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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你好像不在状态,我还有些担心你呢。”卫意点头:“我休息几天就好了。”“乐团里很多学生也跑来问我你的情况,大家对你都很上心啊。”卫意微微一愣:“谢谢……不过他们为什么问你不问我?”刘瑾睿爽朗一笑:“大概因为你弹琴弹得太好了?大家都觉得你很厉害,你平时又不怎么说话,练完就自己走了,所以他们不敢随便找你说话吧。”“抱歉……”“没什么抱歉的,各人性格不一样,你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刘瑾睿随和道,“对了,我们现在正在准备印门票,你到时候有没有想请来看演出的朋友?我可以给你留VIP座的票。”“这样好吗?”“当然,你可是咱们的首席钢琴手。”“那……”卫意默默数了数,说:“我想留5张,可以吗?”“可以,可以,你想留50张都没问题,这点特权我这个小总监还是有的。”与刘瑾睿道别后,卫意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宏达停在路边,陈纪锋懒懒靠在车边,视线一直放在门口。直到卫意走出来,他才直起身,冲卫意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卫意迈开腿就朝他跑过去,白色运动外套顿时被风吹得鼓起,连头发都在风中欢快地飞翘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陈纪锋面前,张开手臂结结实实扑进陈纪锋怀里。陈纪锋差点被扑岔气。他忙提着卫意背后的书包带子把人拎开,“这么兴奋做什么?”卫意还想往他怀里钻,陈纪锋只得把手里的鸡崽再拎远点。卫意扑不动,只好乖乖站在原地,仰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满眼亮光地看着他:“看见哥哥就高兴。”陈纪锋被他看得不自在偏过头去,手上不自觉一松:“上车,送你回家。”卫意像刚放学被爸爸mama接回家的小学生一样钻进车里,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问陈纪锋:“哥哥今天怎么来接我?”“回去拿文件,顺路来接你。”陈纪锋目视前方开车,不看他。卫意盯着陈纪锋,心想端,接着端,那天都承认喜欢我了,还在我面前端大人架子,今天非得让你破功。“这阵子排练感觉怎么样……你什么眼神?”卫意一眨眼,把视线从陈纪锋身上收回来,规规矩矩靠在车坐椅上,答:“很好,指挥和总监都夸我了。”陈纪锋“嗯”了一声,状似无意地问:“我记得你说,你的钢琴都是你外婆教你的。”卫意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回答:“对。”“你爸妈呢,他们也会弹钢琴?”“mama会一点,爸爸完全不会。”卫意忍不住问:“哥哥怎么突然问这个?”陈纪锋神色随意,“没什么,很少听你提到你爸妈,有点好奇而已,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卫意想起自己的确很少与陈纪锋谈过从前家里的事,他心想这样不行,想和哥哥谈恋爱的话,不坦白过去怎么行?“我爸爸从前是安晟行的董事,你可能不知道安晟行,是一家零售连锁企业。”卫意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好吧,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对爸爸和爷爷具体的工作内容不太了解,只知道他们是在做一个挺大的生意。”陈纪锋点头:“安晟行,我知道,以前很有名的一个公司。”“我的mama叫海伦·埃文斯,她是个影星,从前也很有名……她演过三部曲,女主角就是她。”“这部动作片我看过,女主角很美,她就是你mama?”“嗯。”卫意想起自己mama就轻轻笑起来,“她很美,也很可爱……爸爸和mama都很忙,但是他们总是想办法挤出时间陪我玩。”“那……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爸爸……”卫意似乎陷入回忆,说话的速度也变慢了,“他不常用语言表达感情,很多时候他都不怎么说话。其实我一直感觉他不是个做生意的人,他更喜欢电影,收藏品,音乐,爷爷很像生意人,爸爸不像。爸爸说他给我取‘卫意’这个名字,因为我永远是他和mama唯一的珍宝。”陈纪锋沉默听着。“他们出事以后,有人说我爸爸和一个犯罪组织有金钱交易,还说他私挪公款,出卖公司。”卫意说,“连舅舅也这样说爸爸,他说我爸爸是个罪人,毁了卫家,也毁了埃文斯家,那天他真的很生气……我吓得不敢说话,后来外婆把我抱回房间,他们在客厅大吵了一架。”“然后外婆就带着我离开了家,去了R国。”陈纪锋低声说:“不说这个了。”“我觉得爸爸不是罪人。”卫意出神看着车前窗上倏然滑过的风景,“他可能做错了事情,可是那一定不是他的本意。”陈纪锋重复了一遍:“我们不聊这个,卫意。”卫意转头看向他,抿嘴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没关系,哥哥,如果是和你说的话,我不会那么难过。”“你不一样的。”末了,卫意轻声加上这一句。陈纪锋没有说话,他稳稳开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无声收紧。到家楼下后,两人一起上楼。陈纪锋走在卫意后面,到了二楼,陈纪锋正准备开门,忽然感觉衣角被轻轻攥住。他愣了一下,回过头,见卫意抓着他的衣服,抬头盯着他,眼睛清澈明亮。他轻轻一眨眼,小声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谈恋爱?”陈纪锋心一沉。他最担心的问法还是来了。卫意不再只是表达“我喜欢你”,也不问他“你喜不喜欢我”、或者“我们可以谈恋爱吗”,而是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谈恋爱”,这意味着陈纪锋连选择“喜欢或不喜欢”、“可以或者不可以”的权利都没有,他被迫跳过以上步骤,必须直接开始把“和卫意谈恋爱”这件事提上日程。因为他只能做到逃避卫意的感情,却做不到拒绝卫意的要求。陈纪锋无可奈何,避无可避,面前的小孩还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喊他“哥哥”,催他快点回答问题。陈纪锋被逼到门上,背后就是自己家,却有家不能回,心情之复杂无人能懂。他按住卫意的肩膀,好声好气,“你不要靠这么近。”卫意那表情简直是想咬他:“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谈?两人对视半晌,陈纪锋松开他,说:“卫意,我不像你还二十岁不到,我要是谈恋爱,那都是奔着结婚去的。你难道要和我结婚吗?”卫意一脸莫名:“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陈纪锋头疼地叹了口气。他们心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卫意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