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王的女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都懒得回答,而是问:“你父亲没有找先生教你认字读书吗?”

顾盼的父亲是四品官员,职位算不得低,不至于连个教女儿的先生都找不到。

她说:“没有,只有嫡姐才能跟着哥哥们一起去上学。”

原主没上过学,也没人教她认字,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待遇好不到哪去,若不是性格泼辣,能不能安然活到现在都是未知数。

啧了声,他想,原来顾盼也是个小可怜呢。

钟砚心下一动,抬眸看了看她,“明日起,我教你认字吧。”

顾盼:不,我不想。

那可是小篆体!

小篆!

篆!

体!

钟砚观察入微,从顾盼为难犹疑的表情就看出她在想什么,男人轻轻摩挲着手指,嗓音低哑,“你不愿意?”

他轻呵了声,一改平日百依百顺的乖巧假相,掷地有声,强硬霸道:“不愿意也得学。”

钟砚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便等她起床,吃过早饭后将她抓到了自己的书房。

案桌上已经摆好纸笔墨砚,顾盼拿着毛笔无所适从,小腿有点抖,男人站在她身后,这个姿势看起来就像他从背后抱着她,像强势蛮横入侵的野兽。

“手不要抖。”

顾盼觉得有必要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控制不住啊......”

钟砚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认真一点。”

钟砚写的一手好字,笔锋走势犀利,字体端正大气。

顾盼盯着他写的字,自作多情发问:“这个字是不是我的姓氏啊?顾?对吗?”

钟砚沉默几秒,扯着笑说:“对,真聪明。”

他撂下笔,姿态慵懒散漫,说:“那你今天就专门练这个字吧。”

“学会了就不用继续写。”

顾盼没意见:“好啊。”

她并不知道自己被钟砚给骗了,这个字不念“顾”而是念“钟”。

她沾沾自喜,却不知被骗了个彻底。

顾盼练了十几遍,勉强能写端正,神韵不及钟砚的十分之一,但胜在能认得出来。

她挑了张写的最好的对钟砚显摆,“你看!怎么样?”

钟砚轻笑,吐字道:“有点丑。”

顾盼敛笑凝神,一下子就正经起来,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是吗?我觉得还行吧。”

她自我洗脑般一遍遍重复,“不丑的吧,还行的,真的不丑。”

少女边说边不高兴的咬着唇,娇俏靓丽,楚楚动人。

钟砚淡漠的视线不由自主多看了她两眼,内心guntang,难以自持。

小可怜的嘴巴都让她自己给咬肿了,她依然很漂亮。

顾盼没发觉男人放肆灼烧的目光,放下手里的宣纸,仰脸问他:“对了,你知不知道我嫡姐的未婚夫是哪一位?”

原著中女主只订婚并没来得及成亲。

钟砚眼中的情/欲渐渐消散,暧昧朦胧的氛围也被打的干干净净,男人轻抿嘴角,面露不悦。

钟砚发现自己真的很讨厌听见顾盼口中提起其他男人。

真他妈的是煞风景。

第十四章

钟砚相貌实在生的好,平素收敛起攻击性时看着乖顺无害,此时煞气腾升,低垂的侧脸稍显凌厉,却是一种显露锋芒的俊美,眉眼神色疏离冷峻,“左丞相的独子,你难不成忘了?”

作为一个把原书看过两遍的人,顾盼当然没有忘记她嫡姐的未婚夫,只是方才记忆卡壳顿住没想起名字。

她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我想起来了,没错就是他。”

顾舒怀的未婚夫是李家的长子嫡孙,李都济一表人才,性格桀骜,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恃才傲物,目中无人,这样一个高傲的人,被顾舒怀吃的死死,在她面前异常谦虚腼腆。

顾盼隐隐约约记起来,李都济格外讨厌原主,对其他人称得上和颜悦色,面对原主从未有过好脸,话中带刺阴阳怪气。

钟砚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情绪未明,“你怎么问起他?”

顾盼认真想了想之后,说:“我就想多了解了解嫡姐的未来夫婿,从小她什么事都压我一头,总有一样我得把压下去”

她扬起嘴角,对钟砚甜甜一笑,“阿砚,我觉得你比李都济好多了。”

钟砚无声讽笑,她的奉承和谄媚每次都显得虚假,把他当成眼盲心瞎的傻子在骗?以他现在的境遇,哪里比得上李都济,任谁都能踩上一脚的世子,一个腿有旧疾的废物。

故而钟砚不会把她的夸奖献媚当成真心话来听。

钟砚缓缓抬起脸,一字一顿问:“哪里比他好?”

顾盼真真实实被愣住了......没想到他会一本正经问下去,还好她脑子转的够快,仔细想想后说道:“李都济张扬跋扈不可一世,他的涵养家教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而且他虽然勉强也能说一表人才,但是也不如你好看。”

钟砚若有似无的笑了笑,苍白的手指竟主动碰了碰她的手腕,冷的像冰碴刺的顾盼心底一凉,缩了缩肩膀,莫名打颤害怕。

“是吗?”他低声问,随即又自己回答,“或许是吧。”

男人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细腻的肌肤,逐渐向上走,落在女人的颊边,动作温柔如水,气质冰冷刺骨,他满面温柔的替她轻轻将碎发挽至耳后,“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顾盼战战兢兢,她也想在男主面前壮胆无畏,但是!男主不愧是男主,阴恻恻的那股劲是不是就冒出来,好像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把她交出去,任人折辱然后自己再用剑一刀刀给捅死。

她也是有苦说不出。

穿书系统也跟死了一样,不到关键剧情基本不出现。

钟砚抬手熄灯,室内立马陷入一片黑暗。

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枕头的位置,钟砚上了床便闭上眼睛,似乎没有要和她交谈的打算,也不想对她做什么,清心寡欲,一派正人君子之风。

钟砚嘴角的弧度渐渐回落,几分虚假的笑意也不见踪影,出现的是他面无表情的冷脸,眼底温度寸寸结霜,顾盼记住了她嫡姐的未婚夫的名字,并不像她自己说的不了解。

这个满口谎话的小骗子。

欠收拾。

顾盼睁着眼睛好半天都睡不着,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脑子越发清醒,身侧的男人呼吸似乎有点不太对,忽轻忽重,吸气声在这安静的夜里略微明显。

顾盼转过身,小声的问:“你怎么了?”

钟砚道:“无碍。”

顾盼听着窗外不知何时起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坐起身,问:“你是不是腿又疼啦?”

钟砚不是腿疼,上过药后其实好的差不多,他是心口不太舒服,闷的久就容易闷出毛病,他一贯能忍,此刻手指已深深陷入掌心,阴郁暴戾暴风席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