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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个普通狐狸给周意堂寻个乐子,没去祸害别的丫头娘子。”不说倒好,一说,狐狸就憋屈。她哪能不想着上个什么人的身呐?狐狸四爪着地,哪里有人来的自由自在。然......周意堂身边的丫头娘子她沾不得。便说那笙月吧,看起来只是给周意堂递递茶,换换水,但周侯爷一个心血来潮,还要跟她话话诗文,论论美人。递茶换水狐狸还是学的会的,谈文论书,算了吧,怕是一张口就要露馅。除去那周小侯爷身边的服侍丫头,后院里还有一群名为夫人的美貌娘子,虽不用陪着侯爷谈文论书,但......得陪着侯爷风流帐暖。狐狸是个有心性的,别说她没打算以身相报,便是打算了,那也得用她自己踏踏实实修炼出来的身,踌躇来去,后竟发现,她还是只能安安稳稳当一只趁手的普通看养狐狸。狐狸忧愁的思想着,耳听长明又问她:“说吧,抛弃了你俊俏的鸡腿来找我这个瞎子,做什么?”狐狸贼憨憨咧咧嘴,颠去屋外,衔进来一只包袱,落在长明脚边,道:“我收藏了一些好东西,特意拿来给你观赏。不过你观赏的时候记得小心些,待我修成了人形,再来找你拿。”长明呵呵笑,头一回听见有狐将托别人看管东西说的好似看管的这人还要承个人情一般脸皮厚。又琢磨起狐狸话里的意思,一顿:“等等......你修成人形?”狐狸得意点点头,又想长明看不见,解释道:“嗯呐,小狐我道气够了,近日不久就要修出人形啦。”长明欣慰又头痛。欣慰的事她有生之年能以凡人之躯亲眼见证一只狐狸变人的成长之路,头痛的是狐狸若成了人,岂不是更能闹腾。长明思索一番,道:“狐狸你过来,我给你测一卦。”狐狸猛地摇头:“小狐命道自有小狐自己掌握,无需你个瞎子来啰嗦。”“......”狐狸将包袱朝长明面前又放了放:“记得替我看好,我先走啦。”长明哎哎几声,仍是没能哎住狐狸窜出去的身子。盘锦自床榻上哼哼睁眼,正瞧见一道白光嗖一声窜出屋去,忍不住便很吸了一口气:“妈呀,不是做梦!狐狸!”长明手一抖,利落的将包袱踢到床下,叹了口气道:“还说不是做梦,你方才梦里都嚷嚷多少句狐狸了?”盘锦狐疑:“可奴婢真的......”“你眼花了。”盘锦坚持:“可奴婢真的瞧见......”“真是你眼花了。”“......”合巧遇见大黑摇着猫尾巴从屋外进来,走到床边朝床底那包袱嗅了嗅,喵了喵。盘锦疑泛泛道:“难道是大黑?”长明点头:“想必是大黑。”盘锦皱了面皮道:“姑娘,大黑这样胖墩的身子,蹿起来还这般灵活,真是一只灵气的好猫。”长明呵呵笑笑。盘锦砸吧一声,默默后颈:“我是怎的晕了的。”长明道:“你给我讲完那云郎的故事,觉着口渴,便进屋端茶,恰巧遇见大黑绊了你一脚,你一头撞在柱子上,才晕了。”盘锦道:“如此?”长明道:“苍天明鉴,真是如此。”盘锦也呵呵笑笑,略带了几分不好意思:“奴婢竟能背着身子撞到颈子,还把自己给撞晕了,真是让姑娘笑话了。”“......”☆、八字夜色深沉若苦海,牙月儿也躲进了丝云后头,季王府占着半条长街的名头亦不是白占的,狐狸左转右绕,成功地将自己绕晕了。也是她蠢得厉害了点,只想着嗅着瞎子的气息就能找着瞎子,转回头便不懂得嗅着周意堂的味道回侯府了。狐狸蹲在一个屋檐角上,落寞又捉急的叹了口气。一低头却眼尖的瞧见一个贼头贼脑的小人,正躲在屋檐下头一株老树底下,这院子的外头还有几个丫头细声细语地唤道:“四皇子,四皇子,您快出来吧,给王爷知道又要骂奴婢们了。”那个叫四皇子的小人年纪小小,性子倒很稳当。躲在老树底下一抬头与屋角上蹲坐着的白毛狐狸眼神对了个正,却端是一声儿也没出,静静地看着,直到外头那几个丫头走远了。狐狸甩了甩尾巴,想说些什么。刚咳了咳,又想起长明警告她的话,咽了咽口水,闭嘴了。四皇子动也不动地看着她:“你......方才想说什么?”狐狸:“......”原来她咳一咳,也能被人知道她会讲人话,那到底怎样才能算不会讲人话呢?狐狸皱着鼻子想了想,张了张口:“吱——”“......”四皇子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她:“你是狐仙,还是狐妖?”狐狸原本是想一个蹿起,不搭理他的,但听见这句话,微微抬起的后爪又落了下去,忍不住问道:“狐仙怎样?狐妖又怎样?”四皇子微微兴奋:“你果真会说人话。”狐狸扼腕,这小子,比她还狡猾。四皇子站在底下,稍稍起了身子,道:“你下来。”狐狸哼哼瞥了他一眼,一个蹿起,跳走了。跳走老远,还听见四皇子大声地喊问:“你叫什么名字?”狐狸爪子一顿,差点从房顶上掉下来。是了,她长这么大,一直被人狐狸狐狸的叫,还没有个正经名字呢。估摸着找个时候,缠着周意堂给起一个,岂不是美滋滋。于是狐狸欢喜地蹿远了。四皇子的小丫头们闻声寻来,在老树底下将四皇子逮个正着。第二日,连绵数日的小春阳没了踪影,打三月的第一个青葱雨,淅淅沥沥泛泛绕绕一下就下了小半月之久,下的人心头抑郁,脸色苦哈。这小半月里,长明每日只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老老实实当个季王爷养在手里的大物件,只等着关键时刻发挥一下自己的作用,助他成了大计,便可安安稳稳回到自己的小竹林子,自自在在的生活。不是她胡乱猜度,当初劫她的那人倒给她提了个醒儿。想必怀疑顾老头带走了那天书册子的大有人在,这大有人在中,自然也不缺季王爷。季王爷苦心巴肺地将她一个瞎子妥妥帖帖地从临溪县接到了京城,你说他对那个至高之位没有丁点儿谋划,佛信她长明都不信。长明听着屋檐底下滴滴答答的雨声,叹息。自打那日季云疏与她不欢而散,就再没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次。长明想着,他好歹也是个王爷,又是个得捧惯了的。除了皇上和太后,没谁有她这么大的胆子与他顶嘴,想必是伤了面子和威严,一分也不愿意再看见她这个破落瞎子了。可怜她还想着见他一面,讨一根趁手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