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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从骨子里就不够优秀,她配不上他,他有更优的选择。至于后来孙淙南为什么又选择了她,陈惜不知道,表白失败之后她就再也没勇气出现在孙淙南面前了,在那个多愁善感的年龄,多见孙淙南一次都让她无地自容。她开始沉迷于自我提升,学这个学那个,即使她知道基因不可改变,她也不抱什么“更加优秀后孙淙南能注意到她”的希望,孙淙南却当场“砸晕”了她。当孙淙南敲响陈惜的房门,说出“要我等你,总要让我得到点好处”这句话后,陈惜魔怔了。她被按住脑袋亲吻,连换气都不会,憋红了脸,任由孙淙南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游走,一句为什么也问不出来。在她看来,亲吻已经算严重,可日后她看着孙淙南撕去斯文的外衣,对她露出鲜为人知的一面,她就……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她沉迷他的气味,迷恋他的所有,可他呢?他是真的喜欢她吗?这个问题曾经的陈惜不愿去想,孙淙南给她许诺也好,骗她也好,她都乖乖的,不去想以后。可现在,它又浮现在她脑中,逼得她去回忆过往的种种。那时他为什么回头找她呢?因为欲望吗?他们关在小房间里,除了搂搂抱抱就是器官交流……“同学,到了。”泪水早就干涸,陈惜下意识摸口袋,发现自己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司机回头看她,她窘迫地让司机等等,又在打电话求助和现场求助间犹豫了几秒,最后她跑向保安室借钱。孙淙南是不会接她电话的,陈惜连试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了。付了钱,搭电梯上楼,声控灯在一分钟后熄灭,楼道陷入黑暗,陈惜没带的不仅是钱,还有孙淙南家的钥匙,所以她只能抱着膝盖蹲在他家门口等他回来。哭了一路,陈惜冷静多了,她按亮手机,给连季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在孙淙南家,让她不要担心。时针指向九,再过一个小时,宿舍的门禁时间就要到了,舍管要来查房,陈惜闷闷地想:赶不回去她就不回去了,第一次夜不归宿只是警告而已。她要等到孙淙南,然后解释清楚,就算……就算孙淙南喜欢她的身体胜过其他,她也认了,她就是喜欢他啊。孙淙南并没有让陈惜久等,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到家了。这栋楼一层只有一户,电梯门一开,陈惜就像发现猎物的动物,不过动物是竖起耳朵,而她是抬起脑袋。头顶的灯跟着电梯“叮”的一声亮起,孙淙南迈出电梯,一眼看到地上的陈惜,陈惜赶忙站起身。“淙南……”她话还没说,眼泪先掉了一滴,直接滑进嘴里,咸味蔓延开来。孙淙南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他静静地打量陈惜的装扮,怒气在空气中蔓延。陈惜只敢抓住孙淙南的衣角,然后低头啜泣。这种姿态,就算没犯错,气势也弱了。“让开。”孙淙南把手伸进了西裤的口袋里。“呜呜,不要……”陈惜把脑袋埋进孙淙南的肩膀,那一瞬她脑中浮现了许多乞求的话,她想求孙淙南不要抛弃自己,她一定乖乖的,可是她又被他的语气及话语吓到了,哭到不能自已,好像天都塌了。这种小朋友的哭法孙淙南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他叹了一口气,摸出口袋里的钥匙,点到为止,“陈惜,我要开门。”她挡住钥匙孔了。哭声戛然而止,而后是停不下来的抽泣,一声,两声,没完没了。“还不让开?!”孙淙南的耐心即将耗尽。“我……”陈惜抖着说,“我的脚麻了。”久蹲的后果在这时候显现,陈惜动都动不了,下身麻得没知觉。“……”孙淙南的胸膛一个起伏,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伸手搂住陈惜的腰,把她从左边抱到右边,然后开门,再单手夹着她,把她带进屋内,扔到沙发上。陈惜稳住身形便立刻捶打双腿,退麻的痛苦让她表情狰狞。“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孙淙南扔下西装外套走开了,陈惜被呵得坐直身体,双手握拳放在腿上,像个乖宝宝,但只是举止上的乖宝宝,此刻她的外表和乖宝宝严重不符。松松绑在脑后的头发早就散了,垂在脸颊边,哭得红肿的眼睛变肿变小了,鼻头还泛红,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只是她身上有点惨不忍睹,原本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裤的陈惜应该十分诱人才对,有胸有腰有屁股,皮肤还白,可问题是她露在外的四肢红通通的,上面一块一块的肿起,全是蚊子咬的,她又挠过,变得很吓人。陈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吸吸鼻子,脱掉脚上的鞋,又跑进厨房找孙淙南。他不赶她走,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她现在哪有空管自己长什么样。“淙南,你看看这个。”陈惜跑到孙淙南面前,拿出那张被自己揉得发皱的纸,展平递上去。孙淙南正在喝水,昂着脑袋瞟了纸张一眼,没做声。陈惜迫不及待解释起来:“这是连季帮我报的三个社团,没有女O权利促进协会,我没加入。”她说完破涕为笑,如释重负,整个人呈现一种轻松愉悦的状态,孙淙南拿着矿泉水瓶看她,也勾了勾嘴角,而后他毫不留情摧毁了她的快乐。“我什么时候说过社团和协会是一回事?”“……”陈惜的笑容霎时没了,她疑惑地看着孙淙南,眼睛眨了又眨,小心翼翼地重复,“不是一回事?”“不是一回事。”孙淙南明确地告诉她,“问题不是出在你加入的社团上,你懂吗?”陈惜点点头,又摇摇头,那种害怕的感觉又上来了,她想了想,小声问孙淙南:“你是说,我真的加入了女O权利促进协会?”孙淙南又笑了,但这种笑让陈惜不寒而栗,尤其搭配上他的话,“陈惜,我从头到尾都是这样告诉你的,是你搞混了,社团和协会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所以你昨天向我保证的话都是假的,你都不明白,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可是……”陈惜真的混乱了,她怎么可能加入一个之前听都没听过的协会?“没有可是,陈惜,你就是没做到。”孙淙南只认事实,不认狡辩。这样严厉的指责,陈惜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来之前的底气泄光了,她抿着嘴低下脑袋,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来来回回捏着那张纸。所以真的是她的错,她还傻傻跑去问连季,一点用都没有……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做?她要怎么退出那个协会?她可以问孙淙南吗?安静中,孙淙南把陈惜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再次喝水,然后把空空的矿泉水瓶投进垃圾桶,开口:“我晚上在电话里怎么和你说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