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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醉风楼这个罪恶的地方,他的妻子,女儿就不会遇难!每每想到这件事情,他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整个醉风楼铲平!想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往事,赵捕头脸上因为复仇而产生的狞笑遮挡不住。楼内的姑娘们见到卓画溪被捕,纷纷害怕地不敢说话,也不敢站出来替她说什么。卓画溪前脚踏出醉风楼的时候,屋外的阳光正好,有些灼烧她的双目。“慢着。”正当衙役要押着卓画溪上车的时候,一阵温和透露阳刚,阳刚略带威严的声音传来。“都尉大人。”衙役见到一身朝服未换的君渊,纷纷行礼。“都尉大人怎么来了?”赵捕头见到了君渊也立即行礼,恭敬地问。“若不来,你打算将姑娘带走?”君渊的眼神没有多看卓画溪,而是直接带着审视的目光巡视了一眼赵捕头与周围的人。他话语的凌厉与平日里的温和相反,眼神中的果决好像他与卓画溪并不相识一般,“此案已结,放人。”君渊没有多说其他话,而是一挥褐色朝服宽袖,说。“是,是。”那些个衙役们立即唯命是从一般地点头。“大人,此女不能放。她与此案有着关系!”赵捕头听见此话,急忙制止。“本官说结案,难道赵捕头还有异议?”君渊半眯的眼睛带着不容拒绝的厉色,“你既说她与此案有关,有何关联?”“她的簪子落在张老爷出事的屋子。”听见赵捕头的这句话,君渊的眉梢显然皱了一角,他继而说:“赵捕头眼神敏锐,只怕还没有听仵作说张老爷中毒一事。”“什么?张老爷中毒?”“此毒慢性,早已蛰伏在张老爷体内数日。”君渊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带着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如此,赵捕头还依旧觉得是醉风楼的过错?”“不敢,”赵捕头急忙低下头去,余光带着不甘心瞄了一眼卓画溪,“既然已经断案,那小人先退下了。”“嗯,”君渊挥挥手,“此次的事情本官会亲自接手,所以赵捕头就不需多劳费心了。”“是,有劳大人。”赵捕头咬着牙,一字一顿说。“给卓姑娘添麻烦了。”君渊朝着卓画溪行了一个礼,说:“此事的发生,本官也深感遗憾。”说完,君渊带着一行人离开了醉风楼。他的故作客套,不作停留的执法让卓画溪的目光多停留了一刻。这还是第一次,卓画溪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君先生,那个比起翩翩公子更带君王之气的君先生。“还好赶上了。”“可不是,想不到那个驸马这么仗义。”官府的人离开后,醉风楼内,容容与画梅小声议论着。“是你们去找君先生来的?”卓画溪的话打断了她们的窃窃私语。方才,她就在怀疑为什么君渊会在那个时候那么巧的出现?若说是巧合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卓画溪是个不信天作巧合,只信有心为之的人。“不然,你不是就要被那个小捕头给拖走了。”容容说:“幸亏我早料到那小捕头难对付,先一步带着画梅去找了驸马。”“不过我说驸马爷可真是重感情的人,”画梅也是喋喋不休地赞赏着,“想不到我们刚去说明了原因,驸马就直接带人过来了。如此可真是威风。”在画梅与容容七嘴八舌称赞君渊的时候,卓画溪的目光透过她们的肩膀空隙,看见同样出现在醉风楼大厅之中的季雪禾。季雪禾面向自己,嘴角微微带笑。卓画溪绕过容容与画梅,走了过去。“jiejie逢凶化吉,可真是大喜。”季雪禾的嘴中吐出一句少有的好话,只不过这句好话接上下一句话的时候,却完全变了味道,“如此深情,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为何陷害我。”卓画溪没有理会季雪禾的话,而是直接问了出来。“呵,”听到卓画溪冷若冰霜的话,季雪禾轻笑出来,他身子靠近卓画溪耳边,在她耳侧轻轻吹着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耳语,“人是jiejie烧的,如何称为陷害;且我眼本瞎,又如何知晓,”季雪禾的话语停顿片刻,舌尖轻卷,声音更绵,“jiejie的簪子掉了。”☆、第八章深夜密会“姑娘,张大夫来了。”身后姑娘的一句话惊扰了一直目光带着狐虑看着季雪禾的卓画溪。卓画溪这才将自己的目光从季雪禾身上移开,“先带他去换罢。”卓画溪说着走到一侧,停驻下来的时候,她不由得将目光再次看向站在原地,面朝自己,嘴角微微浅笑的季雪禾。他一身白衣落地,柔发三千及腰;肌白肤凝嫩若雪,黛眉浅笑微醉人。“姑娘。”画梅走来,身体紧贴卓画溪的身体,悄悄在她长袖之下的手中塞入一张纸条,声音低弱如蚊,“驸马有话给你。”卓画溪眼神微侧,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内。走进屋内,关上门,卓画溪才小心翼翼打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竹林,子时三刻。卓画溪看着上面简单的消息,没有作声地走到一旁的烛台,点燃了蜡烛。缓缓将手中的字条一点点烧尽。随后,走到窗边,顺着窗户,看着楼下花园中正在浇花的姑娘。只见那姑娘熟练的拿起一旁的水桶,说来也怪,那水桶中似乎只有半桶水的模样,随着一个泼水的潇洒动作,半桶水被泼进了花丛之中。夜色一点点降临,竹林内,卓画溪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等候着君渊。夜晚的竹林格外的静谧,安静到落叶飘落地面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楚,随着一阵脚步才落在干枯落叶上的声音,卓画溪转过身,“都尉大人。”“都尉大人”四个字从卓画溪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带着区别于奉承的味道。君渊已经换上一身随和的便装,说:“你这是在嘲笑我了?”“这怎会。”卓画溪从未问过,也从未知晓过君渊的真正官职,她嘴角忍不住打趣着说,“从前只知晓君先生是万人之上的驸马,如今却不想更是手握重权的都尉。”说着,卓画溪双手交叠,放于腰侧,行了一个礼,“今日还要多谢都尉大人。”“无妨,不过是小事。”君渊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带着没有被发觉的异样,他说着转过身,声音渐低,“我并非完全帮你。”君渊的话语声音之低,让卓画溪没有听清楚他究竟在呢喃些什么,“君先生?”“罢了,今日约你前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君渊摇头,一笑带过方才之事,“你见过张老爷?”君渊问完那句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