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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提到他面前来,逼他去面对。真不如卢晖那样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性向坦白。“其实对咱们来说不着急,要是没合适的,真不用去讲究啊,勉强啊……人一辈子长着呢,开心最重要。不过阿姨肯定不会任由你快活下去,他们老人家最看中子孙,盼着抱孙子,盼着你有归宿,有个家。咱们做儿女的不好让他们担心。”黎旭:“……你说的很对。”诊室的门打开,打断了两人对话,卢晖被护士扶着走了出来。眼睛上蒙了厚厚一层纱布,半边脸也还肿着,这样子看着怪滑稽的。“怎么样?”刘雅英凑上去问,“没瞎吧?”“没。”卢晖道,“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尽盼着我瞎。”“去你妹的好心当做驴肝肺!老娘这是关心你!”“你们村这么关心人的?”这边黎旭已经在询问医生,医生给他详细说明了卢晖的创口严重程度:“……眼球表面大面积覆盖血瘀,视觉神经也受到压迫,这段时间内左眼无法视物,避免用眼过度,尽量在家休息静养。一定要按时换药,注意防暑,定时回来复查。”“好的。忌口方面呢?”“忌吃发物,忌酒,尤其不能抽烟,辛辣食物不能吃,会加重病情。”黎旭一一记下,把重点都放在了备忘录里。备忘录里有几个分类:工作,家里,jiejie。他顿了顿,又加了个“卢晖”。伤口处理好了,打了破风针拿了药,三个人才想起来都没有车。黎旭的被抢走了,刘雅英的被向和开走了,两辆车生死未卜。刘雅英:“我等那个警察给我把车送回来?”卢晖拦下一辆的士:“我和黎旭去局子里等。不管人抓没抓到,他总要回去复命的。先把你送回去,你好好休息。”黎旭纠正他:“你和雅英先回去,我去等。”“你体贴我我很开心,但是这个时候不能谈这个。那王八蛋阴我一只眼睛,我一定要砸回来才够本。干脆这样,你先送刘雅英回去。”“不,你送雅英,你还是病人。我的车——”“够了!”刘雅英暴躁道:“一起去!我的车也被人糟蹋着呢!我回去也睡不着,他要是敢毁了我车,我管他是谁,都要弄死他不可!”所以最后是三个人去的公安局。由于有重案,这里值班的人还有很多,灯火通明,一个小辅警认出来黎旭,还招待他们坐下,给他们送上茶水。卢晖叹息:“我以前来就没这待遇,还是我老婆——”黎旭伸手拧他大腿,他嗷嗷嗷叫唤着,及时止住了话头,佯捂着眼睛大喊:“好痛,好痛,啊~我的眼睛好痛!”演技之浮夸,简直看不下去。刘雅英瞪着眼睛:“你结婚了?”“对呀。”卢晖煞有介事:“孩子都有了,叫酒酒,过两个月就两岁。”“我的天呐!那你老婆在警局工作?”“不,是律师。”刘雅英:“……黎旭的同事?难怪哦,你们——”黎旭无奈道:“你们声音小点行不行,人家破案子呢,不怕被赶出去?”刘雅英马上安静了,左右看了两眼,问他们:“厕所在哪儿啊?”……刘雅英去了厕所,卢晖就把头靠在他肩上:“麻醉作用全没了,真的好疼。”黎旭:“雅英在,你不要乱说话。”卢晖勾住他的小指:“不是乱说话……我是真的想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吴凯落网。他们等到快十二点,呜呀呜呀一串警车回来了,向和下车走在前面,后面两个警察押着垂着脑袋的吴凯,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安分,挣扎着找逃跑的可能性。一个女警员走到他边上,用枪顶着他的腰,低声道:“老实点!”吴凯阴沉沉的脸上添了一丝yin邪的笑,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女警花脸色一变,一枪托打在他下巴上:“变态!”向和听见动静回头,皱眉:“过来,牧青。”牧青恨恨瞪吴凯一眼,几步走去了向和那儿。有几个记者已经在外面门口守了一个晚上,看见向和都围了上来,问题还没出口,向和制止他们:“现在不接受采访,审讯结束我们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答案,请各位回去吧。”有个记者不死心,凑上来还想拍张照,被那个叫牧青的女警员挡住了,板着一张俏脸喝道:“听不懂人话?”向和一进大堂看见卢晖他们,颇有些愧疚地跟黎旭说:“抱歉黎律师,你的车破损的很厉害,我们把……残骸拖了回来,关于修理的事情之后我再跟你细谈。”“我的车呢?”刘雅英的瞌睡都被吓没了,赶紧问道:“没废吧?”向和把钥匙还给她,仍然很抱歉:“……没有别的问题,就是挡风玻璃和前面的车灯碎了,车盖有点凹进去……”刘雅英:“那什么,袭警犯法吗?”向和:“……真的很抱歉,我会负责修理费用的。”一个警员匆匆忙忙走过来,小声跟他说了几句,向和垂眸听着,应道:“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卢晖:“又怎么了?”向和看了看手表:“太晚了,三位赶紧回去注意吧。辛苦你们跑一趟,十分抱歉。”黎旭问道:“刚刚是在说邵朗的事情么?”“对。”向和没有否认,“嫌犯的窝藏地点暴露了,现在要过去搜查,兴许受害者还活着。”第30章自食恶果“找到了!”“天呐——”“受害者四肢躯干多处受到损害,有鞭笞和砍伤痕迹,大多是钝器,伤口被处理过,没有导致大量出血,估计是想打算长期折磨。”“这种混蛋……”“还有呼吸……只是昏迷,赶紧送医院!”……凌晨四点,邵朗被送进急诊室。李研升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带着自己整日以泪洗面的jiejie去医院看望。他们抵达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翻起了鱼肚白,零碎的星子浮在即将到来的黎明里,手术还在进行,他们只能在外面等待。十分钟,二十分钟。有个护士走出来,问道:“哪位是邵朗家属?”李研升赶紧站起来:“我们是。”“病人目前的情况不乐观,治疗太晚,伤口处理太粗糙,腹部和腿部瘀血严重,右腿尤其脓肿严重……情况很危险,已经威胁到了性命,需要截肢。如果您们同意,请随我来签署协议。”邵mama站在后面,听到这话,整个人哭得更加厉害,几乎昏死过去。天大地大不如命大,最后还是签了协议,邵朗的手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