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被封来了这南安郡么,听说最近又病的起不来身,每日只靠着一口老参汤吊着命。”先头那个感慨的冷哼:“我看是冤死的百姓,来找那王爷晦气了罢。”好奇的仁兄顺理地问道:“哦?怎的说?”感慨的那人便端了一股子讽刺的口吻,冷戳戳地道:“圣上将人杰地灵地南安郡给了那草包王爷作封地。府邸选在临溪县里。那临溪县的县太爷和他手底下的杂碎为了讨好这位备承圣恩的亲王,强拆百姓居所,扩建王府。不知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整日在县衙门口哭望。那混碎的县太爷一声令下,派了官差衙役,乱棍将流民打出了临溪县。实在可恨。”好奇的仁兄道:“那云亲王远在京城,这事恐怕他是不知情的。”感慨的道:“什么不知情?那王爷可是偷偷来了临溪县的。”仁兄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个表舅,在临溪县开客栈,听说那王爷便宿在他那客栈。前日晚上,他楼里的伙计上楼给客人送夜宵,亲耳听见有个女子凄厉大喊,说那王爷有强抢民女的坏毛病。”乖乖,这番场景,怎的听着如此耳熟?长明抱着大黑抖着面皮转身凑过去,适时地插了个话:“敢问仁兄,那客栈可是唤作流云客栈?”感慨的那位学子张口便道:“正是。”说完看到长明,脸色一变:“你一个女子,打听这些做什么,走开走开。”长明听话的走开,坐回来,叹一口气,琢磨了半天,终是抬抬手摸索着摸到了季云疏的手指头,安慰似的拍了拍他冰凉的手,劝道:“咱不跟这群酸秀才一般见识。”季云疏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没有答话。长明摇了摇头,可怜的季云疏,想必这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些。任谁不小心听见了别人在背后这般诬陷谩骂自己,心里也不活好过罢。心里不会好过的季云疏却搭着长明的手起了身,语气无波道:“天色暗了,风大了许多,我送你回屋罢。”长明不敢在此时同他来反的,尽管她特别的,十分的想留下来听听那群学子还有无别的什么编排他的话,但还是抱着大黑乖乖由着季云疏拉起来。☆、夜风晚间,长明用了晚饭,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便倒榻眠觉去了。季云疏走到她门边,听了半晌确定没了动静,才似裹着风般朝客栈外头行去。外头侍卫首领已经备好了马匹,候着季云疏,只两人裹着兜帽披衣,策马消失在夜色里。萧关道夜间阴森如鬼口,季云疏策马绕过道口小屏山,在一处小土丘处放慢了马速。此处早已候着他手下的侍卫,正押着两个布衣垂首之人候着他。季云疏未等马挺便利落的翻身下了马,大踏步朝着地上跪着的那二人行去,手里拎着马鞭,照着二人狠狠甩了几鞭子,一时间惨叫连天。甩完握着沾了血的鞭子,居高临下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二人,朝站在身后的侍卫首领道:“剑。”首领递上剑,季云疏手气剑过,利落的斩了二人的头颅,道:“埋了。”便有侍卫干脆的拉下去将二人埋了。首领瞧了眼土丘,道:“王爷怎的知道此处有个坟岗子,倒方便了许多。”季云疏缓和了脸色:“有个风水先生免费赠了本王一卦。”侍卫首领虽不晓得王爷何时得了什么风水先生的卦,然这风水先生如此顺道地帮了他们的忙,想必是个有福气的风水先生,想了想,又道:“周公子传信来,他已查探清楚,那朱管家确实同太子殿下有干系。”季云疏冷笑:“本王早说过不必查,必是太子无疑。”首领道:“可用除去?”季云疏摆手:“不必,刚挑了两个,那朱管家便先留着。”言罢又问:“流民如何了?”“县爷今日一早已经回了衙门,禁了安书吏,接管了督造王府的事宜,流民也都已经安排妥当。”季云疏这才点头,转身瞧见夜色依稀里,山窝窝里润着灯色的客栈,弯一弯嘴角。也不知道那风水先生此时眠的好不好。夜的深了,春雨越发稠密起来,没有月,就没有对月吟诗的雅兴,那群酸人也都眠在自己房里,悄无声息。长明自抱着大黑,在屋子里睡的香甜。白日里那唤作林承的举子,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白日与同窗学子多喝了几杯小黄酒,黄酒滚在肚子里,翻了几翻,如今正是翻腾得他难受的厉害。林承起身,穿了鞋,出了屋,整个儿客栈都显得静悄悄的。怪渗人的。他步到茅厕,解决了内急,舒舒畅畅地顺着楼廊往二楼去,路过小景台的时候,隐约扫到那土丘的方向,想起长明的神鬼言语,浑身一抖。再转身看客栈,乌风抽噎,灯盏晃荡,陈旧的木梁偶尔啪嗒作响......林承足尖儿点地,生怕惊了什么神神鬼鬼,心里从佛祖求到王母娘娘,越求越慌张。慌张地转上阁楼,正正对上两个全身裹在斗篷里的人,睁着两双亮戚戚的眼睛,瞧着他。楼下传来马匹嘶鸣的轻响。林承两眼一翻,咣当一声倒在地上。季云疏哼哼一声,将他从路中央踢开,进了屋。侍卫首领同情的觑了地上的林承一眼,也上去踢了两脚,走开了。这一夜,长明睡的那叫一个舒心又美妙。若不是季云疏锲而不舍地敲了许久的门,她大约会一头闷到午时。换好衣服,神清气爽的走出门来,季云疏在屋外瞧着她:“你再不起,今晚我们就要露宿野外了。”长明尬尬一笑:“不好意思,睡的过了些。”季云疏:“无妨,没睡死过去就成。”长明:“......”今日难得是个晴朗天,小景台与昨日一比,又别有一番滋味。有文化的,便趁着日色念了句“日暖春江谭”,没文化的长明便抖了抖疲懒的身子,道了句:“真是个晴快的好天呐。”季云疏默默给她夹了块酥皮糕,堵住了她的嘴。长明嚼着满口软糯的香甜,耳边却听见一句“劳驾借过”,一阵风便从她耳边吹了过去。“那阵风”似乎落座在了一旁,喘着气道:“唉,骇人听闻。”长明耳尖地听见昨日那位好奇的仁兄又问道:“怎的了?”一句话问出了长明的心声,是以她抖擞着耳朵,仔细听去。“那阵风”似乎灌了口茶,才道:“昨日的林承兄,疯了。”好奇仁兄:“疯了?怎的疯了?”“听店家说,今日一早便看见林承兄窝在小阁楼边角,嘴里嘟囔着什么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