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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然将她抱了起来。这时,一侧的道上来了辆马车。宗阙将她抱上去,摸着她湿透了的衣服,宗阙沉声:“衣服换掉。” 姜黎冷的打哆嗦,她摸到了马车的桌上,放着一套干净衣裳。 她抿唇,固执道:“你,你出去。” 宗阙侧头,饶有兴致的看向她。 黑暗中,他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姜黎原本是怕的,可她转念一想,她马上就成为阚老的弟子了!阚老是谁啊!连男主的老子都供着敬着的大学者! 当下,她就底气足了。 她催促:“你快出去!” 她语气娇软,因着淋了雨,还有些沙哑。 她语气颐指气使,简直把难养的小人与女子之态,发挥到淋漓尽致。 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宗阙忽然勾了勾唇,然后转身,当真不再看她,就这么一甩袖袍,从善如流的下了车。 姜黎见了,一阵恍惚! 他,他竟然这么听话了!旋即转念一想,阚老徒弟的身份真管用呢! 开心到飞起! qwq! 姜黎好不容易把干净衣裳换了,这时,又从外面递进来一碗热姜汤。她看了眼车外,宗阙一直背对着她,站在车旁。 她回过头,先是张开唇,小小抿了一口。 发现这姜汤并不烫人,温度刚刚好,她便仰头,没用多久就把汤喝光。 有人把空碗收走后,宗阙再次上了车。 这次,不顾她的反抗,他再次把她搂在怀里。 她细声道:“你,你不可,我已是......” 话还没说完,他便冷笑:“我知晓,你已是阚老的徒弟。可你认为,这虚名真能让我不敢碰你了?” 他语气极为孤傲,仿佛规则从来不能束缚到他。 这时,姜黎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 刚才她便全靠一股兴奋强撑着,她在雨里淋了那么久,膝盖上也有伤,这会儿药效发作,没多久,她就在车上睡了过去。 他看着她,眼神慢慢的平静下来,最后那双暗沉的眼眸里,尽是宠溺和欢喜。 * 姜黎这一病,直在床上躺了三日,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御医说,她是风寒加上伤口感染,要想康复,需要多休息几日。照顾姜黎的婢女都是宗阙府里的,她意识清醒后,得知自己身处四皇子府邸,她便吓得脸都白了。 战战兢兢了两日,宗阙就秘密将她送进了别苑。 宗阙和阚老两人之间,似乎也达成了某种不为人说的约定,对于宗阙派人把姜黎送过来,阚老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外放出了自己为姜黎所感,要将她收为弟子的消息。 这消息一放出,四方大惊! 那晚就算宗阙封了口,却依旧有消息走漏出来。姜黎一介民女,胆敢冒着生命危险向阚老自荐,她的背后到底站了谁?高氏在京都的族人曾问过阚老的弟子,对方冒死告知,那晚,姜黎是拿着四皇子的令牌才入了别苑。 高氏一名中年人疑惑道:“难道那女子,是四皇子派去的?” “这可如何是好,阿怡怎么办呢?” 中年人眉头拧紧,却是无奈道:“阚老既已对外公布了消息,高氏已无力回天。” 顿了顿,他道:“去告知阿怡,让她不要太过伤心。” “是。” “还有四殿下的事,先保密。” “是。” 另一方面,姜家得了信,王氏高兴的几乎晕了过去。 她忙让人取了银子来给报信的护卫。“各位大人,请问我儿现下在何处,我想见见她。” 面对王氏的请求,报信的人恭敬道:“姑娘就在别苑,那晚她染了风寒,身体不适,不宜回来报喜。您且多等待些时日,您家姑娘过不久就要拜师阚老,前途无量着呢。” 王氏再三感谢了信使,她回过头,往院子里,边走边道:“前几日,她迟迟不归家,害老娘担心,却原来得了个这么大的机缘。” 一进屋,王氏就看见坐立不安的姜大宝。 这姜大宝刚才偷听到姜黎成了阚老的徒弟,一时间,他心里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的女儿争气,惊的就是,他怕王氏真要跟他和离。 他已然发现,没了王氏,他的好运气统统消失了! 王氏见了姜大宝,得意的鼻孔都朝天了。 女儿向她,这下子,姜大宝还敢再背着她出去花天酒地?王氏开始琢磨,要趁机好好收拾他一番,让他的皮紧一紧才好。 ———— 姜黎病好后,就暂时告别阚老,回了家和父母报平安。 “真看不出来,原来是个有本事的。” “她在勾引汉子方面也挺厉害,搞不懂,那位大人物怎么就收她当徒弟了。” “听说,她是顶替了一名家世极好的贵女。” …… 姜黎一回到姜家,周围的邻里就纷纷议论她。 因着她不在乎,所以充耳不闻。 王氏很是为她在家中庆祝了一番,姜黎还亲手写了信送去南疆。王家也来人了,两家聚在一起高兴的吃了个饭。 期间,姜大宝趁姜氏不注意,偷溜出去。 姜黎刚好更衣回来,姜大宝把她叫到角落,目光躲闪,“阿黎,以前是爹糊涂。你替爹在你娘跟前说说好话。”吭哧半天,姜大宝泄气道:“你娘已经半月没让我在床上睡了,你爹我一把老骨头受不住!” 姜黎道:“爹收心了?” 姜大宝闻言,羞愧的老脸涨红。 姜黎缓缓道:“爹,你好好对我娘,她不愿和你和离的。” 她说完,姜大宝先是一惊,接着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一脸惭愧。 姜黎被阚老收为弟子的消息一传出来,每日,姜府都有人送礼上门,就连麒麟司里也派了人来请姜大宝回去复职。因着姜黎成了阚老的弟子,姜王两家受益良多! 拜师礼当天,王氏根据古礼,给姜黎准备了丰富的束脩礼。 这日,艳阳高照。 因着拜师礼在京都的书院举行,一大早,姜黎就到了书院。她今日穿着上好布料精心剪裁的裙裳,布料是素色的,腰封很细,她的发髻装饰不多,翠玉为簪,乌发如云。她提着束脩礼款款走来,就如春天里最初盛开的那一束花,娉婷婀娜,让人移不开眼。 她一路走来,吸引了无数围观的人和书院学生的视线。 人群里,关于她的议论声从无停止。 姜黎听着这些人或好或坏,或褒或贬的话,敛着眸,心情平静的一路往东边的大殿走。 “不过就是个贱民。” 长乐郡主也来了,她站在较高的地方,盯着姜黎一步步往台阶上走,她的目中尽是妒色。 她的一侧,站着尚云霓等人。 闻言,尚云霓看向长乐郡主的目光里带了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