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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特意跟朱棣道谢,感谢他一叫就来,给面子地亲自给她送斗篷。

“事多,何必如此麻烦。”朱棣自然知道徐青青此举是为了气常明珠,在他看来可以找时机一刀解决的事,没必要多余浪费时间。

徐青青:“我这样刺激她,一则是是有出气的意思,要她从现在开始就不好过。二则便想让她在急怒之下,再犯事露出破绽。王爷若直接派人处理了她,就怕‘风过留痕’,反倒给自己招惹麻烦。况且她那么死了之后,定会招惹不少人的泪水和惋惜,可她配么?她只配罪有应得,人人知她而唾弃她。”

朱棣轻笑一声,倒没工夫和徐青青再细聊,立刻带着徐青青回殿,他们不可缺席太久。

徐青青喝了一口酒驱寒后,又开始动筷子继续吃美食,随即发现自己碗里又被添了两个鸡翅。

徐青青吃的时候挺开心,但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随后她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桌的炖鸡怎么会有三个翅?

等徐青青把这两个鸡翅都吃完之后,她便眼睁睁地看见朱棣又夹了一个鸡翅到她碗里。

徐青青:“……”四个了!

她这回看清楚了,盘子表面上是炖鸡块,什么部位都有。但燕王夹鸡翅的时候,是从鸡块下方夹出。也就是说,至少有四个鸡翅被藏在了炖鸡块的下面。

徐青青面色复杂地看着碗里新到来的鸡翅,琢磨着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燕王会这么细心加好心,连吃宫宴的时候,会因为考虑到她爱吃鸡翅,做了特别的安排?

太感人了,她这个俗不可耐的女人,最容易被这种小细节感动到。

徐青青眸光闪耀地看向朱棣,刚要说点什么,就听朱棣先说话了。

“这些宫人,惯会讨好。”

徐青青眨眨眼,原来是有宫人打听到爱吃鸡翅的缘故,才特意讨好。可是为什么呢?宫人们为何偏偏对他们搞特例?

“父皇让我核查十二监。”

十二监包括司礼监、内官监、御用监、司设监等部门,简单来说就相当于清朝的内务府,负责掌俸所有的宫廷事务。

徐青青明白了,心安理得地继续吃她的鸡翅。

嗐,她白感动了。

至子时,歌舞退下,谢氏突然献艺,要弹了一段她自创的曲子给皇帝皇后听。

曲风悠然而欢快,谢氏端坐于琴后,那纤纤素指在古筝上优雅地跳跃,着实赏心悦目。

徐青青还注意到朱棡在听到自己妻子弹这首曲儿的时候,很享受地闭了眼,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弹着,却是弹得快了一些。

一曲完毕,谢氏得到了帝后双双赞美,并有赏赐示下。

问及此曲的名字,谢氏忙表示曲子确系为今天过节庆贺所作,但暂时还没想到一个好名儿,便请帝后来赐名。

起名这种事儿皇帝最愿意了,高兴道:“词曲欢快,为贺岁而乐,便叫吧。”

“此名字好听又应景儿,多谢父皇陛下赐名。”

谢氏说罢再次跪地谢礼,起身之后,她突然扭头看向徐青青。

这一眼立刻让徐青青意识到不妙了,果然下一刻谢氏就开口问徐青青可懂音律,可意愿学弹琴,若愿意的话她以后可以教她。

马皇后当即蹙了眉。皇帝却瞧不出女人们这点小心思,还以为她们妯娌之间和睦,笑看着俩人对话。

“音律倒是略懂。”徐青青道,“不过我粗手笨脚的,不适合学弹琴。”

徐青青才不会给谢氏当自己师父的机会,这事儿若在帝后跟前挂了号,谢氏以后肯定拿此做筏子管束她。

“我瞧着弟妹也长了一双瘦纤素手,比我的还好看呢,怎会不合适?”谢氏偏不饶人。

“劲儿大。”朱棣插话道。

马皇后禁不住笑了,“是呢,我们做农活的都手劲儿大。”

马皇后也会弹琴,却在这时候表态把自己和徐青青归类为‘我们做农活的’,显然就是站在徐青青这一边了。

朱棡蹙眉瞪一眼谢氏,嫌她多事。

“我这也是好意么,以为四弟妹想学。”谢氏笑着说罢,便略过此事,赞起秦王妃琵琶弹得好。

皇帝兴致正高,秦王妃便只好也献艺了,皇帝便同样给了赞美和赏赐。

秦王妃在谢恩的时候,一贯秉承着她的谦逊姿态,表示自己是拙技,远不及太子妃和晋王妃的才艺好。于是谢氏顺势就接话,称赞起太子妃所吹奏的笛声有多美妙。

徐青青听到这里,要是再不明白谢氏的目的,就是傻子了。局面果然发展成了太子妃也献才艺了。

她一边听太子妃吹笛子,一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必在意。”朱棣道。

徐青青扭头瞄一眼他,“刚才王爷给我体面了,我又岂能在这种时候给王爷丢人。”

多数人只会看表象,看结果,结果就是别的皇家媳妇都展示才艺了,唯独你燕王妃不行,果然是乡野出身的泥腿子在正经场面只有丢人现眼的份儿。

更不要说在场的人中,还有故意针对她的谢氏,和巴不得要她命的常明珠。但凡她有一点把柄被这俩人抓在手里,俩人肯定都想使劲儿地诋毁她。

妻子的体面是男人的脸,她出丑了,燕王自然也会丢脸,受牵连被嘲笑。这个嘲笑可不是之前送丑络子那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是正正经经的嘲笑了。

“既然嫂子们都献了才艺,儿媳也不大好落后了。”徐青青在太子妃受赏之后,主动起身表示。

马皇后忙道:“不过都是闹着玩儿罢了,不必挂心。都吃了你出主意做的咸鹅蛋,她们还不会呢。”

皇帝这时候也笑着应和一声,才反应过来这四儿媳怕是没才艺可表有些难过了。她自小流落在外,没得机会学这些,却不是她的错。

“才刚我听弟妹说略懂音律,莫非也会什么乐器?”谢氏见帝后都在为徐青青掩饰,忙搅了这局。

“算不上会,跟嫂子们比就什么都不是了。”徐青青略踌躇道。

“哎哟,这还客套什么,都是一家子人,我们还能笑话你不成。不知弟妹所擅何种乐器,是笛、琴还是琵琶?”

朱棣微蹙眉,凝眸看向徐青青,他也很好奇徐青青到底会什么。她乡野出身,一直在道观生活,平安观他住过很久,从不曾见有过那里有什么琴或琵琶的乐器。一个道姑若会这些,加之她之前还看过……

“都不是,”徐青青干脆道:“是唢呐。”

一瞬间,大殿内安静了。

唢呐?他们没听错吧?燕王妃说她会唢呐!?

从没见过哪一位大家闺秀会去学这种乐器,这唢呐在民间一般都是在唱戏或婚丧嫁娶的时候吹来用的,吹起来可费力了,有的男人都学不成。而且这女人鼓着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