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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过去了,若被师姐们看见我带着外男乱走,要吃板子的。”徐青青说罢,就怯懦地缩着脖子,一副很担心的模样。胡百天在前两次徐青青提出要求他自己走的时候,都没同意。但这一次他倒是信了她的话,单纯的傻道姑罢了,真的一点心眼都没有。“出了道观,大路上可能也有王爷们的兵马戍守,你若是想躲着那些人的话,便谨慎小心些。”徐青青再嘱咐一句。“那后会有期了。”胡百天听到这声嘱咐禁不住笑了一声,对徐青青拱手一别,随即就大步流星朝着徐青青所指的方向离开。徐青青站在原地,确定胡百天真的离开,飞快地转身跑去寻燕王的侍卫,丘福得到碧螺的通知,已经赶回来。徐青青就令他们赶紧去拿人:“人穿着我当初给王爷的那件衣裳,你们都能认出来,我特意告诉他出去之后小心走官路,他出了道观后,若想走小路只有一条,要先顺着河岸走,正是王爷们放鹅的那条河。那边有诸多亲军和王府护卫陪着王爷们,人多好缉拿。”丘福立刻应承,想不到王妃居然如此胆大心细,既能妥善地保全自己,又能给他们的缉捕提供便捷。丘福带人匆匆走后,朱棣随后赶回。徐青青还惦记着恢复条约,今早上不好直接提,以免显得目的太直接。现在倒正好是个邀功的好机会,徐青青特意带朱棣去看了萝卜菜地里留下的脚印,跟他讲了自己的分析,以及她智斗胡百天的英勇之举。“怎么样,我聪明吧?”徐青青探头看他。朱棣瞥一眼徐青青,“他抓你了,哪只手?”“右、右手。”徐青青突然觉得后脊梁有点冷,不过转念想,燕王若因为忌讳这个,以后再不碰她,好像也算是一桩好事。朱棣用手指点了一下她额头,转身就走。咦?这么快就碰她了?那既然他不计较这个,那徐青青就不解了,自己表现得如此机灵,怎么没得夸奖,反倒被戳了一下的头。她赶紧追上朱棣,不想错过朱棣夸奖自己的时候。毕竟狗男人反射弧长,他可能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再等等。朱棣回房后,坐下来,看眼茶壶所在的方向。徐青青马上去倒茶,笑着送到朱棣跟前。“下次别再犯蠢。”朱棣喝了茶后,才冷声道一句。“我犯蠢了么?”徐青青觉得自己可聪明了,简直是个小机灵鬼儿。“当本王没看见脚印?”朱棣这一声反问,立刻将徐青青的五星自我感觉良好直接打成了一星差评。徐青青马上垮掉了,她倒是忘了,每天早上燕王都会去后山练武,必然要经过那片菜田。原来燕王早就察觉了,难怪胡百天被困在后山不得逃出,必定是燕王早就安排侍卫将山下包围了。“那王爷当时为何不派人搜山?”徐青青问。“钓鱼。”放长线钓大鱼?胡百天逃不出去,憋久了,要么他想办法通知同伙,要么是他同伙跑来找他,不管哪一种,都能捉到更多人。这么说来,是她搞砸了燕王的计划,还给燕王拖后腿了?徐青青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绝对碾压,被无情地按在地上摩擦。徐青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至于提条约的事,哪还有脸提,再等以后叭。徐青青见朱棣把茶喝完了,马上再倒一杯续上,然后她就借机捧着半空的茶壶准备逃走。“宋氏兄弟安置完了。”朱棣突然道。徐青青往外迈的脚步戛然停下,她复而走到朱棣跟前问他如何安置。朱棣从袖中掏出一本地契登记的册子丢在桌上。徐青青放下茶壶忙翻阅,找到了记载自己的那一页,立刻撕下来,用火折子给焚毁。这种靠走后门毁尸灭迹的感觉,太爽了。徐青青烧完东西后心情大好,又抱着茶壶要走。“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了?”朱棣突然出声。“王爷不想说,我怎好多问。出嫁从夫,我都听王爷的,王爷的决定必不会错。”徐青青对朱棣甜甜地笑一下,她刚扯了燕王的后腿,这会儿得表现得乖巧点。况且徐青青相信燕王昨晚听了她的‘气运’论之后,应该不会对宋氏兄弟下杀手。人嘛都想图个吉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古代环境下大家都挺迷信的。朱棣微挑起一边嘴角,轻笑了下。她这番话说得倒好听,说什么都听他的,若真听他的,她当初又岂会过问,还再三拿什么‘气运’的说法隐晦威胁他。此女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徐青青瞄了两眼朱棣的神色,有点莫测,还是不招惹了。她抱着茶壶继续往门边退。“明日有事,你随本王放牛。”朱棣再道。徐青青马上领会,王爷这是要她顶缸充数,他要趁机去办事。这点小事儿她肯定能做好的,马上应承,保证不露破绽。一个时辰后,丘福回禀追捕胡百天的结果是没追到,至于是暗中跟踪放长线钓鱼,还是真追丢了,徐青青就不得而知了。次日,燕王夫妻俩在亲军的目送下,一起牵着牛上山了。亲军们都识趣地只在山下的守着,待黄昏前,又见夫妻二人一同出来,便随行归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一天又过去了。徐青青自己一个人在山上放了一整天的牛,顺便采了一筐草药,过得还算充实。燕王回来后,倒是什么话都没讲,徐青青因为扯后腿的事儿也不好多问。今天楚秋去了凤阳城,帮徐青青把锣鼓巷的宅子给卖了,她去的时候宋铭宋钰兄弟已经不在宅子里了,但有很多他们自己置办的家具等物什都在。“衣服呢?”徐青青问。“衣物倒是都收拾走了,不过看起来走得很匆忙。”楚秋道。徐青青放下心来,要拿衣服穿,至少说明他们还活着。“我还听到一个消息。”楚秋小声对徐青青道,“胡百天和什么人私下交易铁器,被府衙的人当场缉拿,听说抓人的时候把砍了他半边手臂,这下他再拿不起刀来伤人了。”徐青青打个激灵,忙问楚秋砍得是哪一边的手臂。“这我不太清楚,不过既然是拿不起刀,应该是右边的手臂吧。”“……”徐青青不禁揪了揪自己的衣领,总感觉冷瘆得慌。她不该跟燕王相处久了,就觉得燕王没传说中那么狠戾,燕王还是传说中那个燕王,凶狠着呢。“师妹,你怎么了?”“太凶残了。”“这凶残什么,他带着那帮流匪胡作非为的时候,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别说砍掉他一个胳膊,就是把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都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