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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鹤仙住嘴,皱皱眉,笑起道,“哎呀,魏仙姑说的是,这些关我什么事呢?”鹤仙驮着鹤面具少年飞走。魏文逸道:“归婵,这两个人可是因为你打架?”归婵说:“为何为我?”魏文逸点头,笑起:“为何不为你?”“如果为我,我并没有冲突之心,他们是为我,这冲突便应该没有。”魏文逸笑:“和你兄长一样敏锐。”又问:“那么你为何不走?”“梅风骨如果受伤,我需治他。”归婵说,“魏仙姑,我如何能知晓哥哥的消息?”魏文逸说,“诸君离有无常扇,无常扇载有人世讯息,他能知道你的状况。”归婵说:“我和离在洞藏山室同体为灵时,我与他的心相通同感,他见就是我见,他知就是我知。可是他拜识心夫人做徒弟,出洞藏山室后,我再也不能通晓他在别处时的所感所想。”魏文逸说:“这个自然,因为你们已由先天转入后天,你们各自的命数也开始延展成熟。譬如你们是同体的不归不离水而来,各自化成人形,你是女师门归婵,他是玄机门诸君离,如今再合回不归不离酒,已经不可能。”金乌鸣动,冰火风暴中爆散一圈阳焰余晖,冰火裂解,宗华韵跪下,梅风骨虽然站立,金乌剑穿过他身体,梅风骨吐出血。两个神境剑修已经竭尽全力,去争高强。宗华韵恢复理智,不想要梅风骨性命,召回金乌剑,抬头看到白衣归婵过来,给梅风骨治疗。归婵扶梅风骨,梅风骨拿寒彻剑支起身体,归婵说:“梅风骨,我不太喜欢人。”梅风骨沉声,“那专心你的修行便好,没那么多事。”归婵嗯一声,一眼也没看过宗华韵。宗华韵胸中一痛一堵,那两道澄冷不侵的身影刺着他的眼睛。烈阳虽然化掉冰霜,然而寒意却涌进他身体。宗华韵金乌剑脱手,人从半空坠下。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宗华韵心冷得无力振作,一道细软白纱卷住他的腰,将他在山间托起。“宗公子,”一个和归婵同着素洁白衣的清丽女子说,“你可还好?”那女子腼腆道:“宗公子,白露君为你治疗。”宗华韵怅然苦笑,“我以为没人关心我。”白露君温柔笑道:“宗公子说笑话。只是归婵不是常人,梅师兄也是刚性直介,只有他们不一样。我也因此佩服公子。”“佩服我什么?”“追慕无情道之人。”白露君轻叹一声,出手为他治疗。宗华韵抚起一捧轻纱,“你不知你们女师门素白洁净的衣服,穿上很好看么?”宗华韵凑近看白露君的脸,“而且你们眉目干净…”男子气息临近,白露君没有经历过,脸上发红。宗华韵笑起:“仙子,你很怕我靠近?”白露君垂头不言,为宗华韵医治外伤。宗华韵幽幽道:“我是浊物么?惹人生厌?”白露君轻声:“并非如此。”宗华韵自己埋怨,丧气道,“为何连一眼也…总不看我。”宗华韵怅然失落,忽然愣怔:“姑娘为何开始哭泣?”白露君忽然落泪,“偶然外出观到君影,我心生乱,非君之过。”她捂住脸庞,泪掉不止,“白露君修女师净行多年,然而已经思凡…”见他和梅风骨激烈打起来,为宗华韵挂心揪心,跟随而来。“你怕什么?”宗华韵拭掉她的眼泪,温和说:“我不伤害你。”坎源山黑泽水脏洞中,巫荒邪功不得供给,反噬震荡,仍然不得回应,往后开始散功。昔日巫荒邪功生出的春-意、欲-气、媚-彩转为腐毒,诸君离身体溃烂,恶臭随污毒散出去,将黑泽污染成脏浊死地,毒水蒸腾成雾,化为灰瘴,飘在黑泽上空,遮天蔽日。常鉴陪在诸君离身旁,诸君离体内功脉神经或坏或乱,肌rou失控,面部身体无法正常使用,各自胡乱生长,五官或肥或缩或歪,通通扭曲起来,头发枯成败草,皮肤已没有一点白色与光滑,黑而发烂,皆受着巫荒功体的阴毒之性。“这是我,常鉴。”诸君离看童子清眸里那丑陋畸形的倒影。“他已不记得我。”诸君离粗哑的说,“但他会想起来,将我带出去,离开这痛苦。”他挣扎着被常鉴扶向黑扇,盯住宗华韵的消息,看到宗华韵对归婵下聘礼。诸君离瞪住那文字,咳喘不已,身体在腐臭里蜷缩,抽动得像痉挛。“‘思我良人,如饥如渴。’”诸君离断断续续念出,“他开始喜欢女子,则是我妹归婵那样。”“‘一心一人,生死与共。’”诸君离说,浮肿的眼角掉出泪。宗华韵求婚归婵无果,带洪炉大冶势力征战,讨伐追击邪道魔道,几战又加功名,事业大盛。和女师恒门的白露君成亲,将还俗的女修娶为妻子。诸君离冷定看着那行消息,说:“‘天地同鉴。’”诸君离凝视那婚事许久,淡淡说:“承诺护我,承诺永远,可你的心不能不移不变,身不能自主无事。如何能做到永远?护我…”诸君离冷漠道:“常鉴,将无常扇收走。”他不再依靠看宗华韵的消息,支撑过苦难与折磨。☆、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一章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宗华韵风光娶妻,之后白露君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宗朝暮。这名字可见夫妇恩爱浓情之心,宗华韵取这个名字,是慰藉妻子与他不能常常相聚,因为他的事情变得太多。器门主玉成子成为洪炉大冶主,宗华韵继承师父之前的位置,带领洪炉大冶内一个庞然入世的大门派。巫荒合修会又燃起势头,宗华韵积极要灭掉巫荒合修会,和道门站在一边,他和朱都尸祖结成死敌,尤其不共戴天。洪炉大冶和巫荒合修会斗争不休,大战小战无数,结下层层冤仇。宗华韵在经纶重楼顶拭剑上的血,高风吹得衣袂翻飞。一道黄光划来,玉成子出现。宗华韵起身尊敬拜道:“洪炉主。”玉成子道:“称我师父即可,我算来你冲击虚镜的功夫就要满了,近来如何?”宗华韵道:“顺利。”玉成子点头,“为师向来不忧虑你修为,况且你妻白露君是在女师门修成的清灵阴体,本与你极为互补。”宗华韵暗叹,想到无瑕水玉似的清雪归婵,得之不得,成了他心中的朱砂痣。玉成子道:“器门事务暂时交给别人,旁事你就别理会,虚镜的心魔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