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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暴露了。”“已举报。”“劝你别这么做,之前参加读者见面中了一个。在知识竞赛里就带着它,作弊后得了全校第一,现在要代表学校参加自治区竞赛。”“求问楼上的天选之子,还活着不?”陈盏看后摇了摇头,算了下收入,给殷荣澜汇过去一万元,标明是卖娃娃的分成,感激对方介绍了一个靠谱的工厂。系统没有发货的功能,陈盏不愿意浪费时间在上面,索性花额外一小部分代价让厂家直接发货。成功开拓一项新的业务后,终于得了喘一口气的功夫。期间坚持晨跑,但似乎完全无用,捏了捏细弱的手腕,陈盏眉头便忍不住皱起。——饭量增大,体重没增。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准备采用一种免费的锻炼方式,去找对门的老头一起拾荒。门是虚掩着的,挂着一块布充当门帘,里面传来了相当柔和的音乐声。陈盏进门后不赞同道:“这样不安全。”老头摆摆手,不甚在意:“我这屋子里总共也没几个值钱的物件。”“贼不空手。”陈盏提醒道。说罢开始给他做安全普及。老头被念叨的无奈,只能连连点头。他的一日在捡垃圾看书和喝茶中度过,惬意自在。得知陈盏的来意后,老头喜笑颜开:“捡垃圾算什么运动,你还不如绕着小区多跑几圈。”陈盏笑了下:“一个人运动有些没意思。”老头早就摸透了他的生活方式,有些地方细致入微,但很多方面也不拘小节。突然他想到什么,问:“上次给你的纸条还在不?”陈盏条件反射:“什么纸条?”老头眯了眯眼:“写着律师信息的那张。”陈盏轻轻揉了揉鼻尖,答案不言而喻。“遗嘱的事情马虎不得。”老头严肃道:“短时间内可能用不到。但说不定赶明楼塌了,你刚好逃过一劫,至少知道该怎么接替我的遗产。”“……”这是什么奇葩比喻?“遗嘱?”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有人掀开门帘,迈步走了进来。陈盏表情刹那间变得复杂,缓缓开口:“关门的好处之一是可以防止偷听。”老头颔首,在这点上和他达成了共识。来人正是殷荣澜。他今天穿着一条很普通的黑色休闲长裤,腿却显得笔直有修长。此时正皱着眉头注视着老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老头颇为无奈道:“你怎么来了?”殷荣澜没回答,老头知道他不好糊弄,索性道明了事情原委:“我的身体虽然有些指数不达标,大致还是健朗的。”示意让他不必担心。过了好半晌,殷荣澜才缓缓道:“那便好。”老头和陈盏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下一刻,殷荣澜坐在陈盏新送过来的小沙发上,目光讳莫如深:“遗嘱是怎么回事?”陈盏方才知道这口气松得太早。并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老头随意解释说:“以防万一,定了个遗产继承人。”简单一句话完全道明了中心思想。殷荣澜回忆起陈盏对他态度转好的那一日,看他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原来如此。”“我拒绝过。”陈盏给出教科书版的白莲花答题技巧。殷荣澜忽然站起身,表面上是在整理被风吹乱的门帘,视线却久久停留在大门正中央的刺绣上……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画面犹在。余光瞄见陈盏的表情,难得能看出些许尴尬。陈盏同样感觉到对方在打量着自己,微微侧过脸,佯装看窗外天际流动的浮云。殷荣澜转过身,望着老头半开玩笑道:“您是不是也该留给我些什么?”老头被他逗乐,指了指陈盏:“这才是你该求的人。”陈盏轻咳一声,神情肃穆:“我决定让出这里最值钱的一样东西。”殷荣澜微微扬眉,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陈盏抬头望着他,冷静道:“没错,就是那只狗的抚养权。”短暂的寂静一瞬后,老头乐的前俯后仰,连连拍手。与他相反,殷荣澜则是轻轻一叹。陈盏是个会调节气氛的好手,如果他没有选择自主创业而是进入某个公司,想必会在人事部门发展的不错。陈盏适可而止,望着殷荣澜微笑着转移话题:“那只犟狗训练的怎么样?”闻言老头也停止笑容,惆怅道:“我刚看到它就觉得投缘。可惜太凶了,连家门都不愿意进。”殷荣澜平静道:“初见成效。”老头眼前一亮:“会握手不?”殷荣澜摇头。“倒立呢?”“不会。”老头:“那它会什么?”殷荣澜淡淡回答:“吃饭。”和陈盏冷笑话营造出的氛围截然相反,现下是一片尴尬的沉默。惦念着那幅当初特地送来给老人警示的刺绣,陈盏愧疚之意再起,出声捧场道:“说明狗已经渐渐信任了你。”老头可没有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看了下时间打了个哈欠说:“我要睡午觉了,你们自便。”两人先后走了出去,陈盏顺手把门带上,关门声响起后,身体靠着门板:“来找我缝娃娃?”话里话外全是调侃。殷荣澜道:“请你吃饭。”陈盏陷入深思,盘算对方在知道自己截胡了原本属于他的遗产后,这顿饭演变为鸿门宴的可能性有多大。“之前你打来的手工费不少。”殷荣澜的出发点和他在两个频道上,声音温和道:“请吃顿饭是应该的。”陈盏:“早上我出去看到牛rou面馆老板有事,下周二才开门。”殷荣澜沉吟道:“那就去吃顿好的。”送上门的美食哪有往外推的道理,本着能省则省的节约原则,陈盏点头:“不过我手上还有一些工作没完成,可能需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