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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阿兄,你回来了。”她雀跃地跑了上前,向他打听消息,“怎么样,你见着阿琬jiejie了吗?”卫王世子轻轻一点头,但并未说话。沈乐蓉见他面沉如水,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由有些忐忑地问:“那你跟她……表明心意了吗?”卫王世子脚步微顿,就在沈乐蓉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突然道:“她拒绝了。”沈乐蓉瞪圆了眼睛,诧异地道:“她拒绝了?怎么可能?”似是想到什么,她神色微凝,“难道是因为……”“蓉儿!”卫王世子打断了她,语气掺杂进几分冷淡,“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沈乐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嘴唇微动,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终道:“我知道了,阿兄。”卫王世子抬眼看了屋中新换上的摆置,微微皱眉:“府上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今日将军府的人上门,与母妃交换了庚贴。等请灵觉寺的高僧合过八字,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就要挑一个黄道吉日正式下聘了。”沈乐蓉有些着急地道,“阿兄,这可怎么办?莫非你真的要娶将军府那个姑娘?我可不喜欢她。”卫王世子突然停下脚步。“阿兄,你怎么了?”沈乐蓉看着他,不解地问。只听他道:“我还有事,需要再出去一趟。”沈乐蓉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兄长的这句不冷不热的话语。抬眸,他已调转脚步,重新走入到雨中。沈乐蓉忙追至长廊的檐下,朝外喊道:“阿兄,外头还下着雨,你要去哪里?”但不稍片刻,卫王世子的身影已消失在雨中。*而另一厢,苏琬回到马车上,立刻被墨衣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墨衣试探地问:“姑娘,可有哪儿不适?可是世子跟你说了什么话?”“无事。”苏琬摇摇头,靠在马车壁一侧。她心事重重,并未听进墨衣的话。回想起卫王世子刚才与她说的那番话,她虽婉拒了他,但他却间接提醒了她另一件事——她和沈桓的亲事,云和郡主未必会应允。云和郡主不愿她被当作争权夺利的棋子,因此才拒绝了卫王府的提亲——虽然云和郡主命令府中的人不准告诉她此事,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几番敲打,她便从墨衣口中知道了。可是沈桓,却是比卫王府更加严峻的存在。扰乱朝政、逞凶肆虐、谋害忠臣、残害胞弟……上京中满是他的负面流言,他的名声糟糕透了。自苏慎带兵出征一事后,又有了他欲要谋朝篡位的说法。几乎是到了十恶不赦的地步。撇去这些不谈,光就沈桓的身份而言,云和郡主也未必会应允他们的亲事。不知道云和郡主知道她和沈桓的事情,会有何感想。云和郡主现在还怀有身孕,在这要紧关头,苏琬也不敢说出这种事情来刺激她。唯一知道她和沈桓之间的事情的,就仅有苏珩……苏琬若有所思。……或许,她可以找大哥商议一番?*回到苏府,苏琬直接去了苏珩的院子,却被他的大丫鬟墨竹告知,苏珩已好几天没有回府。苏琬略有疑惑地问:“大哥是去哪里了?”墨竹摇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前几天,大公子回来收拾了包袱,便神色匆忙地离开了”怎么这般不巧?苏琬刚回到汀兰水榭,云和郡主便派了墨雪过来,让她过去一趟。苏琬跟着墨雪来到云和郡主的屋中,她正歪在软榻上一针一线绣着袖口的花纹。看到苏琬,云和郡主立刻着向她,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琬琬,快过来,让我比量一下长度是不是合适。”原来是要给她缝制新衣。苏琬莫名松了一口气,依言走了上前。“娘,怎么想起来要做衣服?”她保持着乖巧懂事的模样,按照云和郡主的吩咐走到她面前展开双臂,看着她拉直衣衫,搭在自己肩臂上比量着长度。云和郡主笑道:“只是闲来无事,用来打发时间。”苏琬随口问了一句:“是了,娘,最近怎么不见大哥?他在忙些什么?”云和郡主道:“最近朝中发生了些事情,你大哥作为武官,自然是忙些的。”苏琬“哎”了一声,问:“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墨竹说,大哥这次离开得挺匆忙的。”云和郡主放下手中针线,道:“上京以南的湘城发生动乱,疑似是夷族人所为。你大哥跟随秦王一同前往湘城进行调查,最快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苏琬神色微凝。“大哥与……”大哥跟随沈桓去了湘城?她为什么不知道。苏琬看向云和郡主,问:“娘,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跟我说?”云和郡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原本我也不想告诉你此事。但你和阿珩感情向来要好,既然你问起,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为好,免得你总是记挂着阿珩的事情。”“我知道了,娘。”苏琬看出她眼底藏着的忧虑,握过她的手,反过来安抚她道,“娘,你也别太担心。”*不知不觉,一月过去了。这一个月过得极为平静。上京的局势看似风平浪静,一切如常。这个月来,苏珩来了一次的信,告知苏琬与云和郡主他一切安好。但云和郡主始终放心不下,决定到灵觉寺为他与苏慎进行祈福。可是,云和郡主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肚子在日渐突显,行动也极为不便。苏琬放心不下,便主动提出陪同她一同前往灵觉寺。*辘辘的马车在灵觉寺前停了下来。灵觉寺依旧是香火鼎盛,十年如一日萦绕着飘渺的云烟之中。苏琬扶着云和郡主下了马车。小沙弥带领她们走入祈福殿中,苏琬陪同云和郡主在殿中上香祈福,为府中的每个人都求了一枚平安符。祈福结束后,苏琬正要搀扶云和郡主离开,却有一名小沙弥跑了过来,叫住两人:“两位施主,请留步。”云和郡主停下脚步,问道:“小师傅可还有事?”小沙弥道:“我们主持想单独与施主说几句话,不知施主可否方便?”他这话,是对云和郡主所说的。“自是可以的。”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