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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便是你肯如实交代做证人,也没得活命了。我们王爷叫你死,你就得死。”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在见王妃第一眼的时候说那种话。”另一名侍卫哼笑叹一声,拿起刑具桌上各种形状的烙铁放到炭火里,“你可真是大胆啊,这死前的折磨也少不了你的,何必非要自找苦吃呢。”

见王妃第一眼的时候说的话?原来他们不是因为“有种你就杀了我”这话要杀他。陈放回想了下他刚才初见燕王妃时说的什么话,“莫非这牢里关着你丈夫,你来看

他”,他当时说了这么一句。

燕王妃之后便警告‘别的玩笑或许开得,但这一句可能真会要了你的命’,他当时还以为这话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如今竟真因这句话没了命。

陈放在死前受尽折磨,痛不欲生的时候,真的后悔了,万般后悔……

徐青青和朱棣从大牢出来的时候,有两名文书跟着一块出来了。

这二人才刚在牢内已经悄悄记录了陈放与燕王妃之间的对话。燕王妃的问题很巧妙,陈放在回答中已经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他和他的师妹廖寒霜皆受其师指使前来刺杀燕王。

虽然嫌疑原本很明显了,但因为一直没有实证,故而对于江湖!湖第一剑客董文门,衙门没有正式通缉。如今有了这对话做证供,当即便可写出通缉董文门的文书。

徐青青本打算抵达凤阳后,就立刻去平安观看同门的小姐妹们,但怀孕的身体真的容易乏累。徐青青只好决定先在凤阳城安置一夜,等明日再去平安观。

朱棡和朱樉听说徐青青来了,赶紧忙完外头的事儿赶回来瞧她。

朱棡打量她第一眼,便说了让徐青青最讨厌的一句话:“胖了。”

朱樉笑着补救道:“是长点rou,不过反倒比以前更温柔耐看了。”

徐青青连忙给朱樉道谢,称赞他严毅英武,果然不愧是让人尊敬的二哥。

朱樉被徐青青赞美得直乐,又见徐青青递来秦王妃的信,听她赞美秦王妃所书的小楷极好,飞白体写得也有神韵,更加高兴。这夸她妻子便跟夸他也没什么区别。

“二嫂近来在学说书,讲得可好呢。”徐青青又道。

“嗯,还能自己编故事呢,讲得绘声绘色,连母后都夸赞。”

朱樉听徐青青这样一说,更觉新鲜和好奇了,恨不得现在就回家,听秦王妃给他讲一个。

“真看不出来,二嫂有这能耐。”

朱棡也感觉到了秦王妃的变化,这变化的缘故好像是因为徐青青。他不禁把目光落在徐青青身上,问她晋王妃最近如何。这送信只替秦王妃一人送可说不过去,肯定也有他的。虽然他不爱看晋王妃的信,但他不看是一码事,收不到晋王妃的信是另外一码事。

“二嫂没让我捎信,估计刚好走了官报,用不着我了吧。”徐青青对朱棡笑了下,便往朱棣身

边凑了下。

朱棡何等聪明,怎会瞧不出徐青青的不正常。他忙问徐青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徐青青垂眸,小声嘟囔:“没什么大事。”

“!“她连日赶路,怀着身孕,容易乏累。”朱棣解释完,就打发碧螺搀扶徐青青下去休息,他则特意留了下来。

徐青青倒是没有特意跟他回禀京城发生的事,但万春一一向他细致禀明了。

后宫女人们的勾心斗角,朱棣自小就见识过。在娶徐青青后,朱棣便没动过让府里再进人的心思,一则觉得他的小女人会不高兴,二则也是自己嫌麻烦。却没想到这家里干净了,外头却不干净,竟还是在她怀孕的时候。

太子妃那边,他大哥自会给他一个交代。晋王妃这里,自当也该让朱棡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朱棡见朱棣支走徐青青,更好奇了,忙追问他。

“听说大嫂病了,至少要养小一年。”朱棣道。

朱棡蹙眉看朱棣,大嫂前段日子刚病好,怎么又病?而且人家刚病了怎么就知道就要养小一年?这分明就是禁足的变相说法。

大嫂犯事儿了,这里头肯定有谢氏的参与,不然四弟和四弟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朱棡再追问朱棣,见朱棣不说随即告辞了,气得自己打发人去查。这谢氏最好没惹什么大事,不然他定饶不了她!

朱棣回房的时候,徐青青已经更衣在床上躺着了。瞧见朱棣回来了,却没直接过来,手捧着一个暖炉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看书。徐青青侧身瞧他半晌,见朱棣书好似没注意到她,坐起身。

“不想我了?”

朱棣闻言,抬头瞧她一眼。

“真不想了?”徐青青见他还是不动,又问一声。这男人变得这么快?之前还冒着风险日夜赶路,偷偷跑回京,就为陪他一夜。

朱棣这才放下暖炉,走了过来,把徐青青抱在怀里,亲了她脸颊一口,手覆在了徐青青微凸的小腹上。

腹部传来的温热感,让徐青青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他刚才一直捧着暖炉的缘故。

第59章生子

春天常有乍暖还寒的时候,朱棣的手倒是不知为何,总比一般人凉一些。

他自己倒不甚在意,至少徐青青觉得他以前不在意,如今瞧他这般,才知这男人也有如此细腻温柔的时候。所以爷的骨子里其实是住着书生的,可见书生温柔的痕迹。

徐青青勾着朱棣的脖颈,端详他这张脸,抑制不住地上扬嘴角。

朱棣感觉得出来,徐青青待他与以往不大一样。以前她也有温柔爱笑的时候,却终归因夫妻身份的缘故,王妃待王爷的缘故,多有‘尽责’的意味。现在却不是了,她笑容里盛着情意,终有几分真心在了。

朱棣思量之际,突然被徐青青亲了一下脸颊。然后她整个人就跟八爪鱼一样赖在他身上,紧抱着他不肯撒手了。

“却是如此,也不能原谅。”朱棣淡声道。

徐青青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朱棣在说什么。

“与约定好的,晚了一月,”

“真因为近来宫里的事儿多。”

徐青青凑到朱棣耳边,跟他八卦近来宫里发生的事。早些年胡惟庸进献的一名女子,如今似乎出了事儿,肚子里怀着的似乎也血脉不对。皇后已知悉情况,正在暗查证据。

“宫闱之内,出此乱子,必有一些牵涉,娘娘忙起来也是头疼的,做媳妇儿哪能在这种时候再叨扰她。”

徐青青说罢就晃了晃朱棣的肩膀,问他自己是不是很孝顺。

“没用。”朱棣一眼看破徐青青的目的,不为所动。

“人和人之间就怕生了嫌隙,这事儿若摆在父皇跟前,胡惟庸必不如以前那般得信。到那时候,王爷再把他下毒刘基的证据送到陛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