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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你说说,是不是好心都被你吃了?”周讲于睨他一眼,把牵着的手塞进兜里。周讲于住的宾馆处在一条小巷子里,在城中间,算是旧地方。巷子两边的窗户上全是霓虹灯的招牌,各种类型的招牌,赤橙黄绿的,好像丰富的夜生活这一条巷子就能解决。从阴暗的楼梯口往上走,谢呈看到旁边“特殊服务”几个字,“啧”道:“周讲于你老实跟我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周讲于:“……”没一会儿经过前台,一个大妈倚在火炉边半睡半醒,周讲于去要洗漱用品,大妈半眯着眼睛拿了东西,接着打盹儿。走廊上的灯坏了,两个人牵着手在漆黑里摸索前行,终于是到了房间,门一关灯一开,谢呈出了口气。“怕什么?”周讲于问。谢呈:“怕进来看到只有一个破床板。”周讲于贼兮兮地笑:“以为你怕有鬼。”谢呈嗤笑一声:“有鬼来也先吃你,不过没关系,在鬼吃掉你之前我会先把你吃掉的。”“我好怕哦。”周讲于捏着嗓子说。谢呈:“怕个毛,爷来保护你!”周讲于:“……”这房间小是小,其实条件还算好,也挺干净,周讲于说着话打开了空调。谢呈伸了个懒腰,提着自己袖子闻了闻:“都是网吧的味道,好难闻,想洗衣服。”“快去洗澡。”周讲于把窗户关上,拉了窗帘,回头应了一句。谢呈看他一眼。两秒之后,两个人同时开始动手脱衣服。浴室不宽,热水哗啦啦地响,蒸汽弥漫,谢呈站在洗脸池前面。他刷完了牙,又浇了一把水在脸上,刚刚站直身子,周讲于突然从背后抱了过来。谢呈仰靠过去,后脑勺枕在他肩上。周讲于抬手在镜面上抹了一把,从白雾里抹出一小块空处来,正好能照出两个人的脸。他从镜子里看着他。谢呈现在的身材跟矮小搭不上边,但是整个轮廓却比周讲于小一圈,正好能被他笼住。皮肤相贴,谢呈有点恍惚,就好像自己其实是个什么机器构件,要不然就是个器皿,镶嵌在他身前,连接的地方严丝合缝。为他而生似的。看了半天,谢呈侧头,彼此默契地吻在一起。热水从头顶淋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立,周讲于仰着脖颈,谢呈的嘴唇刚好能覆上他的喉结。“别再长高了。”周讲于说。谢呈笑:“长高了你就不要我了?”周讲于惩罚似地捏他一把。洗完澡缩进被窝已经快要天亮,谢呈问:“你饿不饿?这几天是不是都没好好吃过东西?人都瘦了。”周讲于亲亲他:“不饿。你都在这里了。”“我在这里有什么用?”谢呈笑,“我嘴里有糖吗舔一舔就不饿了?”“是啊。”周讲于盯着他的唇,“有糖,可甜的。”天色从麻麻亮开始越来越分明,一点微光从窗帘底下透进来,在地上落出一道虚影。“清晨哦。”谢呈说。周讲于半压在他身上,闻言突然说:“我们在清晨相爱。”谢呈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相爱。连喜欢都几乎没说过,他说爱。谢呈抿紧了唇。平时偶尔扫一眼电视,常常会看到剧里的人说爱,他总是觉得无聊,甚至想发笑,不懂为什么要那么轻易地说这么重的词。但是周讲于说他们相爱。好像是相爱,他想,除了这个词也没办法形容跟他之间的关系了,当下琢磨起来,这个词似乎能概括一切。他还没想明白,不经意地垂眼,猝不及防就跟周讲于对视上了,因而看清了他微亮的眼眸。“那过了清晨之后呢?白天还那么长。”他问。周讲于答:“白天就长大。”谢呈笑了:“日落了呢?天黑了。”周讲于:“天黑了就做/爱。”沉默了一阵,谢呈觉得耳朵根有点烫,眼睛也烫,他看着周讲于,神情带上了茫然的天真,小声问:“爱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做?”周讲于把头抵在他心口上:“做/爱的意思是跟你一起做什么都可爱。”谢呈笑得浑身抖起来,笑到眼角堆了泪花,末了他抱着周讲于的脖颈,在他头发上蹭了蹭眼睛,应了一声:“哦。”周讲于搂着人翻了个身,右手贴合着谢呈的背脊往上,最后落在他后颈处用力,让他跟自己离得近无可近。谢呈顺势往上挪了一下,脚蹬在周讲于小腿上用力,想跟他贴合得更紧些,只恨不得把自己融进他身体里。他倏地觉得周讲于说的是真的,因为只要想到周讲于,他就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在打盹儿的大妈看守的小旅馆里,周讲于睡了一周以来最好的一觉。下午回洛花到了台球室,兰姨看到人回来,二话不说就上前,先在周讲于背上狠狠甩了一巴掌,甩完才破口大骂:“小王八蛋!”作者有话要说: 不错,那个打盹儿的大妈就是我!☆、作业周讲于生生受了一巴掌,大声说:“是是是是我是小王八蛋!小姨别气!身体气坏了划不来!”“你还油嘴滑舌你!”兰姨气不过,从柜台边拿起扫把掂了一下,回手就朝他屁股上抽去,“小呈找你找了多久!我晚上都睡不着你知不知道?揍死你个小王八蛋!”周讲于一边吼一边躲,几桌打球的人全在围观,台球室里一时间变得热闹非常,有人笑喊:“小鱼儿你平时不是飞挺快吗?”“啊啊啊大哥你别添油加醋了!”周讲于喊。谢呈立在柜台边,看着扫把落在周讲于屁股上,打一下他就抖一下。最后戏看得差不多了,他上前去挡在周讲于身前:“兰姨兰姨!别揍了,他知道错了!”“小呈你让开!”兰姨一手叉着腰,“不是,你也上,先给我踹他两脚!”周讲于眨眨眼,半真半假地捂着脸哭嚎:“哎呦喂大家快来看啊我小姨打死人了!虐待儿童啊!还招揽帮凶!”兰姨上前两步要推开谢呈,拿扫把头指着周讲于:“儿童?你好不好意思啊?打的就是你这个超龄儿童!”谢呈去接她手里的扫把:“兰姨真不能再打了,打坏了没办法写作业了,他这周攒了好几十张卷子!”兰姨手僵在半空中,周讲于闭着一只眼,紧张地回头看她。“成。”兰姨扔掉扫把,“回去给我写作业去,写不完作业哪儿都不许去。”周讲于撇撇嘴:“你不爱我了小姨。写不完作业哪儿也不许去,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