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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到家之后,脑内一直处于空白状态。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不想做。到了客厅坐下,便再也一动不动。但今天还有工作。沈辰手扯上领带,起身:“我去换身衣服。”声音有些哑,透着一丝疲惫。可刚转过身,却听母亲在身后问:“你和佑佑发生什么了?”沈辰脚步一顿。继而侧头看向母亲:“为什么……”他顿了顿,“不,什么都没有。”沈母微微一笑:“你骗谁也骗不过你老妈。工作上的事能让你这么烦心?”沈辰没有说话。“你现在大了,其他事我也帮不了你。”沈母道,“不过听你发发牢sao还是可以的。有些事不好对外人说,对你老妈总没关系吧。”沈辰:“……”他的确想找人倾诉,想要别人给自己指明一条正确的路。但身为沈氏集团的总裁,他并没有可以称得上交心的朋友。而且因为这种小事烦恼,实在不像一介总裁应有的风范。“我……”他皱了皱眉,“不,没事。”沈母十分了解自家儿子的性格。其实她有时候也挺纳闷,自己和孩子他爸都是外向的个性,直言不讳。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别扭的小孩儿。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沈母:“不想说也没关系。虽然我和你爸都很喜欢佑佑,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她摇了摇头:“就算你们之间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跟我们和佑佑之间的关系又没影响。”这话就说的有些过分了。当听见后边那句话,沈辰不觉蹙眉。虽然的确闹了一些矛盾,双方关系生了间隙,但好像也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吧。他有些不确定:“没到、那种程度。”沈母:“那自然最好。”她道,“你不是要去换衣服吗,快去吧。”沈辰闻言,转身离开了。但没走几步却忽然停住,看向了自己的母亲。拳头不觉握紧,又坐回沙发。没到那种程度,大概。可他开始不安。沈母既没有催促、也没有再开口说别的,只是静静望着自己的儿子。沈辰低下了头。沉默片刻后道:“我可能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他终于开口了。但是,对于要将自己的心路历程表述出来,却还是有些抵触,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母亲。因此起初只说了些只言片语。沈母不得不主动询问,直到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二十分钟后。沈辰:“……就是这样。”沈母最开始,还能用一种温柔和鼓励的目光注视自己的孩子。但越听到后面,嘴角不觉越往下垮。到最后,完全失了表情。她想要喝一口茶,但壶里已经没了水。所以,她只好叹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是小瞧自己的孩子了。这个人的别扭,远超想象。说完这些后,沈辰看向了自己的母亲。似乎是在希冀对方说一些话,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沈母自然也看出来了。她不忍心打击儿子,但又觉得应该让对方认清现实。“要是就这么下去,”沈母道,“你们恐怕真的会老死不相往来。”沈辰闻言,放在膝上的手掌不觉合拢:“有那么糟糕吗。”沈母:“你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些话吗。”沈辰迟疑着点头。——你当我是什么?你的情绪垃圾桶?——我没有义务去听你说这些话,更没有责任去回答你的这些问题。沈母凝重道:“听见这些话,你觉得佑佑会怎么想?”沈辰没有立即回答,片刻后才道:“他会生我气。”沈母摇头:“他对你道歉了。”“他应该不会生你气,只会觉得你讨厌他。”听见这话,沈辰倏地抬头看了过去。沈母:“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我和你爸也能猜出你在想什么。但别人不同。你有清楚告诉过佑佑你的想法吗。”沈辰沉默了。没有,从来没有。不仅没有,还屡次说出伤人心的话。即使事后懊悔,也于事无补。沈辰:“……我现在该怎么做。”沈母不觉叹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儿子竟然不明白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过去道歉。虽然就算道歉对方也不一定接受;即使接受了,短期内双方关系恐怕也会变得尴尬。但为了不打击儿子,她没有说出这番话。只是道:“你现在去找佑佑,给他道歉。然后把事情全部说清楚。”沈辰抿嘴。这样的想法他不是没有过,昨晚也努力尝试去这么做。可是到头来,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心里话。沈母看在眼里,道:“如果你还是说不出口,就就破罐子破摔,把这次当作最后一次见面。”沈辰一怔。沈母:“反正结果也差不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她没再多言,起了身往厨房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先去泡一杯茶,说得我嘴都渴了。”沈辰无言目送着母亲身影消失,又垂下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最后一次见面。如果这回他依然像原来那样,什么都不做,只等着杜佑来找自己的话,恐怕也会是同样的结局。说不定,连“最后一次见面”都没有了。为什么无法面对杜佑,无法对其说出心里话。沈辰自己是明白的。他只是不想露怯。一直以来,他有着众多追求者。那些人或是看上他的外貌、或是看中他的家世。所以,他对所谓的恋爱总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仅仅埋头于工作。由于从来是处于被追求的地位,所以他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先喜欢上别人。所以他一开始并不愿承认这份感情。后来,即使内心渐渐接受,却依然不想将其表露出来、被别人察觉到。尤其是杜佑。但这种心情又十分矛盾。一方面,他希望对方能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回应自己;另一方面,又不希望这种丑陋的念头暴露。因为在他的观念中,两人间的关系一旦有一方处于单恋的境况,那么这个人便会陷入弱势。这对于从小到大、一直处于主导关系的沈辰而言,既感到不适应,也无法接受。沈辰就这么在客厅呆坐了一会儿,直到分针走过一圈、又一圈。他站起了身。沈母正巧泡完了茶,正端来客厅。去见儿子与自己擦肩而过。她出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