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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常地吃完了她准备的晚饭。她之前满心的忐忑、恐惧与紧张,被一个简简单单的微笑瞬间击垮。谢清和的心跳不由得暗暗加速。这是不是说明……江月年其实也是有一些喜欢她的?“好吃。”江月年实话实说,咽下最后一口米饭:“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谢清和神情微滞,点了点头。如果对方问起能不能离开这里,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那只会让境况变得更加尴尬。“就是,”江月年放轻声音,小心翼翼看着她的眼睛,“在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她还有好多好多谜题没有解开。比如安平村连环失踪案的凶手、整个村子居民一夜间消失的真相,以及,谢清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似乎是从没想过江月年会问出这个问题,金发绿瞳的精灵怔怔与她对视,半晌,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浅笑。“你想知道吗?”谢清和的声线比之前更加柔和,长睫垂下,覆盖一片阴翳:“……那就来看看吧。”尾音落下,眼前腾起悠悠薄雾。江月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晚上,谢清和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石头,朝脑袋上狠狠砸去。她想救她,身体却动弹不得,声音也全都卡在嗓子里——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里,本就不存在江月年这号人物。石块重重敲击在头顶,发出一道沉重闷响,源源不断的鲜血争先恐后地狂涌而出,谢清和纤细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应声后仰,丧失了所有意识地倒在地面上。【搞什么啊?】阿统木的声调拔高了好几度:【谢清和自杀了?她不是应该彻底黑化大开杀戒吗?】“她……她死了?”人群里响起一道微弱的低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其他人对此做出回应。夜色吞噬所有动静,时间有如凝固。在一片沉寂里,有人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托起谢清和单薄的双肩。她倒地的地方位于小道尽头,恰好连着一处小型池塘,那男人笨拙地一点点将她往后挪,最终双手用力,把谢清和整个推进池水之中。刀刃般锋利的水花声划破寂静,与此同时男人微微一顿,像看见什么东西似的弯下腰,再站起来时,手里握着一块方形的小东西。那是奶奶求来的护身符。江月年看见他举起右手用力往前抛,护身符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度,当它落入水中时,男人颤着声音喊:“怪物死了……我们没事了!”“大家都看到了,她是自杀,对吧?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真的没事了吗?村子里不会再有人失踪了?”“大师,您还能感应到邪祟吗?我们是不是安全了?”七嘴八舌,各怀鬼胎。江月年的脑袋嗡嗡发疼。“终于……我就说吧!只要先干掉她奶奶,怪物一定会暴露身份,这下咱们没事了。”身后传来颤抖不止的男音,江月年握紧拳头转身,见到一张扭曲的陌生面孔。青年的面部肌rou抖个不停,嘴角勾勒出狰狞弧度,他声音很小,只容得下身边的一个女人听见:“明知道是怪物,那老家伙居然还护着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咱俩先对她下手,谢清和哪能这么快就死掉。是我们救了整个村子的人!”他越说越兴奋,由窃窃私语变成了有些夸张的音量:“没错,我们是英——”这段话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的,是他身旁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海浪般汹涌的触须一拥而上,将青年整个裹进其中,如同嘴巴在咀嚼食物般上下蠕动,再张开时,只剩下几片零碎的衣物,和几根森森白骨。“啊——!”女人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外地:“这是什么?怪、怪物!”随着她的尖叫,隐匿在黑暗中的触须一股脑向前方蔓延,化作坚不可摧的高墙,屹立于不久前还纷纷庆幸逃过一劫的村民眼前。江月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阴戾、嗜血、残暴与张扬,一同化作压倒性的杀意席卷而来。她听见嘶哑的笑,并非谢清和的声音,更像是出自某个中年男人:“哈……好饿。”威风堂堂的廖大师吓得双腿发颤,带着哭腔喊:“这他*是个什么东西!”【邪灵。】回应这句话的,是江月年脑袋里的阿统木:【我之前还在纳闷,邪灵与精灵一黑一白,属于势不两立的两大种族,为什么谢清和会兼有它们两者的特点……原来是这样。】江月年急得厉害:“所以到底是哪样啊!”【精灵是光明的象征,对于邪灵而言,是当之无愧的头号克星。这家伙应该一直潜藏在后山里,碍于谢清和的存在,不敢在安平村过于放肆,现在么……】它卖了个关子:【你自己看吧。】“精灵的气味突然就消失了,真奇怪,你们干了什么?”触须千变万化,拼凑出一张支离破碎的人脸,嘴角以不自然的弧度向上咧开:“说不定我还要感谢你们,让那碍事的家伙彻底消失。否则,我恐怕一辈子也进不来。”原来是这样。所以当初有人在后山失踪,谢清和虽然与他处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却并没有遇见任何事故。人们只当她就是幕后凶手,却万万想不到背后隐藏的真相。连环失踪案的凶手,打从心底里畏惧着她。“这是什么意思?所以说……难道谢清和一直在镇压这个怪物?”终于有人意识到这一点,用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声音喊:“你们找的什么狗屁大师!现在谢清和死了,我们怎么办!”廖大师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呸!你当我愿意挣你们的破钱?事情多地方远,现在还撞上这种事——当初口口声声让她死的可不是我,是你们!”他这样一说,周围的村民就更加不乐意,可惜还没来得及互相疯狂甩锅,就听见一声骨头碎裂的咔擦响。对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