些天的大小热闹添油加醋地宣扬开来,流言越猛越好,天黑前传遍京畿的街头巷尾。你假扮成永福郡主,领上几十名护卫,黄昏时从城外避暑回来直奔向大理寺少卿苏望略府上,是苏府,懂吗?”没别的吩咐了,无情便领命而去。傅归晚走向鹅颈椅中重新落座,垂眸凝思眉目深沉,眼前阳光映照之处投来两道身影,她抬眼看去,漠然问:“我在想把假和离逼成真和离,苏望姀能答应吗?”“世事总难全。”涂绍昉建议道:“师妹既然有此想法就别顾虑太多,如果他们夫妇不愿意分开当然能再续前缘,最多闹点笑话但也不失为一桩美谈。”“愿意就和离后再行嫁娶吗?”傅归晚微讶,还能给出这种选项?“这有何不可?”涂少爷笑着反问,再提道:“师妹想过对傅副相的处置吗?凭他是永福郡主的祖父还真无法送他下狱,就这么轻飘飘地革职未免太便宜。这十多年傅副相不就是因此而有恃无恐到几乎把自己当成太上皇吗?把傅家连根拔起,可他本身已入暮年更知道有永福郡主在,傅家将来仍大有前途,对他的惩罚还能有多少?我以为师妹既然要做就做彻底。”“怎么个彻底?”三皇子赵鸣轩问,对这蠢货这副侃侃而谈的架势真不爽:“都已经要把傅家连根拔起,还能再怎么彻底?”“这谋划当中不包括傅经柏四兄弟和傅家已经走入仕途的三个长孙,当然他们之中除傅经茂之外可能都没有大错。”涂绍昉扬扬手掌,提醒道:“更别忘了,傅宗弼有十个孙子,今朝把傅家拔起,可过十几二十年他这批孙子全部入仕,傅家又是蒸蒸日上的景象,他能含笑九泉了!难道我们现在所做这些事的意义就是助他拔除阻碍家族昌盛的毒瘤吗?所以怨不得傅副相能如此有恃无恐吗?因为旁人都拿他没辙吗?”他冷笑一声,眼中透着厉光,话语更绝:“我以为咱们要做就彻底,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把傅家这批儿孙的前路全部断掉。”赵鸣轩微愣,愣了愣才看向疯丫头,傅归晚眼底闪烁着惊讶,心中有底还是再确认发问:“你设想的罪名是?”“傅副相犯的罪过还不足以累及儿孙吗?圣上可念在永福郡主求情的份上饶过傅归昶等三个孙辈,但傅经柏四兄弟革职,傅家其余孙辈不得再入仕。”“师兄的提点我记下了,会细细斟酌。”郡主到底是没反对,否则她何必要把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