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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陈之妄,陈之妄头都快给晃掉了,两人终于顺着他眼神看向了身后。拐弯处的光明显比他们之前经过的时候亮了很多,两个人一转身,光跟着动了动,季衡就是眨了下眼睛,就发现眼前多了许多人,数量远比他们刚才在门外面看到的那些人还要多。这是……陷阱?季衡猜到了如此,傅凭栏当然也想到了两个人没时间再做更多的交流,立马掏出了家伙来,但是这里空间太小了,两个人发挥起来也很费事。傅凭栏吸引了大片的火力,季衡立刻反身进入陈之妄的牢房里,给他松绑.打架季衡不行,他只能抓紧把陈医生放出去,让陈医生去帮傅凭栏。但他拿出剪刀,发现这些绳子神他么跟铁一样,他又换了镰刀,也是使不上劲,陈之妄又“唔唔唔”几声,季衡赶紧把他堵嘴的东西拿掉了。陈之妄喊道:“外面火把,直接拿火烧,这绳子不是普通的绳子。”季衡又飞快跑出去,刚跑出去就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恰好看到傅凭栏靠在一间牢房的栏杆上,正看着自己时,季衡只来得及说“小心”,就眼睁睁看着傅凭栏背后的牢房里,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将一只针管刺向了傅凭栏。前后夹击,无处躲避。季衡冲了上去,傅凭栏也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看了季衡两眼,在药物作用下晕了过去。季衡冲到傅凭栏身边,看到了背后那间牢房里的人时,忽然也不觉得意外了,就是猎户里的那个总管。总管这时候拍拍手笑道:“就知道你们俩有问题。”他刚说完话,季衡就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用力抬了起来,下巴被人扭着强硬得转了个方向,迫使季衡仰头看着面前人的目光。女皇目光里都快直接射刀子了,阴恻恻得看着季衡,手上的力道还在加重着,“就凭你,也想跟我抢男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季衡只希望傅凭栏能好过一点,也庆幸自己此刻还戴着帽子,脸上还留有白天的小胡子,“对不起,是他太美好了,我忍不住,对不起。”说完低下了头。女皇正在气头上,怀有恨意地盯着季衡的头顶看了一会儿,“既然你这么爱他,那我偏要留着你,亲眼看着我和他明天举行的婚礼,我还要让你亲眼看看他和我在一起怎么快乐!”这时才气愤地看向已经昏迷的傅凭栏,微微摇了下头,“可惜了这副皮相,好端端的脑子进水了。”“倒是你,”女皇对牢房里的总管说,“我没看错你,委屈你了这两天,今晚好好休息下,还有的你要忙,无论如何,明天的婚礼不能出半点意外,我会在婚礼之前,跟剩下的孩子们玩完最后一轮的游戏。”这话一说完,总管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那剩下的玩家里,除了司琪两个,就都是他们猎户的人。“提前恭祝尊敬的女皇陛下,新婚快乐!”他单膝跪了下去,给女皇行了一个礼。季衡被人拖着关进了旁边的空牢房里,和陈之妄位置相邻,而傅凭栏当然是被带走了。陈之妄叹了口气,“我一开始就是想提醒你们,提防有陷阱,唉,都怪我,如果早上我没有挑衅女皇,现在我们三个就在商量着明天怎么大闹婚礼了,管他什么皇储不皇储的,爷爷不喜欢受这么憋屈的罪。”季衡现在心情才是真的复杂,他在担心傅凭栏的处境,就怕变态的女皇对他用什么私刑,不过很快一想应该不会,明天是他们的婚礼,女皇再变态也是个女人,是个要面子的女人,不会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居然有了别的人,还想逃婚的。所以……他应该不会受到这么严厉的惩罚。季衡想通之后,刚要安慰陈医生,就听自己右侧传来了怯生生的声音:“对不起,都是我害的,哥哥如果不是为了帮我抢回盆底的标签,也不会跟那些人打架了,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都是我的错,我太弱了。”“诶?”陈之妄烦躁地提了口气,“你别哭了行吗,你一哭我更烦了。”“嗯,”小男孩擦了把眼泪,重新靠坐在牢房的墙角里,“我不哭了,但是我想我哥哥了。”他刚说完,季衡又听到自己对面的方向来了一句,“弟弟……我在这里。”“哥哥!”路易斯惊喜道。季衡乍一听这个哥哥的声音有点耳熟,都顾不上惊讶这路易斯的哥哥还活着,正想着呢,旁边陈医生先反应了过来,“呸,你这个狗东西,我还以为你落地就被淘汰了呢,结果你在这地牢里一直猫着?”想想路易斯从一开始就说他哥哥是早几批进皇宫的,本来都以为死了。哥哥的话,那还真的是……一开始就在牢房里了,季衡莫名被戳中了笑点,心情忽然不那么难受了。作者有话要说: 傅凭栏:委屈副院长了,给我当炮灰。第1章、信仰的种子(8)第1章、信仰的种子(8)陈之妄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弄得路易斯瞪着一双大眼睛十分奇怪地看着这三个哥哥。他转着脑袋看向最近的季衡:“哥哥,你们认识我的哥哥吗?”“认识的,”季衡弯了弯眼睛,转头看着路易斯,这是个长得就很乖的男孩子,眼底一片澄澈,“不要怕呀,我们会救你出去的。”“我不怕呀,”小男孩乖巧地抿着嘴巴,把自己身后的花盆献宝一样举给季衡看,“哥哥你看,我的种子发芽了,等我给女皇一看,她就不能这么关着我了,我不要当什么皇储,我会让她把哥哥们都放出去的。”季衡看看那已经破土而出的小幼苗,再看看这孩子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残酷的现实。这些种子是经过处理的,虽然可能处理的过程有了一些问题,导致这个孩子的种子还是发芽的,但很显然女皇是不希望有人真的把种子种出来的,所以皇储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她估计还暗藏杀心的。但看着这孩子的目光,季衡无法说出这些实话,只能竖起手指跟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这个秘密你先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好吗?你也想保护好它对吗?”路易斯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是会有其他的孩子来跟我争抢对吗?我懂的,那我先不说,等我见到女皇再说。”季衡想了想,这一次没有再回答。陈之妄和徐长沛又吵起来了。陈之妄以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姿势,身体力行得证明了花式毒舌的真本事,徐长沛那边直接跳了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了,陈之妄这边风轻云淡,悠闲自在。如果掐掉声音把这当成一部默剧来看,徐长沛拿的是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