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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符箓阵法也是一样。从前符箓阵法铭文都没落了,于是炼丹师地位被捧得极高,可一旦其他辅修之术再次兴盛,就会造成一种辅修之术之间的平衡,百花齐放,对九州大地是好事,对炼丹世家来说,劣者势必会被淘汰了。因为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大,进来一个就会挤出去一个,要想屹立不倒,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陆洲对四方盛会有所耳闻,也很清楚叶钧三人心中一直想振兴家族,所以并不为难他们,点了点头道:“你们想去便去吧,只一点,你们可有把握?”遇上陆洲和谢清桥之前,三人不敢保证,可现在,他们相视一笑,脸上都带着自信,陈妙泷甩了下头发,“同样的境界,我们足以碾压那些世家天才!”“为什么得意?这不是应该的吗?”谢清桥凉凉的说道,“如果你们有传承在手还比不上那些人,要你们何用?”“……”三人脸上的骄傲顿时垮了下来,耸拉着脑袋,苦哈哈地点头应是。说来也怪,陆洲才是掌握血契的人,可是他们明显更害怕谢清桥,毕竟陆洲对待他们的态度就跟朋友一样,而谢清桥……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可实在太喜怒无常了。他们一直没忘了三年前拿着剑刺穿吴宏升胳膊的小孩。笑得天真可爱,动作却残忍狠辣至极。谢清桥垂着眼眸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酒壶。“少喝点!”陆洲坐不住了,连忙抢过酒壶晃了晃,可里面居然空了,“这是什么酒?”“不清楚,海琦酿的。”谢清桥懒洋洋的回了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洲感觉他有点喝醉了,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低声唤道:“小桥,小桥?”谢清桥弯着眼睛,轻轻笑了笑,顺势靠了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叶钧几人火烧火燎地蹦起来,将一份请柬放在桌上,“那个,公子,薪火盟里还有很多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四方盛会在一个月后,可以凭这份请柬过去,如果您有兴趣,可以过去看看。”“等等,”陆洲一边费力地按住谢清桥的手,一边叫住他们,说道:“不妨趁着四方盛会,将你们手上的传承放出去一部分。”叶钧明白他的意思,从一开始,陆洲的目光所在就不是个人的利益,而是九州大地的未来。传承握在手里,可以一家独大,但陆洲希望的,却是整个九州的进步。薪火盟发展壮大,陆洲身为实际上的盟主,半点没有染指权利的意思,仍然交由叶钧三人管理,只有在这件事上,才会多说几句。“公子请放心。”历来沉默的周子晋都极为动容。叶钧亦道:“我们绝不敢有私心。”谢清桥见陆洲一直在谈这些无聊的事,顿时不高兴了,捧着陆洲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我生气了!”陆洲失笑,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低柔:“你是喝醉了宝贝儿。”眼看着陆洲神色越发温柔,低头似要亲吻下去的模样,陈妙泷眼疾手快地将叶钧跟周子晋拖了出来,连忙关上了门。“我什么都没看到!”叶钧做了个口型,举着双手以示清白。周子晋跟上:“没看到!”陈妙泷:“……”其实她挺想看的,然而有这个心没那个胆啊。谢清桥其实不喜欢喝酒,但海琦别出心裁,看他喜欢灵果,就将许多灵果弄在一起,酿造了一个“百果酒”,极为香甜,于是谢清桥的储物环里除了一堆灵果圣药,又放了许多灵酒。单独的灵果酒不会让人醉倒,但是不同的灵果搭配搅到一起,连海琦都没法确定各自的效果,只知道不会有害,所以也就不管了。“小桥,是不是很难受?”陆洲见他皱着眉头,便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谢清桥无意识地做出了小时候的动作,鼓着腮帮子,“我讨厌你的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真可爱。陆洲忍俊不禁,亲了亲他的嘴角,“我的心思只在你一个人的身上。”“骗人。”谢清桥扭头不让他亲。陆洲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自觉地收紧手臂,想把他揉进怀里,“嗯,骗人,但不骗小桥。”谢清桥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静静望着他,像风吹湖面,掀起阵阵涟漪,又似鎏金碎裂,散落一层细碎的光影。陆洲看得呆了呆。谢清桥说:“我喜欢你这样看我。”陆洲不解的问:“我怎样看你?与之前不一样吗?”谢清桥摇了摇头,也许是真醉了,所以有些压在心底的话不由自主的就冒了出来,“洲洲,还记得在青莲石府中,问心锁问你的问题吗?时至今日,如果再问你一遍,你还是那样的答案吗?”陆洲楞了一下。——“牺牲挚爱,可救天下,如何选择?”——“我会在他之前死。”陆洲想了起来,反问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谢清桥道:“我只要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陆洲对上他的幽静的目光,轻声道:“是。”谢清桥抱着他,叹了口气,“笨蛋。”那个神秘人说,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这句话像一座山压在谢清桥的心上,来望仙楼之前,谢清桥听着陆洲与穆岚说起谢沐情,心中实则藏了许多话。随着记忆恢复,他想起了灵虚幻境中,伴随着他降世而盛开的那朵‘七情六欲花’,想起越界者吕松一语道破他没有人类的血脉,想起九州大地灵气的枯竭……再加上那个神秘人的一番话。聪明如谢清桥,已隐隐猜到了什么。“小桥?”陆洲摸了摸他的脸,略带担忧的开口。“洲洲,”谢清桥笑了笑,问:“如果我娘能够复活,你高兴吗?”陆洲闻言变了脸色,“你是说……师姐还能活过来?”他又惊又喜,连忙道:“是什么办法?”谢清桥见此,垂眸掩去几分情绪,再抬头,已是笑吟吟的模样:“你背我去试剑峰,我就告诉你。”“你啊,来吧。”陆洲握着他的手,转眼就将他背了起来,调侃道:“这么大了,还是爱撒娇,让妖族看到他们的妖皇陛下这个模样,岂不是要哭着跑回海域去?”“我才不在乎他们。”谢清桥搂着他的脖子。不在乎就不会当这个妖皇了,有时候,不管是人还是妖都违背不了天性。陆洲听着他口是心非的话,也不拆穿,只纵容一笑,“那就暂时都忘了吧。你不是还想看雪吗?等去完试剑峰,我陪你去北洲一趟,那边的‘落雪城’终年下雪,听说很美。”“好。”谢清桥轻声应道——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