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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役,曾经血流成河,尸体成山,”宗政明月看着他,双眸沉定,“死的多是两国将士,可好在他们还有国家抚恤,亲人悼念,更可怜的是,交界地带的那些小部族小教众,往往家破人亡,全族覆灭。”白图垂眸穆然,何须他人说出,他太清了。前世的圣巴教不正是因为夹杂在西蜀和后燕之间而成为牺牲品吗?以前他还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西蜀袭击进攻后燕非要从他们圣巴教入手,前几日他在前帐那次看了两国边境的地图这才了然。西蜀国从圣巴教所在的山谷进攻袭击后燕国将会事半功倍。“王曲的四十万大军已全军覆没。”宗政明月说到。白图一愣,忽而惊喜到,“真的?”宗政明月点点头。白图真的是太高兴了,一下雀跃的在山坡上掠起,蹿到宗政明月面前,一脸欣喜的说到,“侯爷是怎么办到的?”眼前黑衣少年笑容璀璨夺目,宗政明月浅笑到,“段段分割,一一蚕食。”“侯爷真乃战神!”他真心诚意的夸赞。宗政明月抿嘴轻笑。白图的好心情不是没有道理的,前世正是因为王曲大军逃出南平王的包围圈,退守泸州城,至此西蜀太子不得不好要想办法从东面进攻后燕国,对南平王形成包围夹击之势,而进攻后燕国的入口便是圣巴教。是以,这一世,王曲大军的覆灭意义重大。王曲四十万大军覆灭,西蜀太子的势力受到重创,三五年之内绝不敢轻易冒犯后燕国,而后燕国必然将逐渐强大,只要后燕国强大了,周边的小部族小教众才能有所依仗,安享太平。白图忽然觉得这些时日在军营里焦急如焚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再看向宗政明月的面容忽然觉得更加丰神俊美,美艳不可方物。几天后,雪衣侯一行准备起程回云中郡。黑木伤好的很快,一早就起来送行。白图看他似是有些依依不舍,想着他其实也不过才十多岁的年纪,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到,“小黑,军营最是锻炼男子汉的地方,你好好成长,下次有任务,我在侯府等你凯旋的消息。”黑木点点头,黝黑的面容坚毅不屈的神色。马车车厢里,宗政明月看了一眼白图,见他车门旁跪坐如松,挺直的腰身白杨一般挺拔,离自己远远的。他开口道,“热,打扇。”白图赶紧回过神来,看着宗政明月又看看车厢角落里那把宫纱扇。他轻移膝盖,跪行过去拿扇,车厢一边一慎,白图一个不稳刚想伸手扶车壁,宗政明月貌似随手轻拂,他便倒在那雪白的衣袍之上。宗政明月本盘腿而坐,白图拂倒在他膝上,他趁势一手按住他的双臂一手圈于他的细腰之上。居高临下的按住他说到,“还说对本侯没有觊觎之心?”白图好气又好笑,恼怒着挣扎起身,可那腰上的手紧紧钳制着,难动分毫。“放开!”白图低喝道。宗政明月无动于衷。白图眨眨眼,也不言语,埋首就在那大腿上咬了一口,宗政明月吃痛,手上一松,白图赶忙起身逃脱钳制,退到车厢门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你竟敢咬本侯?”宗政明月看着左腿雪白的衣袍上清晰湿润的牙印难以置信的说到。白图撇撇嘴,“还请侯爷自重!”似乎感受到车厢内的动静,坐在车外的飞羽撩帘探首问到,“侯爷,何事?”白图连忙说到,“飞羽,你来伺候侯爷,我去护驾!”宗政明月扫了飞羽一眼。眼风扫过飞羽瑟瑟寒意,他又看看一脸期待的白图,终是不动声色的放下车帘,不再过问。白图大失所望,转头戒备的看着宗政明月。宗政明月拿起那宫纱团扇,垂目细看那上面绣着的宫装侍女图貌似随意的说到,“不知白侍卫穿上这宫装是个何等模样。”白图心中警铃大作,一时真难以琢磨他到底知不知晓自己的女儿身,装着恼怒愤慨之色说到,“侯爷果然是好男风之流,怪不得如今这样的年岁连个侍妾都没有!”宗政明月双眸染上一层薄雾,冷峻的盯着他说到,“本侯为何这个年岁还不纳侍妾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白图面上一滞,张口欲辩,就听宗政明月说到,“本候身上的守身蛊不正是拜你所赐!”白图看着他一时心虚,万千言语一时竟难以出声半句,最后低头呐呐说到,“属下不知侯爷说的是什么?”宗政明月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又气又好笑的看着他那副故作镇定装蒜的模样,沉声喝到,“过来。”白图没辙,一步一挨的,好不容易挨过去,宗政明月一把拉了他坐在他的腿上,白图全身一绷,被蛇咬一样的就要弹起身。宗政明月早已箍住他的腰身,沁着凉意的手指下是那盈盈一握的美好。白图扭着身子心急如焚的挣扎,口里含羞带怨的低喝道,“宗政明月!”每次他恼羞成怒的时候就是这么直呼他的名讳,叫的理直气壮,随着落音那个“月”字带着微翘上扬的语音,某人唇边亦上扬起优美的弧度。就在白图得了空子伸手去挠的时候,宗政明月终于放手了。一挣脱便快速的逃离他的身边,快速的退回车门边,像个受惊的幼兽一样戒备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宗政明月斜睨着他,一双凤眼儿艳光四射,衬得整个人带上一丝邪魅的诱惑之色,白图扭头不去看他。宗政明月状若随意的说到,“那守身蛊本没什么,但本侯那会儿中了一种叫做离心的慢性毒,两种毒合在一起却能要人命。”白图一怔,愣愣的看着他,心中一软,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些过往。先前知晓谷先生为了驱除宗政明月身上的守身蛊耗费一身的功力,未老先衰,他心中还有些愤愤不解,心想这守身蛊不过就是中蛊后十二年需守身如玉,本身并无多大毒性,何必多此一举,没想到竟是这样……想到谷先生的死,想到当年那个如同壁画里走出来的小男童,再看看宗政明月沉吟的神思。白图面上不免呐呐垂眸,小声嘀咕到,“我也不是有意的,谁叫侯爷贪玩。”心中早已想好,若是宗政明月问起他如何有蛊毒,他又该如何解释,可宗政明月迟迟未问。宗政明月看他垂眸嘀咕的委屈模样心中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又说到,“你哨所不告而别可是因为美娜多?”白图心思飞转,高度紧张的看着宗政明月,生怕他嘴里说出了血蛊二字。“可是吃醋了?”白图心中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