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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混账理不清楚,涂绍昉提议:“咱们还是请郡主过来吧。”“本皇子还怕你不成?”赵鸣轩冷笑,即刻派护卫到隔壁递信请永福郡主前来相商。两刻钟后见到他表妹来到书房,抢先告诉之,归晚:“……”她揉揉太阳xue,轻咳道:“我说过等到我老师和西宁侯来京后再考虑,你腿疾如何了?”赵鸣轩斜那赖皮一眼,迈开长腿站起来走路,宣告道:“这两日我跑马扎马步的限制已经放宽到半日内,假以时日应该就是这月内表哥我能彻底痊愈,双腿恢复到坠马前。”涂绍昉站起来围绕他转了圈,归晚反拉把椅子坐下,提示道:“太子知道你能站起来了,但不详备以为你还在拄拐杖走,还有你们俩怎么晚上见面?”“他怎么会知道?”赵鸣轩追问,归晚解释清楚后,他冷笑声再对这赖皮奚落:“现在给他卖命将来你翼国侯府不还是得落个鸟尽弓藏的下场。”涂绍昉没反驳没接话,只向师妹解释晚上会面的因由,顺便问问他们知晓闵家的反击手段吗?叹道:“很久没关注过他们的动向,但我总觉得应该快了吧?”赵鸣轩嗤了声:“我只关注那畜生死了没?”归晚也摇头:“护卫长倒主动派暗卫过去埋伏但关注的是尤湉的死活,尤湉一死,我就让护卫长把暗卫们撤回来了;我特意让赵珩博放走了谢玉颜身边伺候的奴婢们好像也没派上什么用处。话说,谢玉颜还活着吗?这点,大兄弟你总知道吧?”“活着,只吊一口气我都让她活着。”赵鸣轩冷声:“还得送她和赵珩斌一起上路。”“如此说来闵家的动向应该只有权尚书他们清楚,真想知道?要么今晚写封信派飞擎和飞鹰送到权家再让他们把回信拿回来,我们等个答案?”归晚建议,看他们都没异议,她便提笔落字,快速写完信,唤护卫长进书房来交代清楚。书房内重新变成只有三人时陷入沉寂,赵鸣轩要赶这赖皮先走,他好和自己的女人温存。涂绍昉硬赖着不动,要走就和师妹回隔壁郡主府,两人越吵越烈时郡主打断道:“我看书,你们俩下棋,再吵就各回各家,散了。”赵鸣轩没有驳掉,憋着气狠狠瞪那赖皮一眼,把书桌留给永福看书,他带着这混蛋赖皮坐到明间的罗汉床里对弈。烛影婆娑,烛泪四溢,今夜屋外的星辉随着烛火跳跃燃尽又换新烛的轮替中趋于黯淡,前往权家送信的两位护卫首领则终于在星辰殆尽前赶回三皇子府,将回复呈上。归晚展信:“5月22由六皇子提议和兄嫂到福宁寺进香为闵昭仪祈福祝祷,在途中动手,新婚夫妇双双毙命嫁祸于三皇子?六皇子重伤?”赵鸣轩讥笑:“由赵珩钰亲自给兄嫂喂毒,还真不愧是亲兄弟!”涂绍昉感叹:“正好没有超越老师给的一年限期,更好的是老师和师娘要从蜀地回京来,可以亲眼看着闵氏正法。”可他们谁也没想到,或者说整个京畿都没料到竟然在五皇子的喜宴上葬送了当朝储君!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在今天结束前发上来了o(╥﹏╥)o////////////9.29大修第148章晴空万里,明媚的阳光将湛蓝的天际照射得澄澈无垠,酷暑的炙热尚未来临,仲夏灿烂叫活在阳光下的每个人都舒心熨帖到嗓心眼儿里。今日乃当今圣上的五皇子娶妻,唢呐欢声响彻,抬眼可见溢满喜庆,见首不见尾的迎亲队伍展现着皇家气派,稚童们追逐着花轿奔跑歌唱,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大红花轿还在绕着全城走,这是新娘出阁自古以来婚嫁的习惯;晌午时分五皇子迎亲,新娘花轿出阁,真正回到五皇子府拜堂成亲时都快要黄昏时分了。新郎虽然还没有把新娘迎回来,新人府内已是宾朋迎门满座一堂,从皇子宗亲世家勋贵到小官小吏各自无缺,宫中除了最年幼的九皇子和六公主外,众皇子和公主们皆在储君的带领下前来,就连怀着七个月身孕的太子妃娘娘都没落下。归晚三千青丝挽成倭堕髻,发髻间珠光流彩,一袭锦茜红牡丹花烟雾凤尾裙衬得她愈发光彩照人天资国色,将在场所有女眷轻轻松松降为绿叶陪衬,以致只剩重惠县主还愿意主动陪在她身侧。“朝霞那丫头成婚才几天啊,有必要两眼放光地围着太子妃的孕肚转吗?”归晚往嘴里塞颗糖蒸核桃仁,看看她们这桌她和重惠独霸,再看看隔壁桌如此拥堵,她真是要感叹声:“这是怕和我们这俩老姑娘待一起也变成老姑娘吗?”“原本我根本无意来吃这喜宴,是你硬要拽着我。”重惠冷淡道:“不是怕变成老姑娘,是很多人在做选择,亲近东宫远离即将成为三皇子妃的永福郡主。当然朝霞那蠢货是例外,她眼巴巴跑来就是想看孕妇;咱们这厅里坐的都是皇室宗亲,她已出阁当然随夫家坐,看到你的处境了吧。”归晚很疑惑:“哪怕她们认为我会成为三皇子妃,我和赵鸣轩就这么没有号召力吗?”“你傻了是吧,三皇子多久没现身人前?宗亲里基本都认为他已经废掉了,这些年都是亲近着东宫;太子妃怀着身孕来吃喜宴,不围着她转,难道出头倒戈来让东宫对付吗?真有心亲近你也不能当着东宫的面啊。”“权秋枍是不是没来吃喜宴?”归晚想起来:“顾云裳都怀上了,她比顾云裳还早出阁也没听到有消息传出来,她在霍国公府的处境还好吗?”“宗亲里我和你走得最近,我家又和权家结亲。”重惠看她一眼,平静道:“她处境还好,我爹娘的处境不大好,东宫对我家这俩月来多有冷淡。”“叫你跟我划割界限吧?”归晚笑了声,再往嘴里扔颗核桃rou。“表姐妹,如何划割?和权家的亲事在局势生变前就已落定,这能算霍国公府倒戈吗?”重惠讽刺:“东宫未免太过小人之心,防得我爹娘真倒戈向三皇子,谁怕?”前院,男人们的你来我往中倒没有如永福郡主和太子妃间的尴尬场面,主要是因为皇子们连同出继的桂郡王赵珩博都坐在一桌上,基本没什么共同话语,最多是七皇子和八皇子俩小孩叽叽喳喳地说些话。太子赵竤基落座没一会儿便站起来说有些闷到屋外透透气便走了,他走后,三皇子赵鸣轩推动轮椅往外,亦是要到屋外透气。实而厅外庭前亦摆着喜桌,宾客往来络绎不绝,奴婢们紧锣密鼓地忙碌着,可比宽泛的屋内更难透气。不过太子殿下和三皇子这一前一后现身,围拢上来攀谈的宗亲朝臣们自然多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各自形成两个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