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5
:“今天什么日子?”“阳历阴历?”谢呈问。周讲于:“阴历。”谢呈:“霜降的前一天。”“行,霜降的前一天,”周讲于说,“以后的每个今天就是咱俩的独立日,行不行?”谢呈笑得意味不明。“太难得了。”周讲于叹,“也不用写作业,也不用上课,也不用跟人多说,你想做什么?”谢呈认真地看着他,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做一个学习计划。”周讲于:“……”顿了顿,他没好气地说:“呈老大你饶了我吧,刚开学你写的那个计划表还在我玻璃下面压着的,更新换代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儿?我抬钢化玻璃很累的!”谢呈又笑。周讲于皱眉看着他,半晌,他突然伸手在他唇边按了一下,像是想阻止他的嘴角继续上扬。谢呈不自在地别开头,错开他手,问:“那你想做什么?打游戏?还是打篮球?还是轧马路?”“什么都不想做,”周讲于正过头去,张开双臂,“就想跟你在这里吹风晒太阳。”风从耳边刮过,兴许是因为在高处,呼呼声显得喧嚣又单调,周讲于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里面灌满了风气,衣角招展。谢呈侧头,看到他里面T恤的下摆,看清了自己的名字。沉默片刻,他突然被什么东西裹挟了心智,人不由自主地走到周讲于背后,而后身子往前一倾。好似提线木偶被人轻轻放倒一般,谢呈朝着周讲于靠过去,低着头垂着眼,前额抵在了他右肩上。整个人像是借了他的支撑才站稳。周讲于身子一僵,转瞬又放松下来。谢呈感受到他的状态,再往前半步,额头跟着挪了挪,侧脸贴在了周讲于的后颈上。周讲于一动不动,谢呈于是伸手从他身后环过去,闭着眼睛抱住了他。静静站了好半天,谢呈才发现自己心跳如雷,他沙哑着嗓子小声喊:“周讲于。”“嗯。”周讲于应。谢呈再收了收手,手臂用了大力横在他身前,又喊了一声:“周讲于。”周讲于还是应:“嗯。”谢呈突然觉得特别难过,心口处好像空落落的,但是空无一物就是另一种填充,极虚无又堵得人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有情绪要发泄,却寻找不到出口。有什么东西强烈地想要得到,但是那东西像风,伸手一抓立马就要溜走。他甚至觉得自己本来就是清楚的,伸手之前就清楚,想要的东西就是不会得到的。过了一会儿,谢呈站直了身子,准备放开手。与此同时,周讲于突然抬臂,在他手松下去的那一刻,他在自己胸口上摸到他的手指。而后紧紧攥进手心。谢呈鼻尖顿时一酸,忍不住在他背上蹭了蹭眼睛。“狗吗你?”周讲于笑。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写到这一幕了(*/ω\*)还是挺快的哦,突然发现竟然都二十万字了……☆、亲吻“你才是狗。”谢呈把脸埋在他衬衫里,闷声说。周讲于问:“你害怕吗?”谢呈一时没开口,此刻他的脑子是空的,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周讲于攥住的手指上。他害怕他放开,也怕他不放开。这句问话听在耳朵里,但是他理解不了周讲于的意思。周讲于抓着他手臂回身,一言不发地看了他半晌,突然抬手把人抱住了。谢呈怔怔。“你别怕,”周讲于双臂是毫不保留的姿态,直接揽住他整个后背和腰,把人牢牢锁在身前,“不会有事儿,都会好起来的。”谢呈又是一愣,原来他说的是这个。他一时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好像在坐船,身子摇摇晃晃,心里起起伏伏,头脑晕晕乎乎。总之不像现实。但是周讲于揽着他的手十分有力,给这场景增添了几分真实感。沉默片刻,谢呈回手抱住周讲于,脸颊贴在他颈侧。他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没怕。”周讲于“嗯”了一声。莫名心堵的感觉再次涌上来,谢呈摸不清自己的情绪,只是不由自主地说:“周讲于,你别走,别跟别人走。”“我不走,”周讲于立马应,一只手往上把住他后颈,让他的脸跟自己的颈部再贴得紧了些,“我哪儿也不去,谢呈不走我就不走。”这话听起来就像承诺。鼻子酸疼得厉害,谢呈闭着眼睛,在周讲于颈边蹭了蹭脸,周讲于顺势低头,侧脸压在他头顶。阳光明媚。两个少年用牵强却又不得不的理由,在风里静静相拥。体温好像渐渐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此时已经将近中午,cao场上颁了一回奖,众人断断续续离场去吃午饭了。半晌,周讲于在谢呈背上抚了一下,问:“回家吃饭吗?”谢呈撒开手,垂眼不看他:“走吧那。”下午到cao场的时候倒是没看到唐欢,但是趁着温柔不在周围人也没注意的时候,叶知秋朝周讲于递了一封信:“喏,那谁给的?”周讲于看着信不接:“谁?不认识。”叶知秋朝他身上一扔:“去!我管你认不认识呢,难不成放我这儿?”周讲于撇撇嘴,顺手把信捡到书包里。谢呈看着他没说话。对视了一眼,周讲于拖长着声音叹了口气:“知道你要说什么,早恋影响学习!”叶知秋哈哈笑起来。谢呈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半天说:“关我什么事儿?影响的是你的学习又不是我的。”周讲于拧起眉毛来,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最后“靠”了一声,转头摸出游戏机来打。打了半天,他侧头看谢呈:“谢呈,你变了。”谢呈:“……”接下来的半天里两个人再没多的对话,谁也没提到天台上面的亲昵,谁也没问一句“你在想什么”。就好像跟平时笑闹时候的搂抱一样。但是谢呈明明就知道,最起码对他来说,刚才动作里的意味并不仅仅是熟悉,也不完全是依赖。班级解散之后,两个人去陶市看宣麦和莫尧尧。宣麦说想吃巷口的米糕,周讲于跟谢呈猜拳,最后周讲于输了,只好拿着钱去买东西。宣麦在里间画她的画,谢呈坐在门面上看莫尧尧画衣服,看了一会儿他突然问:“莫尧尧,衣服是周讲于什么时候让你画的?不是说考上一班的奖励就是麦子的学费吗?”“啊,”莫尧尧拿着画笔,侧头看他一眼,笑,“这是额外的。”其实谢呈早知道这个,他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