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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石碗,走进了塔中,她帮忙把绷带放进小木柜里,把移植着小草的石碗搁在了木柜旁边的小案上,又从自己的储物镯里摸了一件东西出来。是她先前在万蛛谷外的营地里,用奔雷兔兔毛制作的毛绒小兔,也摆在了石碗的旁边。随后,她将一颗普通的灵光珠塞进络子里面,悬挂在了小木柜的侧面,也就是小案的上方。让这一角,有了光。她站起身,看向了默默跟在身后的青年。“以后,给你,做东西。”“很多,东西……”*天光渐渐暗淡下来,整个截天崖上,只剩下了苍茫的黑暗。神剑使站在崖边,视线追随着掠下剑气阶梯的倩影,看着她走过剑台,走过石桥,走过了重重草木,直至消失,再也不见。他拿出了竹风铃。崖边的风很大,刮卷着悬系着丝线的竹管,把它们乱无章法的碰撞脆响也一同刮走。但他觉得,好像还是听到了声音。“神剑使。”背后忽然响起一道浑厚苍老的呼喊,身穿紫袍的敕阳真人降落在了截天崖上。“你不练剑,在这里,做什么?”听到质问,神剑使飞快地收起掌心的竹风铃,可黯淡的天光下,敕阳真人还是看清了他的动作。锐利老目中闪过一丝疑虑,敕阳真人缓步上前,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向前伸出了手。“什么东西,拿来。”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外面修路,机器咣咣咣很吵,午休没睡好,精神很萎靡,抹了好几遍风油精都没用,我要睡会儿再起来写三更,不要等我,真的不要等,明天看吧么么哒☆、第陆拾回(三更)神剑使垂下脑袋,没有理会。敕阳真人眯了眯眼,长须飞扬,身上紫袍灌风鼓胀,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五十九号,拿来!”听到这个称呼,神剑使猛地抬头,原本幽寂淡然的瞳眸骤然一缩,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半步。那处于黑暗中的森森身影,引动了他幼时的回忆,让他想起了另外一道声音。“五十九号,你是废物吗?!”“学到第几招了?完不成任务可是要挨鞭子的!”“哭什么哭,不准哭!练不好剑凭什么吃饭?”沉寂已久的胸腔内,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青年紧紧咬住嘴唇,双眸也泛起了红光。听到他紊乱的呼吸,敕阳真人负手在后,忽然开口说了两个字——“丁妍。”青年呼吸一滞。“就知道。”敕阳真人冷哼一声,反倒怒气消弭,平静了下来。“东西,给我。”“或者,我去,找她。”狂风呜咽,衣袍猎猎作响。云开月现,清冷的光芒洒在了截天崖上。神剑使呆立许久,缓缓抬手,摸向自己的储物腰带,拿出了藏在其中的竹风铃。可还没能多碰一下,就有巨力涌来,敕阳真人把它吸抓到了手里。“这是什么?”借着月光,敕阳真人定睛一看,发现只是毫无灵气的死物。而且像是……凡人稚子的玩具?敕阳真人鼻间沉沉吐出一口气,双眸几欲喷火,他将竹风铃收进储物器内,狠狠甩袖,转身快步走向了远处的石塔。“过来!”声音传响,神剑使低头望向空无一物的手掌,许久才动身前行。*石塔之内,高悬在穹顶的映月石因为月光的照耀而变得清盈,塔壁上的玉牌被照亮,显示出了镌刻其上的不同姓名。摧天被放置在供桌上面,淡金色的长烛燃烧,飘散出氤氲的雾气。敕阳真人收起手中的传讯牌,虎着老脸,瞪向了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的青年。“你让老夫说什么好?你对得起神剑使这个职位吗,你对得起剑塔之内为正道奉献生命的其他神剑使吗?!”“当年你父母早亡,缺衣少食,性命堪虞,是一剑仙宗救你、养你、培育你!”“除了宗主和诸位尊老,其余长老弟子以及正道同盟,谁见了你不是顶礼膜拜,尊你一声神剑使?”“灵器、宝物、丹药、一剑仙宗花了多少代价在你身上,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去沾惹女人情.事?”“老夫告诉你,你的人你的命,全都属于一剑仙宗,都属于神剑摧天!”敕阳真人绕着青年来回走动,伸手指向塔壁上的牌位,也不管青年听不听得明白,声嘶力竭地狠狠训斥。塔外狂风呼啸,雷声轰隆,有几道电光劈天落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映月石的光芒黯淡了几分。青年垂着眼睫,双目无神地盯着供桌上的神剑,周身气息渐渐变得冷冽。他像是听到了声音,又像是没有听到声音,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最后,敕阳真人重新走回了他的面前,抬起枯瘦的老手,一下一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像是安抚刚刚受伤的兽崽。“孩子,你知道。”“我一直,当你,是子侄。”“你若有情,我宗,大乱啊……”长烛幽幽,黯淡的光芒下,青年抬起了脸。他唇色发白,双眸隐红,暗自瞥向了木柜旁的小案。然而小案碎裂了,石碗翻地,毛绒小兔混杂着泥石,压住了枯黄发干的草叶。哗啦啦——塔外,暴雨倾盆落下,连天接地,凝成了苍茫无际的雨幕。敕阳真人走出石塔的时候,远处空地上已经站了三道负剑身影。闪烁的电光撕裂夜空,光线忽明忽暗,照亮了他们冷酷无情的面容。敕阳真人长长叹出一口气,阖上背后的塔门,将青年关入了昏暗的空间。他迎向了前方的两男一女。“神剑使今日练剑之时不慎受到摧天剑气损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直到大荒剑冢真正出世之前,你们三人都必须守好这里。”“老规矩,若有异动,不准擅自处理,也不准靠近塔门,不准与神剑使说话,同样,也不准除老夫、宗主、尊老以外的人来到截天崖。”说到此处,敕阳真人加重了语气。“尤其,是玉琼派的人!”*丁妍回去的时候,正巧遇见了结束会议的执礼长老与正潇真人。清醒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碰到两位长辈,连忙迎上前去,俯身行礼。正潇真人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发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红晕,忍不住笑问:“怎么跑外面去玩儿了?若是无事的话,回房间去休息,别刚好就到处闹腾。”执礼长老也点头赞同,“先前两次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