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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大明宫的内务总管戴权手托一柄拂尘,恭恭敬敬的半弯着腰站在寝宫门口,侧着耳朵细听里面的动静,听到殿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他忙大声问道:“老圣人,可是起身了?”过了许久,屋里才传了一声慵懒的声音:“进来伺候吧!”戴权忙道一声“是!”,对着身后的一排宫女抹脖子警告一番,这才带着人小心翼翼的进了殿门。一进房间,戴权就看到一个身穿黄色寝衣的六十多岁的老年人盘膝坐在软榻上,双目紧闭,宝相庄严,见此一众人越发小心都靠近老年人几步远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了不知许久,天玺帝这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息,睁开了眼睛,道:“过来伺候吧!”戴荃赶紧上前,半跪在地上从身后的宫女手里的托盘中取来一盏茶,伸手喂到天玺皇帝嘴边,天玺帝微微低下头喝了一口茶,仰头漱了漱口,立时便有一个宫女捧着痰盂跪在他面前,接住了他吐出来的水。戴权又拿过热毛巾替他仔细又小心的替他擦了擦脸和手,这才从托盘中取来一盏参茶并一颗黑色的丸药,递到了天玺帝的嘴边。天玺帝并没有立刻开口吃下这颗丸药,而是问道:“这便是那几个道长新送过来丸药?”“是。”戴权这会儿完全没有了在外面的威风,他表现得十分谨慎,一个字都不敢多答。“太医院可验过了?”“验过了,太医院已经做了好几轮临床试验,也已经做完了人体试验,并没有任何副作用,几名服下丸药的试验者表现的都很好,太医院那边已经递过来试验报告了,老圣人要不要看一看?”“拿过来吧。”戴权便又将参茶和丸药放回托盘,从袖中掏出一卷纸,打开之后递到了天玺帝的手边。天玺帝就着他的手大略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回的还不错。”见他面上有些高兴,戴权这才笑的凑趣道:“这回朝鲜王归京时带回了好些上了年份的老参,听说老圣人您要炼药,特特上进了来,因此这批的药效果比前头的几批好上许多呢!”“哦?”天玺帝不冷不热回了一句,对此没有任何兴趣,只道:“伺候我服药吧。”戴荃赶紧闭口不言,殷勤的伺候了天玺帝吃完药,刚回头把茶盏放下就听天玺帝突然来了一句:“朕在宫中炼药之事就连皇帝也不敢随意打听,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冷不丁的听到天玺帝这么一问,戴权当即惊了满身冷汗,他赶紧跪下来道:“这…奴才也不知道呀!”天玺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的戴权浑身颤抖,背后的衣裳都被汗湿透了,这才收回视线,道:“最好是这样。”戴权方才收回了心,又想起朝鲜王许诺的白花花的银子,他忍不住开口道:“这也是朝鲜王的一片孝心呐!”“孝心?他要是有孝心就守好边境,别让老毛子有胆子犯境,朕听说他们这些年又有点不安分了,看来当年打到莫斯科去还是没让他们记住教训,要不是当时荷兰那帮红毛鬼竟然有胆子抢我大齐治下的百姓,朕的人马早就把那帮老毛子给打老实了!”“陛下英明神武,又怎是那帮蛮夷人可比的,若非那帮蛮夷人私底下联合起来,咱们大齐的边疆又要扩大几分了!”“你去告诉朝鲜王,他要真有孝心只管带兵往北边打去,最近科学院那边已经按照父皇留下来的图纸已经把内燃机造出来了,这内燃机可比蒸汽机快多了,大齐的臣民已经尝过蒸汽机带来的好处,这次内燃机的推广肯定很快,不过这机器是喝油的,朕听父皇说过老毛子那边油特别多,告诉老六,他要是能把父皇提过的那几个大油田给打过来,朕重重有赏!”“是,老圣人,奴才一定把话完完整整的转告给朝鲜王。”太上皇一提起□□陛下留下来的东西,兴致总是特别高,戴权估量着手底下人送来的孝敬,准备看看谁送的多就将他们托的事说出来,正思量着,又听天玺帝道:“我听说你最近威风的很啊,人人尊称你为老内相,内相?朕倒不知朝廷什么时候设了这个职位,还能给人安排官职?”这回戴权再也顾不上去想那些孝敬了,他忙跪下来磕头,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敢吭,跟在戴权身后的宫女们见到这个情景吓得两股战战,却只是低下头一动也不敢动,手上的托盘连声响都没有。过了许久,戴权扑通扑通磕了不知多少声,也幸亏大殿里铺了厚厚的毛毯,方才没让他额头受伤,只是红了一大片而已。虽然身体没受伤,但戴权的心里已经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了,戴权现在倒情愿自己磕的满头是血,看着凄惨一些,好换的太上皇的怜悯。见他认罪态度不错,又念在他伺候多年的份上,天玺帝才在戴权的祈盼中道:“罢了,看在这么多年你伺候朕的份上这回就饶了你,你且记得这回的教训,若是还有下次,朕定斩不饶。”“是是是,奴才下回绝对不敢再犯了。”天玺帝便又道:“过来伺候朕更衣吧。”戴权这才赶紧擦了擦自己脸上留下来的冷汗和眼泪,殷勤的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龙袍,为天玺帝穿上。更衣过后,天玺帝又慢悠悠的吃过早饭,这才往侧殿而去,那里已经等候了几个老臣,见天玺帝的銮驾过来,他们赶紧抢上前去请安。天玺帝素来知道这个老臣的脾气,见他们过来,不等他们开口便抢先问道:“几位爱卿过来可有什么要紧的朝政要禀报,可是那里又有天灾人祸了?”那几个大臣赶紧摇头,太上皇的寿辰快要到了,即便有什么事情也要捱过寿辰才过来禀告,这些老臣子老jian巨猾,即便真有这种事情等不及要上奏,他们也绝对不会亲自过来触霉头。见他们摇头,天玺帝便大手一挥道:“既然没什么要紧的事,就等皇帝从佛堂里出来之后再向他禀报吧,朕虽替他担些政务,却也只处理那些要紧的事情,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别来烦朕了。”说完也不等几个大臣反应,他便下了銮驾直接大踏步的走进殿门,待几个老大臣想明白又中了皇帝的计,再想进去,这时戴荃已经守好了殿门,他们想进去可就难了。想了想,几个老臣捏着鼻子想要给戴权这个他们素来厌恶的阉奴塞些钱财,请他代为在太上皇面前说些好话,若是以往戴权只为了看他这几个老对头难受的表情也是要把钱收下来的,但今日他刚受过敲打,可没这个胆子,赶紧正颜厉色地拒绝了贿赂。见到以往贪婪的阉奴竟然拒绝了他们的钱财,这几个老大臣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