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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的头边上,挨得极近,手中的玻璃瓶要放在机器上时,似是没有拿稳,蓦地掉落。在掉落的一瞬间,淳于邺没有丝毫动作,手停在半空,眼睛落在林莫脸上。玻璃与机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瞧见,躺在床上的人耳尖被声音刺激的一动。霎时,淳于邺眼眸闪烁。差点,被骗过去了。嘴角无声勾了勾,他将倒在机器上的玻璃瓶扶起,慢条斯理的牵过机器的线……林莫本来被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心脏还没缓过来,便突然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唰的,睁开眼睛。举起自己的爪子放在眼前看,左手的食指上出现一个血洞,在冒着血珠。林莫看着有针眼大小的伤口,感觉到亿万分的委屈,“你为什么扎我?!”淳于邺:“要抽血。”抽血不是你用力扎我的理由!林莫眼神幽幽,看着淳于邺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厉迟和解灼。行,又是一个狗男人!三个狗男人要是齐聚一堂,都能凑成一桌三人麻将了。他含着食指嘬了嘬。就听淳于邺说:“睡得好吗?我叫了你几次,都没有醒来。”你叫了?!林莫转头,看他是如何厚颜无耻的瞎编。然而,淳于邺真·面上无辜的继续说:“林先生既然醒了,就开始做检查吧。”“我又不想做了。”林莫拒不配合道。淳于邺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林莫,并不生气他的临时反悔,问:“为什么?”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就是故意扎我!林莫这会儿明白,淳于邺估计是发现他假装昏迷的事情。他不说话,淳于邺也默不作声。两人现在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谁先沉不住气。没几分钟,林莫感觉到鼻间发痒:“啊切!”这一声,让他攒起来的气势悉数散尽,林莫木着脸坐起问:“你有把握找出阿垣的病因吗?”“没有,尽力。”林莫想了想,又躺下:“开始检查吧。”这会儿,轮到淳于邺眼里闪过稍许的诧异,他一手撑着床边,俯瞰林莫,缓缓道:“猜到我刚才做了什么事情,不怕吗?趁现在来得及,你应该……逃跑。”声音放缓放轻,轻到仿佛绽放在舌尖才被吐出,却饱含恐吓。怕是随便一个人躺在林莫的位置上,都能够被他给吓出心脏病。长得人模人样,却是恶魔的芯子。林莫心里冷笑。呵,既然阿凌你这一魄这么究极难搞,我奉陪到底!看谁最后是赢家!他面上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一把攥住淳于邺撑在床边的手,一拉一扯之下,差点将人拽到自己身上,得亏淳于邺的另外一只手及时撑住另一边。眼里划过愕然的情绪,低头注视。“我知道淳于医生这么做都是有理由的,我不怕!为了阿垣我什么都不怕!淳于医生尽管检查,请一定要找出阿垣的病因,求你。”最后卑微的祈求,林莫还贡献出两滴鳄鱼的眼泪。我的妈鸭~他这是什么深情不移矢志不渝的傻白没有甜的人设!恐怕淳于邺听了他这话,该怀疑他脑子有疾了。果然,淳于邺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对。随即低笑,抽出被林莫攥住的手,重新坐回椅子上,“为了白时垣,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是!”林莫坚定点头。淳于邺深深的看他一眼。接下来的检查正常无比,只不过林莫走前,淳于邺向他要了电话号码,言明随叫随到,过后便白大褂帅气抖落的离开。林莫在他背后吐舌头,呸了声。来还是要来的,看我怎么和你玩儿!生活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要想不翻车,就得时时划水。林莫这两天东奔西走,在学校不是“偶遇”孟纪戎就是“偶遇”仲泞。厉迟好像辞去了助教的职务,林莫本以为会几天碰不见他,没想到他也搬到了同一栋楼里,家里从此“热闹”起来。林莫:I\'mfine。有一回到家,打开门瞧见一二三四五六个齐聚一堂,好好相处,分外和谐。林莫怀疑自己眼瞎。往后退,抬头看了又看,确定这是自家门牌号才分外踟躇的走进去。他们怎么进来的?问了才知道,厉迟神不知鬼不觉的配了一把钥匙,然后钥匙分别到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个手上……嗯,狗男人从不做人事。但为什么?林莫小眼神疑惑,他们怎么就突然和谐相处了呢?见面虽然还冷嘲热讽,却不像先前一样,针尖对麦芒,恨不得棍棒将其他人揍出。心里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又不能问出口,连日来密集的造访弄得林莫有点精神恍惚,今日突然接到唐衍初的电话,踹开赖在他家里不走的厉迟,便立马来到了警局。“有案子吗?”林莫问出来接他的段雨。段雨点头:“是,最近接受的案子,发现有很多异常的地方,头儿和湛教授现在都走不开,林大师,想让您看看情况。”林莫嗯了声,不多时随段雨到了熟人齐聚的分析室里。案件详情第一时间分享。林莫手拿资料,上面有死者的照片,翻翻看,竟然都是老人,且还是面目安详,仿佛寿终正寝的老人,有些没有照片,只记录着名字:“不是正常死亡,谋杀吗?”若老人都是正常死亡,他现在就不应该在这里了。唐衍初点头。“尸检报告如何?”段雨:“报告的结果是寿终正寝,没有外力致死,身上也没有伤痕,也没有服用药物死亡,确实很像寿数到了才去世。”薛卓临继续说:“并且我们调查到的这些老人分散在京市各地,甚至也有外来省份,彼此之间毫无联系,更不可能认识。”“这次的案件范围涵盖甚广,造成的死亡人数也多,光我们发现的异常死者都已经达到数十,更不用说没发现之前,有些老人已被火化或是下葬。”林莫疑惑:“你们是怎么发现异常情况的?”老人的健□□命等本就不如成年人,老病死,占了三个,也许摔个跟头或有个感冒头疼发热,生命就有可能悄然消逝。他们又是怎么确定老人是正常死亡或非正常死亡?唐衍初从林莫手中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他是局长的父亲。”林莫讶然。照片上的老人双手平放在腹部,神态安详,面上甚至带着一丝和缓的笑容,仿佛在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