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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他躲避尚且勉强,额头上已经有些细密的汗珠。他笑道:“白庄主就这点儿能力?”他的又一掌打向右腹部,白檀不再躲避,而是迎了上去,同时内力化作气刃直接插向他的心口!顾子虚心道不妙,却已来不及躲避,只能使身子微微倾斜,气刃没入心脏右边,他自己也被击退数尺。白檀稳了稳身形,红色的血液隔着白衣渗了出来。简知子见势便要去支援,骨刺却直逼命门,陈遇沉声道:“顾好你自己吧。”即便白檀有伤在身,顾子虚的拳脚功夫也丝毫对他够不成威胁,他气急败坏,从怀里掏出小瓶,洒出满天粉末。他下意识掩住口鼻,顾子虚趁机拾起长剑,斜插入他的右腹中!他拔出剑身,粉末落在受伤你们右腹部和右腿,疼痛瞬间传递到全身,万蛊噬心,不过如此。顾子虚冷笑道:“昨日才炼出来的化尸散,都给你用了,不出五个时辰,你这腿可就烂了。”陈遇甩开简知子,跃向顾子虚,骨刺飞来直抵住他的脖颈,他红着眼咬牙道:“解药。”简知子已负伤惨重,他使出全身力道,向陈遇背后飞去一掌,陈遇抵着顾子虚的脖颈,生吃了十成的力道,喉咙反了些腥甜。顾子虚的脖颈间已渗出血珠,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宜修。”陈遇的心被揪了一下,脑中一阵空白。顾子虚趁机一脚踢开他,退到后方按下机关,简知子立即跟上,拉着楚煜棋,三人退进了地洞之中。走时还大叫一声:“杀了他!别忘了碧穹君怎么跟你说的!”沈若眉头深锁,漆黑的双眼沉淀在眉睫的阴影之下,薄削的双唇紧闭。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不知所措。陈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竟不知从何开口了。那些心中排练了无数遍的问题,最终还是在见到他的刹那间分崩离析。如今的他也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了,年少的欢喜背后,是无尽的欺骗与谎言。自己是否还爱着他,陈遇想否定,但又控制不住想问问他过得好不好。梦境早已被现实击碎成粉末,他还是抓着最后一丝残片,不肯放手。沈若的喉结动了动,眼神凛冽起来:“我来取你性命。”第25章巨鼋25陈遇凝视着他,挑了挑嘴角:“取我性命?”沈若扣紧手中的匕首:“替我爹娘报仇!”他压着声线,控制着自己保持冷静:“这么些年,你一直把我当成仇人?”沈若深吸一口气:“不止是你。”多年付出付之一炬,陈遇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简简单单几个字,把他变成了一个笑话。骨刺发出嗡鸣,他冷笑道:“是我这么多年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你能伤的到我?”沈若从怀中扔出一只瓷瓶,白色粉末在并不宽敞的地宫之中疾速蔓延开来,他握着匕首向他冲过来:“王爷不过是想找个打骂不还手的玩偶罢了。”陈遇微微侧身,左手伸出一掌将他打倒在地上,这一掌他到底还是收了力道。白檀冷眼瞧着,也不出手。粉末弥漫着诡异的香气,让人睁不开眼,沈若手里的匕首忽然化成一支铁链,向他抽去。陈遇徒手握住,铁链上突出锐利的尖刺扎进皮rou里,指缝之间渗出殷红的血珠,他面不改色,骨刺抵上他的脖颈。“你……当真想杀我?”他问道。沈若抬眼,两人近在咫尺,撕开面具的他,眼底只剩下厌戾。唇角与脖颈都渗出血丝,他冷笑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我不想报仇,可你要伤害玉楼。”陈遇红了眼,骨刺刺穿他的肩膀,却仿佛是刺在自己的心口。他上一次哭,是在陈遇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愤怒完全地占据了他的思维,捏着他脖颈的手收的越来越紧。沈若缓缓合上双眼,手里的匕首已经拿不稳了。羊角短匕从身后飞来,啪地一下打在陈遇的手背上。白檀沉声道:“他要死了。”清透的声线穿进脑中,陈遇猛然醒了过来,立即松开了手。沈若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白檀看着他道:“为他送命不值。”他勾起唇角,笑得放肆:“白请让……你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说我……”笑容像是利刃,剜在陈遇的心上,白檀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沈若瞥了他一眼,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是你,杀我父母的是你,百般折辱我的是你,如今和他……和白请让在一起的也是你,要杀我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怪我……”字字如针尖,陈遇扪心自问,十年,他用尽全力爱着这个人。就算他常常感受到他的抗拒和冷漠,只是他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下去,铁打的心,也该被融化了。一次次的失败,千疮百孔的心总是自己愈合,又兴高采烈地被再次鞭笞。他垂下眼睫沉默许久,终于露出苦笑,眼泪顺着下颌流进颈口:“欺负你是假的,要杀你是假的,和白清让是假的……喜欢你是真的。”沈若还想说什么,只张了张口,便被咽喉中涌上来的腥气呛了回去,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陈遇垂下眼睫,努力克制着声线颤抖:“不过到此为止了……我不喜欢你了。”沈若嘴角勾起弧度,用力按下了身旁柱子上的机关。霎时间地宫又开始剧烈震动,四面的墙壁出现大量的裂缝,冰冷的液体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比刚才更加的迅速凶猛,这一次只需要不到一炷香,这里就要被水灌满了。突然墙壁外侧传来猛烈的撞击声,裂缝越来越大,依稀可隔着水流看见,外侧撞击墙壁的是一只巨大的生物,土褐色的皮,正用口鼻奋力撞击着裂缝。地宫之中还有一个高台,可以暂时躲避,白檀一跃而上,向二人道:“上来。”陈遇长舒一口气,转身跳了上去。沈若跌坐在地上笑道:“逃不掉的,这只鼋关在这儿一千年了,一千年没吃过东西了。”陈遇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要看他。巨鼋的脑袋已经整个伸进了地宫,地面的水约有胸口高,沈若扶着柱子,艰难地喘着气。白檀神色动了动,看了看陈遇,反身跳了下去,挽住了沈若的腰。陈遇大喊一声:“白清让!”巨鼋一只爪子突破裂缝,一把拍在白檀身边,他左手抓着沈若,提起内力轻功跃了起来。沈若抓起匕首,一刀刺进他受伤的右腹部。随后戏谑地笑道:“白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