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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所有情窦初开的女孩子,那双媚眼有些扭捏地望了陈盏一眼:“我,我请你吃顿饭压压惊吧。”陈盏:“有点事。”于后者失望的目光中,再度开口:“不过我明天还会来这附近,说不准能遇到。”转身的一刹那,浮现出的笑意渐渐消失。回去的早,今天的更新在昨晚全部完成,看时间充裕,陈盏准备了火锅。香味一时在别墅内扩散开。殷荣澜加班的时间不长,进门后看到这一幕,因为惊讶微微有些失神,没想到这么冷清的地方,有朝一日也会成为万家灯火之一。同为男人,陈盏很清楚他在想什么,挑挑眉,强调去洗手。饭桌上闲话家常。“东西买齐没有?”陈盏颔首,涮了块牛肚:“赠品很划算。”听说他在说赠品一词时,语气意味悠长,殷荣澜问:“便宜?”陈盏摇头:“完全按照个人喜好量身定做。”妩媚动人,尤其是那双勾人的眼睛像极了姜颖。如果原身还在,还真有几分移情别恋的可能性。殷荣澜竟能从他含糊不清的描述中推测出六七分情况。“准备怎么应对?”陈盏:“明天主动送上门。”说到做到是不变的行事风格。翌日穿着同样的衣服走过那家店,女人看到他时眼中泛起惊喜,丝毫看不出是在伪装。这一次,陈盏主动走进去坐在她对面。女人起身弯腰倒水,身材曲线十分曼妙。陈盏却在此刻皱眉,态度突然冷淡。女人拿捏不准哪里做错了,只能通过轻声细语的交流,逐渐试探。很快,她便有所发现。陈盏更喜欢她少说话,尤其是每当自己托腮看向窗外,对方的目光就会多停留一秒。这很好理解,做这个动作时,她的侧颜会像极了姜颖。为了进一步交流,女人不时就会做这个动作进行撩拨。陈盏很会玩语言上的艺术,每次说到她感兴趣的话题,便会点到即止。这场谈话一直到日渐黄昏才宣告结束。双方都表现出相见恨晚的感觉,陈盏离开后,女人又点了壶茶。过去半小时,走来一人坐下。“来得可真迟。”女人抱怨:“你让我接近他到底图个什么?”那是个聪明人,根本不可能与之交心。“我想知道他对女人还有没有兴趣。”来人神情冷峻,目光却像是湖水,澄澈又温暖:“在一年内,改变性向并公开出柜,这可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除非原本就不是一个人。女人神情有些紧张:“你都看出来了什么?”来人摇头:“看不透。”陈盏忽冷忽热,即便是他也不好判断。女人:“那我……”“保持联系,”来人话里蕴藏着淡淡的嘲讽:“多聊几次,这种事装不了多久就会露出马脚。”这天一聊就是小半个月,除了日常的更文码字,陈盏几乎放下了手头的所有事情,每天就是从早聊到晚。女人一直保持着他心底里可能爱慕的样子,托腮不时看向窗外。有几个瞬间,她认为陈盏早就在怀疑自己,但根据之前的调查,对方是有仇必报的性格。若真有察觉,早该下手。“花很漂亮。”女人一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外面正有人推车卖花。陈盏指着最艳丽的那朵:“很配你。”女人低头浅笑,喝了口茶。敏锐地发现陈盏的注意力再次从她身上移开。认识近一个月,每当作出不符合姜颖气质的动作,陈盏都会如此。女人无奈再度托腮,作出目光不聚焦的状态,偶尔撩一下头发。姜颖近视,很多时候会给人高冷又惑人的假象,她模仿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日复一日,月底快要接近春末。这天陈盏一反常态先到了一步,女人来得时候桌上已经点好了牛排。牛排是招牌菜,要上千。她愣了半晌:“这么大方?”陈盏做了个请用的姿势。本以为会是转折点,谁知接下来又回到往日的轨迹。刀叉掉进盘中发出哐啷一声,女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朋友?”陈盏淡定回答:“蛇蝎美人,不敢恭维。”换言之,这么久以来都是在耍着她玩。女人微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下一沉:“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反击?”陈盏:“我总不能对异性粗暴下手。”女人目露讥讽:“可笑的仁慈。”陈盏笑了:“没事去医院拍个片子。”女人蹙眉:“什么意思?”“最近是不是感觉手发麻,使不上力气?”不提还好,一说手腕处便传来刺痛感。女人警惕道:“你做了什么?”陈盏耐心解释:“这是长时间托腮导致的腕管综合征。”喝口茶,润润嗓子后继续补充:“其实托腮的坏处不少。譬如造成左右脸不对称,影响骨骼健康。最致命的是会造成皱纹,甚至是永久性的,”说着目光在她脸上一瞥:“下巴上也多出些闭合性讽刺,和掌心细菌有关系。”轻飘飘的语气落在耳中,就像幼年的毒蛇,正疯狂扭曲地往里钻。女人手指死死攥紧桌布,双目因为怒意瞪得滚圆,倘若目光能够杀人,陈盏应该已经被目光凌迟了千万遍。这都能忍住?陈盏仰头略作思忖,最后一锤定音:“你变丑了。”“混蛋!”女人再也控制不住,捡起盘中的刀子扔了过去,见他躲过,又泼了一壶热茶。陈盏早有准备,一把拽过旁边的窗帘,除了零星的水珠溅在手背,整个人安全无恙。老板第一时间走过来。陈盏:“蓄意伤人,麻烦报个警。”看他全程表现的淡然,女人渐渐冷静下来。知道是被算计了,拔腿想往外冲。陈盏低头慢悠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