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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气他,孩子有那么重要么?比他还重要?又不是不让见面,只是不准养在身边而已!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场面会更糟糕,解平芜突然放开曦太子,大步往外走——外面还有一摊子事呢!怒气冲冲的摄政王手段当然不会温柔,立刻着手彻查今日之事,先是亲自坐镇,把东辽使团捋了一遍。使团不同于细作,处在阳光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行为轨迹非常容易监查,能做的事其实很有限,很快就被翻的底掉,真正的领舞美人已经被调包,今日刺客只是同美人相貌肖似,又经过一些易容,大家才没有看出来。刺客是个经验丰富之人,见事败立刻服毒自尽,查验过后,发现她隶属一个黑道组织,拿钱接活,买主是谁不得而知,线索很难继续。但她跳舞使用的轻纱却有些蹊跷。此舞曲编排特殊轻灵,领舞者需要将手中轻纱抛向大殿梁柱,打结后借力在空中旋转,不提之后是意外还是故意,这一点,必须要和宫内管事通气。宫殿有多大多高?轻纱长度是不是需要调整?舞者要用多大力才能抛上去,如果抛不上去,该要借用什么道具帮忙才能使舞曲顺利进行?皇宫重地,你想过来排练是不可能的,最多使个钱托个人打探些消息,甚至帮个忙,尽可能做出合适调整。东辽使团初来乍到,手不可能伸进宫里,至于细作,解平芜要是连这点都管不了,都能让别人家细作在自己地盘搅风搅雨了,他还当什么摄政王?所以,这场刺杀,必有内应。可细致往下查,却没查出刺客和任何人过于微妙的联系,似乎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暂时的合作。刺客想行刺,宫人并不知道,还以为对方只是想顺利跳舞,拿了打点的钱,在梁柱上做了手脚,保证轻纱滑动次数过多时会断裂,刺客并不知道手中轻纱会发生意外,在毫无准备之时断了,慌乱中时机也就不对,哪怕急智之下立刻甩过来也没有成事。刺客行事未成,当然是好事,可这个宫人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如果没有刺客,只是跳舞,那他做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怎么样,最多是惊吓。人们受到惊吓,下意识反应是藏不住的,会跑,会慌,会……藏不住肚子!解平芜想到这里立刻火起,竟然有别人比他先知道小太子的肚子,还准备了这样的计划让肚子再也藏不住!是谁!必须查!查到底,查到死!东辽的人好处理,毕竟你家献美出了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女人全带回去,一个都不要!什么诚意不诚意,交代不交代的,少拿那些话术来威胁,再敢说,就把锅扣你头上,说你有罪了哦!想要这件事顺利过去,你好我好大家好,最好乖乖听话,夹着尾巴滚回你的东辽去!赵国姿态强硬,又的确是自家理亏,使团首领沈非再能说会算计,在态度冷漠阴戾霸道无比的摄政王面前全无招架之力,只得作罢。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运气太差,被人钻了空子,这回怕是没办法了,只能下次继续。虐了一通使团,解平芜心情稍稍平复了一点,自家大臣这边,处理起来就没什么难度了。根本不必解释太多,他多年执政,积威甚重,就是对此事一言不发,这些人也不敢问。命禁卫军并属下清查取口供,到底是无辜被牵连,还是有疑点在身,是放是收,都有规则,至于太子的事要怎么公布……他要先好好想想。外面闹哄哄,东宫反倒出奇安静,曦太子让安公公问着外面情况,见控制住了,放心不少,尽管心情不那么愉快,可经历这些,实在是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忙完一圈的摄政王再次回到东宫,看到的就是正在酣睡的小太子,安静,乖巧,还有些可怜。但他还没有消气,见小太子脸睡的红扑扑,连被子都没帮忙掖一掖,还十分愤怒的瞪了安公公。这种事你这老狗敢说不知道?小太子瞒着就算了,你也敢瞒!安公公不敢惹盛怒的摄政王,他是太子的人,当然要听太子的,见二人间气氛还好,不会发生可怕冲突,干脆退后,躲远了。解平芜盯着床上睡的乖乖的小太子,心中滋味难以言说。他从没这么喜欢一个人,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就想放在心尖尖上,哪里也不去,哪里也去不了,也从没一个人敢这么气他,小太子竟然和别人……和别人……根本不能想,想就难受的恨不得杀人!大约他存在感太强,也许根本就没睡踏实,曦太子悠悠转型,醒过来看到面前的人,怔了一下,下意识第一个反应就是藏肚子,想起之前殿上的发生的事,动作一顿,藏什么藏,露给他看!解平芜看到明显鼓起了肚子,还有小太子灼灼烈烈,不怎么温柔的眼神,手掌攥拳,神情紧绷:“别这么看着本王,再看,你也不准养它。”曦太子气的拿枕头砸他:“你对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忘了吗!”他就知道这狗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怕误会了,最介意的仍然是他的肚子,就是不想让他养孩子!“本王不记得跟你聊过孩子。”摄政王脸色冰冷,总之就是一个态度:别的都好商量,孩子坚决不可以!曦太子气的喘不过气,解平芜也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事情发生的太快,他和小东西都需要冷静……他转了身,大踏步离开。莫白没敢进去,就等在大殿门口,之前发生的事太快,别人离得远,未必能看清,他却看的明明白白,太子殿下的肚子……明显有事!震惊太过,好像反而没那么不敢相信,见摄政王出来,不怕死的小声问:“太子殿下……怀了?”解平芜颌首,一脸阴沉。莫白心中震惊,王爷和太子好不容易剖白心迹,走到一起,别再因为这些幺蛾子……他想到一个方向,小心翼翼提醒:“那有没有可能是您……”“不可能。”解平芜脸色更沉,“本王从未和太子那般亲近。”“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二人转头,看到了曦太子。曦太子情绪并不怎么好,只是感觉这件事得说清楚,发脾气没有用,认真检讨了下自己,抱着手炉追了出来,想尝试看看两个人能不能坦诚沟通一下,结果就听到了这句话。本王从未和太子那般亲近……这狗怀都不怀疑一下,直接给他定了罪,还十分坚定,认为他水性杨花,瞎勾搭人,还大了肚子!他在他心里,竟然是人品这么卑劣,这么随便的人吗!“呕——”曦太子吐了,他觉得很恶心。解平芜着急,过来给他拍背,他却吐得更凶:“你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好好说话。”“滚啊!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