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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太医,去一趟将军府,由梅将军带着太医去给梅夫人瞧病,如何?”“不行,这件事需得我亲自去。”若是父亲能将母亲请下山来,她也就不必非要出宫了,“昨晚皇后娘娘明明答应我,说我今日可以出宫的……”“可是陛下……唉,太子妃,要不您再去找皇后娘娘说说?”梅幼清想着若是再去一趟正阳宫,磋磨些时辰,怕是中午就赶不回来了。况且姜渊也只能离开太医院半天的时间,下午他还要回来继续盯着白十一,时间着实紧张。梅幼清想了想,对那宫人和侍卫道:“我先出宫,回来以后定当去皇后娘娘面前请罪。”侍卫还是不肯放人:“太子妃,求您别为难属下……”梅幼清急得眼圈有些发红,回头望了望正阳宫的方向,又往外宫外望了望,焦急之心,溢于言表。一旁的吴公公见她心里是真的发急了,又不忍心为难侍卫,十分心疼。他瞪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侍卫,问他:“究竟怎么样太子妃才能出去?”侍卫们看到梅幼清似乎快要哭了,也有些于心不忍:“属下职责所在,真的不能放太子妃出去,除非……硬闯……太子妃身份尊贵,属下们不敢弄伤太子妃……”吴公公立即领会了侍卫话中的意思。这个宫门左右两边各有两个侍卫,一共有四个侍卫值守。这四个人默默站成了一堵人墙,堵住了宫门口。吴公公扭头看了梅幼清一眼,对梅幼清使了个眼色,而后一咬牙,一跺脚,冲着侍卫就撞了上去:“啊呀呀,咱家拼了!”他这一撞,牵扯住了两个侍卫。姜渊也过去帮忙,拉扯住另一个侍卫。梅幼清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虚张声势的推搡中,侍卫们给她让出一个空隙,她提着裙角就跑了出去。刚跑没几步,便一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别着急,”封云澈扶着她的肩膀,低头看她,“要去哪里?我带你去。”☆、065封云澈是临时决定要出狱的。何宴有些惋惜,劝他:“太子,现在对方才露出一点苗头,若是您此时出去,怕是会前功尽弃。”原本他肯在牢狱里带着,是想着引蛇出洞,早日揪出那个幕后主使。但是昨日梅幼清来过大理寺,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就离开了,封云澈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总是担心梅幼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思索了一夜,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比梅幼清更重要。幕后主使可以另想办法揪出来,但此时梅幼清遇到了事情,他不能不在她的身边。如此,封云澈今日一早,便通知何宴,放自己出来。何宴劝不住他,只好拟了一份审判结果,说是因为证据不足,暂且放太子殿下出狱。封云澈立马赶回皇宫,远远地便瞧见梅幼清和吴公公似乎在与宫门口的侍卫争执。不多时,便见梅幼清在推搡之间提着裙角迈着急急地小步子跑出来,他立即从马车上跳下来,迎上她。“别着急,”封云澈扶着撞进怀里的她,怕她跑急了摔着自己,“要去哪里?我带你去。”“殿下?”梅幼清惊讶地抬起头来,很快,焦灼与委屈的心绪涌上来,她泪盈盈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喜极而泣,“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她这一抱,封云澈的心像是暖春化开的冰,柔软得铺成了一汪春水。他也将她抱住,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嗯,我回来了,等着急了吗?”梅幼清在他怀中摇了摇头:“臣妾不着急,殿下那日说你一定会回来,臣妾就相信你一定会回来。”两人拥抱的功夫,吴公公和姜渊也已经从侍卫的手中挣脱,来到了两人面前。瞧他们抱得深情而紧密,吴公公和姜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开口,打扰这份美好。还是梅幼清没忘记正事,只抱了一会儿便抬起头来,对封云澈说:“殿下,臣妾想去云照庵。娘亲好像生病了,臣妾想带着姜先生去给娘亲瞧病……”“岳母病了?”难怪她这么着急?“走,上马车。”封云澈带着梅幼清和吴公公、姜渊去了云照庵,但男子尚不适合进云照庵,梅幼清便让他们在山下等一等,她去请娘亲下山。封云澈不放心她一个人上山,便陪她一起上去,待走到云照庵门口,他在外面等着,梅幼清自己进去了。玉夫人没有想到今天梅幼清又过来了:“清儿,今日怎么有空又过来了?”梅幼清走上前去:“娘,我过来请您下山一趟。”“下山做什么?”“女儿请了一位大夫,过来给您诊治一番。”玉夫人奇怪道:“我没病没灾的,瞧大夫作甚?”梅幼清也没有再隐瞒她,:“娘,您的记忆出了些问题,女儿叫大夫给您瞧瞧。”玉夫人并不在意道:“年龄大了,难免会忘事,没什么大碍的,你别担心。”“大夫已经请来了,太子殿下也过来了,他们都在等您。”梅幼清抱着玉夫人的胳膊说,“娘亲,您就跟我下山一趟吧,很快就会送您回来。”“太子殿下也来了?”玉夫人惊喜道,“他从牢中被放出来了?”“是啊娘,殿下他现在就在云照庵门口,咱们过去吧……”玉夫人这才同意下山。封云澈带着他们在附近找了家客栈,要了个房间,姜渊仔细为玉夫人诊治后,确认她的确患病了,且患的便是“呆症”。“这种病老人得的比较多,夫人您这般年纪,按理说不该得这个病的。”姜渊觉得有些疑惑。玉夫人对于自己的这个病,倒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悲伤的情绪来,甚至反而有一丝轻松流露出来:“先生你方才说,患了这种病,会逐渐忘记很多事情?”“是的,不过还好发现得及时,认真吃药,再加以锻炼,许是能控制得住的。”姜渊好生安抚道,但其实他也没有这个把握能控制得住。毕竟这个病,虽然算不上绝症,但却也是最让大夫束手无策的一种病。玉夫人却轻轻笑开了:“不必了,姜先生,我这病不用治了。”一旁的梅幼清听见她这样说,走过来,扶着她的肩膀道:“娘亲,您莫要说这样的话,生了病,怎么能不治呢?”“清儿,”玉夫人拍拍她的手,笑得凄楚,“娘这一生,饱受回忆折磨,想来是佛祖垂怜,特意让我患上这病,忘却往事,轻松过活。”“可是娘,您最后会什么都不记得,也不会记得女儿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