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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洗了好几遍脸,总觉得还有陈白尘的口水在。管逍丧着脸出来,狠狠地瞪陈白尘。陈白尘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倚在那里喝着酒打量他。有了前车之鉴,这回管逍拿着酒离他好远坐下。“你前任什么情况?”管逍说,“骗你钱还骗你色?”陈白尘觉得这话听着就不得劲,说得好像他脑子多蠢被人骗似的。“我俩也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陈白尘说,“我二十岁的时候吧。”“那是十年前了。”管逍纠正他,“十年跟几年可不是一个概念。”“你他妈能闭嘴吗?”陈白尘举了举手里的酒,“再喷你一脸。”管逍闭嘴了,心里嘀咕:这人怎么又来劲了?陈白尘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那时候还没从情伤里出来,心里还挂记着那谁。”“小鸭子?”“……嗯。”陈白尘说,“总觉得委屈,就想放纵。”管逍呵呵一笑。“后来就遇见了我那前任,大我半岁,自称是个怀才不遇的诗人。”“这是诗人被黑得最惨的一次。”陈白尘“啧”了一声,管逍不说话了。“我那会儿确实,五迷三道的,在感情里受了挫就想在感情里站起来,遇见他之后,也说不上多喜欢,但那段时间那……小鸭子缠着我缠得挺紧,我为了气他,就跟我那前任好了。”陈白尘说到这里,喝了口酒。管逍皱眉:“你是不是太草率了?”“不仅草率,还傻逼。”陈白尘说,“我这人,有个挺严重的毛病,可能刚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太大感觉,但处着处着就容易来真的。”管逍低头使劲儿蹭那易拉罐,都让他擦得锃亮了。“那年我二十,也血气方刚的,在一起之后他说自己跟人合租的房子太破,我就让他搬进了我家。”陈白尘说,“不是这个家。”陈白尘他爸妈当年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给他留,但留了几套房,要不是靠着这几套房子收房租,他现在也过不了这么滋润。“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也算是同居了吧。”陈白尘说,“同居了得干什么?当然得干那事儿。”说到这里,他笑了:“我要干他,他不让,你知道他跟我怎么说吗?”管逍抬眼看看他,十分不走心地说:“洁癖啊?”“cao。”陈白尘笑得有些邪气,对管逍说,“对,洁癖,求着我问我能不能跟他搞柏拉图恋爱。”管逍瞬间想起了唐可。他突然就心虚了。“那……你不答应,就分手了?”“不,我答应了。”陈白尘说,“我他妈当时看着他哭鸡鸟嚎的,又好看又可怜,我就心软了,我他妈还哄着人家,说绝对不碰他。”管逍:“……你可真是中国好男友。”“对,我也这么觉得,我觉得我他妈都应该上感动中国。”陈白尘说,“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是收拾家里又是照顾我的,除了不让我cao,别的都挺好。我特知足,也算是过了一阵好日子。后来他说他家里出了事,跟我借钱,开口就是二十万。我傻逼啊,觉得我俩是两口子,他家的事儿就是我家的事儿,二话不说给拿了钱。”陈白尘靠着沙发,仰脖喝酒。管逍看着他,觉得那酒好像顺着他的眼角流出来了。“结果啊,”陈白尘说,“我前一天给了钱,第二天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跟那小鸭子脱得光溜溜的在我家的床上zuoai,那叫一个刺激,床板都快让他俩给折腾塌了。”第51章死处男管逍的表情精彩得让陈白尘大笑到胃疼。“你他妈能别这样看着我吗?”陈白尘捂着胃说,“看得我直恶心。”管逍瞪他:“你别笑了,笑得怪丑的。”陈白尘不笑了,开始皱眉了。“想想,他们才叫恶心。”陈白尘说,“我当时就跟看国产GV似的,那个都不让我碰的家伙搞了半天是个1,他早说啊,型号不对可以商量,让洁癖背什么锅。”管逍斜眼看他,每次这家伙说到“洁癖”,他都觉得自己浑身痒,好像被讽刺了。陈白尘小声嘀咕:“我想想啊……他那东西不大,也不粗,我怀疑当时那谁叫得那么大声儿完全是在配合他演戏。”管逍还没喝酒就打了个嗝。“不过他胆子也真够大的,跟那家伙zuoai竟然都敢不戴套。”陈白尘喝了口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小心,酒洒了不少,弄湿了前襟,“得亏我没跟他做过,要么保不准就得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病。”管逍皱着眉看他,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说:“搞了半天,你还是个处男啊!”“……你他妈闭嘴行吗?”陈白尘说,“听八卦就安安静静地听,插什么嘴!”“我没插嘴!”管逍说,“谁稀罕插你的嘴!”说完,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陈白尘没绷住,笑了出来。“你他妈能不开黄腔吗?”“是你思想猥琐,还怪别人?”俩人在那儿互相挤兑,挤兑着就都笑了起来。陈白尘扬扬下巴:“那易拉罐快让你擦破皮儿了,你到底喝不喝?”“我不得擦干净了再喝么!”管逍说,“之前有个新闻你没看过?易拉罐沾了耗子药,喝了的都死了。”陈白尘冷笑:“cao,我怎么没赶上这好事儿。”管逍的酒才递到嘴边,听他这么一说,又眉头紧锁,语重心长地说:“你别动不动就说这种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没听过吗?”“听过,没道理。”陈白尘说,“你看我现在,不就是人口中的赖活着吗?谁见了不都跟看笑话似的?有什么好?”陈白尘喝了口酒,砸吧了一下嘴:“要不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谢幕,你以为我愿意这么活?”“你什么意思?”管逍紧张了起来,“你要自杀?”“我可没说。”陈白尘说,“我那叫谢幕。”“那不一回事儿么!”管逍把酒往桌上用力一放,“陈白尘我警告你,你别打歪主意,你要是找不到好工作,我可以帮你,你不愿意在这儿住,我也可以帮你搬家,你想怎么着咱都能商量,就是别寻死觅活的。”陈白尘眯眼打量着他,笑了:“干什么呢这是?要不是知道你什么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啊?”管逍问,“我什么人?”“洁癖怪啊,”陈白尘笑着说,“你是不是洁癖得都没法跟人上床啊?也是处男一个吧?别说,你刚才那番话呢,让我是挺感动的,要不是估摸着你受不了我,我还真感动得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