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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是看得津津有味,特别是关于大国师和青城掌门的。甚至是那个在大衍邸报上写的嗜酒居士,竟被人邀请,在某家新报上开了个专栏,新写了一出名为的话本,里面两个主角,一个是天下第一的剑客,一个是因病弃剑的剑客故友,剑客叫湛苇,故友叫絮山,用谁做的原型,长了脑子都看得出来。那话本一登上新报,当日就卖得脱销。或许是担心被查处,发现卖得这么好后,报社老板干脆一日发行三张,就为了在被查之前捞钱走人。淳安供奉院的祝师们这些天没时间看邸报,但他们总有亲戚朋友……“大国师以前真的习剑过?还是不输给青城掌门的天才?”“好像是听说过这种说法。”“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那院子里没传出半点动静!仆役都说看到他们很快回房……同一间房!”“同、同一间?”“一整晚没出来,然后早上,大国师先出来了,过了一个多时辰,谌掌门才……”“怎么会?谌掌门难道?!”“喂,”宫柔说,“你们说这些,真不怕惹事啊。”“宫师妹!”食堂里,听到宫柔声音,一群凑在一起说八卦的祝师们回过头,眼神闪亮地看着她。“我们大国师和青城掌门之间到底怎么样了啊?邸报上说的都是真的吗?很多年前他们真的是好友?”“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宫柔嘴角抽搐,“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装什么,”一个年长些的祝师摸着胡子说,“宫师妹一向消息灵通,总有事能说的吧。”难道她能告诉这些人师父在除夕那晚和青城掌门上了床……这种事是绝对不能说的!若是一不小心泄露,后果可不只是打断腿了!宫柔憋着大秘密推脱几句,但八卦的祝师们仿佛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依然不肯放过她。直到李乐成出现,喊了一声宫柔,这些人才一哄而散。“奇怪了,”她跟着李乐成坐下,好奇询问,“今天他们怎么见到你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哦,”李乐成招呼仆役上饭,随口道,“上午和老阵师们吵了三架,所以他们现在有点怕我吧。”宫柔正从杯子里抽出筷子,闻言一愣。“你?”她语气非常惊讶,“吵架?还是三次?”“前些天我总劝师父去休息,师父却没理过,等接下阵法的事,才晓得师父为什么这么头大。”李乐成慢慢地擦着筷子,思索着道,“老阵师们是有真材实料的,就是太异想天开,桃府占据大衍土地的九分之一更多,想在这么大的地方布下一个大阵法,怎么能如他们想的那样做得那么精细?必然要放弃一些细枝末节。”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师父前些天已经把他们的方案打下去三次了,也和他们说过问题,但这些人听说有灵脉宝珠做阵眼,都像发了疯。”“多好的灵宝,而且那么漂亮,要是我我也发疯。”宫柔道,仆役把饭菜送上,饥肠辘辘的两个小家伙首先端起汤碗。喝了一半,宫柔突然想起刚才的遭遇,放下汤碗问:“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是怎么回事?师父没制止吗?”“那个啊,”李乐成放出一道隔音的结界,然后道“是我拜托老五去拜托他那个武夷楼的友人传的。”“噗!”宫柔一口汤喷出来,很艰难才理解了自家三师兄的话。她不可思议道:“你疯了?”“谌掌门一来,师父就能按时睡觉吃饭了,”李乐成态度很认真,“平日他出门带上我们就是带上一群拖后腿的,可若是能带上谌掌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而且你看,谌掌门仪表堂堂,身家颇丰,用情也很专一,这么多年了,他有和除师父之外的人传出过什么流言吗?现在他追求师父,我也觉得他是师父的良配,当然要帮上一把。”“可是!”宫柔一连说了几个可是,“可是他是男的呀!”“师父眼里,男女恐怕是人身上最不值得他关注的一项了,是男的有什么关系。”“男女才能阴阳调和……”“有谌掌门在边上,师父发脾气全部都朝着他去了哦。”“呃……”宫柔惊恐地发现她动摇了。“老五也同意了,”李乐成道,“等大师兄二师兄还有小六回来,那个时候我们再一起商量下,师父一百多岁了,总要找个人照顾他。”说完,他也不管自家四师妹一脸的天崩地裂,埋头开始吃饭。李乐成吃完的时候,宫柔还没动筷子。阵法那边事情忙又多,李乐成撤掉了隔音的结界,正要离去,宫柔突然出手抓住了他袖子。“我也加入了,”小姑娘满眼坚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暂时不用,”李乐成笑了笑,“今天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后花园,烧了炭的小阁里,摆放着几道精致的佳肴。车山雪走进去,一眼扫过周围的梅花吐香,晚冬美景,终于觉出几分不对来。第68章两朽木,无风情有句话叫做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车山雪虽然没做过君子好逑这种事,但他生在鸿京,又是车炎的幺子,除了江湖里的一班子,他少年时所交所往当然都是高门大户簪缨世家的公子。这些少爷惯会耍弄风月,也曾吹嘘给车山雪听。因此,此刻他一见这暖炉小阁四周冬梅,顿时就明悟出这是个怎样的场景。车山雪尚不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好徒弟一手谋划出来的——要是知道,李乐成两条腿都保不住了——自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种勾搭女人的手段,谌巍竟然会觉得有用?但他又转念一想,谌巍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实实在在摆出他认真的态度,为了眼前这些,那从未被卷进红尘的剑痴说不定还请教了不少人,让别人见了笑话。车山雪被稍稍感动了一瞬,当然,只是一瞬。路上越发浓重的不安心情自然消散了,他哭笑不得地在桌边坐好,抬起青瓷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杯子对谌巍示意一下,继而一口饮尽。“不管怎么说,”他道,“多谢你用心。”谌巍便以茶代酒对饮,利落的动作遮掩住了他的一脸懵逼。这些当然不是谌掌门安排的,他只是临近中午的时候找李乐成问了一声车山雪何时回来,就被那年轻人请去后花园用膳,接着在前厅巧合遇到了车山雪,自然开口相邀。面对这专门为两人独处划出来的暖阁,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暖阁外的盛景更不可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