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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风雨的陵县人为旱灾,终于结束了。在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一件事,镇国侯府里的安世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日日往书院里跑,像是变了个人,整日将之乎者也挂在嘴边,比那酸秀才更酸,往日里一同与安子睿玩的纨绔都不愿见他,那些清高的才子们也不愿与他交好,一时间倒有些孤独的可怜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便是那日下午。“九哥,我错了,你把那些还给我吧?”安子睿可怜兮兮的抓着顾九的袖子。顾九摸了摸安子睿的脑袋,叹息道:“小睿儿啊,你说,你那些禁书若是让你老子发现了,可怎么办?”“九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安子睿几乎要哭出来了。那里面可是有龙那啥阳的禁书,他只是一时好奇顺便买了,但别人知道可不会这么想。“想要那些书,你跟爷一起考功名吧。”顾九呲牙笑了,像一只捕到猎物的狐狸。第19章顾九的血陵县的事结束后,顾九去诚王的封地待了几日,把诚王府折腾了个人仰马翻后,就回来了,回来后,便老老实实在府里温书,温了两个月,期间安子睿来过几趟讨要那些书,当然,没能要走。顾玦也来过,可是祁珩自从送完蓝蝶之后,就再也没来过。看着那蓝蝶颜色渐渐变深,像是被一层暗色像薄纱裹住,碧绿若隐若现,显得有些暗沉的诡异,顾九伸出手指碰了碰那从暗色出现便不再动弹的蓝蝶,蹙眉,他本想等祁珩什么时候过来,问一下为何会成这样,谁知祁珩一直也不出现了,让宴同去请,宴同敲门无人回应,不知道祁珩去了何处。其实祁珩并未去别处,就待在乐府里,宴同敲不开门,这就是顾九自己造成的了,当初乐府里的主子爱吃草这件事,被宴同大声嚷嚷的人尽皆知,乐清生怕顾九再送,便吩咐看门的小厮,开门之前,先从门缝里看看来人,若是顾九身边的宴同,那便不回应。小厮因为上次的事,被管家骂了半日,心里正憋着气呢,乐清的话,正合他意。于是,造成了宴同一个月里去了六趟,每次敲门都没人应。终于让顾九坐不住的是,有一天,蓝蝶幼虫的颜色又变了,暗色居然在减淡,祁珩曾说过变成墨色时便会化蝶,但是现在颜色减淡了,还怎么化蝶?顾九抱着盒子,骑上马便去了乐府。守门的小厮从门缝里看见来人是顾九,不敢阻拦,连忙开了门,让顾九进去。顾九脚步匆匆的直奔紫竹院。“祁珩,变淡了,啊,又变淡了。”顾九边走边急忙看了一眼盒子中的蓝蝶。变蛋了,啊,又变蛋了?乐清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转身就看在摆弄阵法的祁珩,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是人,不是蛋。他在想什么?主子怎么可能变成蛋?乐清拍了拍脑门,暗自责怪自己脑筋不清楚。祁珩看着急匆匆走进来的顾九,淡漠的眼神泛起一丝波动,站起身,看着顾九手中的盒子,问道:“蓝蝶颜色变淡了?”蓝、蓝蝶?这次出来只带了两只蓝蝶幼虫,一只是主子的,另一只是……乐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清秀的脸上因太过激动而泛起红晕,大声道:“蓝蝶?主子你把蓝蝶后送出去了?”惊得落在紫竹林里的鸟儿全都扑腾着飞走了。祁珩冷淡的眼神扫了过去,乐清闭上了嘴,但眼中满是对祁珩的哀怨,那可是蓝蝶后啊,历代族长夫人的护身蝶,除了蓝蝶王,就数蓝蝶后最强了,他想看一眼,主子都不给看,现在竟然送人了……他的心在滴血。一心想着蓝蝶的顾九,并没有注意到乐清说的是蓝蝶后而不是蓝蝶,只跑到祁珩面前,焦急道:“你快看看,它怎么了?”祁珩接过盒子,看着颜色变成浅绿透明的蓝蝶后幼虫,皱眉,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除了血,你还喂了何物?”祁珩抬眸,看向顾九。“别的什么都没喂。”顾九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难道是因为他的血?此时在旁边盯着蓝蝶幼虫看了许久的乐清说道:“主子,曾经有过族人的蓝蝶变成粉色了,现在出现异常也不足为奇。”“那名族人,喂了别的东西。”祁珩淡淡的说道。乐清忍笑,差点忘了这回事,那名族人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将催,情的药喂给了蓝蝶幼虫,最后他的蓝蝶变成了粉色,惹得族人们笑了他一年。“除了颜色,其他都是正常的。”祁珩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顾九。接过盒子,顾九已经隐隐确定,是他的血有问题,怪不得太医对他的身体无法,就连身为隐族族长的祁珩也没看出他身体的异常,原来,是血的问题。拿着盒子出神的顾九忽然感觉头上有一个温热的物体碰了碰,疑惑的抬头,祁珩的手收回,别过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一旁的乐清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这真的是他那不知情为何物的主子吗?“不准摸小爷的头。”顾九反应过来刚刚头上的是什么,瞪了祁珩一眼,将手中的盒子收好。“好。”祁珩认真的回道。乐清待不下去了,“主子,顾公子,我还有事,先——”话还未说完。“走吧!”祁珩道。“……”乐清从不知道自己这么遭人嫌,自从认识了顾九,主子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叹了一声默默转身离开。见到乐清离开,顾九叫住他,转了转眼珠,晶亮的眸子盯着乐清,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顾公子?”看着顾九的笑容,乐清后背一阵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顾九笑嘻嘻道:“那草吃的还可口么?没想到你喜欢抢主子的草吃,小爷回去让宴同再给你送来。”乐清知道,顾九这是来算账了,当初送草是为了让主子出糗,但是他主动背了黑锅,被京都的百姓指指点点了一个月,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没想到顾九见了他,又想起来了。“主子……”乐清将目光转向祁珩,我可是为你背的黑锅。似是终于想起乐清是他的属下,祁珩看向顾九,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心虚,道:“顾九,那草是药草。”“你当小爷是瞎子?”顾九手指刮蹭着腰间的鞭子,哼了一声。祁珩看了一眼乐清,乐清心领神会,连忙快步走了。见状,顾九瞪了一眼祁珩,但却没有拦着乐清,也没有继续说这件事。“顾九,让我看看你的血。”祁珩捏着一根银针,递到顾九眼前。闻言,顾九震惊的看了祁珩一眼,又飞快敛下神色,接过那根银针,低下头,抬起手,神色复杂,有期待,有恐惧。一针刺破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