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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护送着他回家。在江寒家楼下,他抱紧楚辞的脖颈,楚辞自带飞行技能送他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着陆。“那…你是要回冥界了吗?”“嗯,回去问点事。”“你那边……没有时差吧?”“啥玩意儿?时差?”“应该没有吧……那……那晚安啊…!祝你上学不迟到。”江寒你在说什么啊……疯言疯语…他在心里无语的吐槽,这算什么话题啊……!“晚安。”楚辞也没在意,就笑了一声,说着便早已先行离开。江寒趴在窗子上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关上窗拉上窗帘换了衣服爬上床重新进入梦乡。在另一边的冥界。“叔爷安在,不知近几日冥愿阁那边可还安生?”楚辞坐在檀木棺材板做的书桌前,端起一杯生冷的茶,用盖子隔了隔茶叶,细抿一口。他挑着眉看着坐在一旁的白发老人。尚叔爷已上了千岁,当初也是跟着冥帝戎马一生,这才做了冥府心腹冥愿阁阁主。他花白的胡子已经留了上千年,如今已经落到了地上。走路还得十分小心,免得踩到摔一跤,这老身子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他摸着胡须笑了两声,“劳摄政王挂念,冥愿阁最近加强了防备,可再没有偷溜出去的小鬼要劳烦摄政王了。”“本王今日邀叔爷前来只为一事。”“不知在冥界之中,可以驱动骷髅冥兵的法器除了兵符还有什么?本王见识浅薄,望叔爷能让在下开开眼。”楚辞不紧不慢地说着,他静静地看着尚叔爷的反应。那老人只是停顿了几秒,缓缓应道:“怕就只有这冥帝打造的兵符可以驱动。”“摄政王突然提及此事,可是发生了什么?”“没有没有,本王只是好奇。这兵符我已经交给叔爷你了,麻烦叔爷代本王好生保管。另外……”楚辞挥手,尚叔爷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张黄皮图纸,“请叔爷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这不是汉800里城?”尚叔爷指着图上最中心的一点,“这是元大都都城,周边都是围绕而建的村落。”“叔爷可看仔细了,这确定是汉800里城?”“千真万确。”楚辞支起脑袋,扬手收起了那张图纸,“本王前几日从藏书室无意寻到了这张黄皮图纸,瞧着有些眼熟,竟一时想不起是哪里,多谢叔爷答惑。”“摄政王客气,那没有什么别的事,老臣就先回去了。”尚叔爷站起来拖着胡子朝楚辞作揖,待楚辞没什么反应,便化作一阵阴风离开了冥府。楚辞瞥了眼门口,有股风吹了进来关上了大殿的大门。他没说什么,只是再次把那张黄皮图纸翻来铺在桌上细细用手指丈量着距离。“你看不出来那老家伙是故意的?”别未浠现了人形站在他对面,一巴掌拍在书桌上,瞪着眼睛看他。“你都看出来了,我会察觉不了?”楚辞抬头望着别未浠。“既然你知道,那刚才为何不问明白人界的骷髅兵是怎么来的?那分明就是兵符在cao纵。”“如果我这么问了,”他起身看向窗外,“那你觉得他会说什么?”“既然他已经动用了兵符,来我这儿之前肯定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会用理由搪塞过去。假若我追问,这不是落人口舌说冥府怀疑冥愿阁阁主,竟连心腹也不愿相信。那谁还能衷心为冥府效力?”在布满骷髅与白骨的窗外,冥界的天空依旧混沌不清,各种看不真切的亡魂在乌云中时隐时现。“放他一马,这次已经给他留足了面子。若还有下次……”楚辞回过头,邪魅一笑。“我管他是戎马一生还是劳苦功高,落鸿刀也照砍不误。”几道惊雷炸在了乌云云口,吐露出赤练蛇般的亮光。何处不可怜(一)“如今夏子夜作为上古冤魂也已经苏醒在了人界,可生死薄上迟迟没有反应,唯有亡卷补上记载的那一页隐隐发亮,这是何故?”别未浠翻着那本厚厚的亡卷,不解地看着他。“这不就说明你们临时为了承接历史所补得那一页有效果?”楚辞从她手里接过亡卷看了看,记载夏子夜生平的那页黄纸还在发着淡淡的流光。“夏侯嫡女,温婉贤淑,善乐音。尝以子夜歌翻制,艳绝一方。可惜天意,生来哑然,家道中落,流离失所,后转嫁言生,于宫宴赴死。虽则鸠迫,莫失莫忘。”——卷二七百六十三节看完后他轻轻合上了那本十指厚的长卷,“生死薄记生死,亡卷记生平。你们思南蜀用朱笔在亡卷填的这页已经与她联系在了一起,如今她迟迟没有回来……估计……是在等人吧。”等到了那个人,也就会被亡卷束缚回到冥界吧。“对了未浠,帮我安排一下转校。”他把亡卷放回书架上,扭头对别未浠说。“你要去一中?”别未浠想都没想,一语点破他的想法。“嗯。”自从见到江寒开始,一中的阴气越来越浓,腥味、腐臭味充盈在空气中。也说不清具体原因,不过也和六百五十一年前的天劫重现于世脱不了干系吧。上次天劫天道设下祭坛,用汉800里城十万百姓陪葬。那这次……估计祭坛,大概就在白城一中了。所以这一次的血祭又需要多少人的生命?他叹了口气,思量再三缓缓说道:“一中的情况可能远比我们想象得更要复杂。”“那怎么办?既然上古冤魂已经有了重新降世的征兆,那人间与冥界也免不了会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那些所谓的天道这一次选出的祭品又是谁?”她手指紧紧抓着衣袖,就算是过了六百多年,可当时的场景她至今也忘不了,被牢牢地刻在脑海里。数百年前汉800里城城门口,那些汇成长河的血液、那些饥渴贪婪的凡人、以及那个被绑在祭坛上早已死去多时的少年……这些画面历历在目,如今又要重演一遍是吗?这天道还真是不公。“好了,别担心了。”楚辞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未浠弯着腰双手撑在书桌上急促地呼吸着。突然她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抓起楚辞的右手手腕,“答应我……不管这次天道再做什么回应,你都不要以身试险……好……好吗?”她心里的这种情绪被她压抑了许多年,如今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全发xiele出来。她扑倒在楚辞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在楚辞冰凉的身体上,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失礼了。重新站好抹了把眼泪,如果不是今晚这么一遭,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