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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灵物雪中焰,为我这位下属……朋友治疗旧伤。”闻人厄道。殷寒江微讶,看向闻人厄。“我听师父说过雪中焰,生在万里冰原中,渺渺不知踪迹。金丹期以下修者进入万里冰原是百死一生,前辈法力高深,百里能帮上前辈吗?”百里轻淼不解道。闻人厄道:“雪中焰是你的机缘,其他人动不得,只有你允许,我方可使用。万事皆有定数,不是功力高深就可以拿到的。”其实只要跟着百里轻淼,就可以在她得到灵药后抢夺,这才是魔宗的做法。不过闻人厄不能去抢半师的东西,也不愿做夺人机缘这等略显卑劣的事情,他要换。“我可助你成神,助你修道,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以此换取雪中焰。”闻人厄想出这个既可以偿还师恩,又能帮助殷寒江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心中为自己的机智暗暗点头,却不知身后的殷寒江已经眼圈微红。殷寒江低下头,不让人看到他的眼睛,哑声道:“尊……”闻人厄黑色暗金纹路的长袖一甩,截住殷寒江未尽的话语,他传音道:“本尊愿意给你的,你不许拒绝。”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中午十二点见今天冬至,发500个随机红包吧~爱大家(づ ̄3 ̄)づ╭?~第五章尊主高见闻人厄是个无情之人,原书中对他的描述亦是对天下所有人不屑一顾,唯独对百里轻淼百依百顺,天上星月也会为百里轻淼摘下来,这样的人设吸粉无数,每次写到他与百里轻淼单独相处时,读者都会被迷得嗷嗷直叫。比较经典的一幕是,贺闻朝与紫灵阁阁主大婚当夜,重伤未愈的百里轻淼在闻人厄的陪伴下,抬头望着天空闪烁的群星,指着被银河隔开的牛郎织女星道:“好好的一对恋人,为什么偏偏被隔开了呢?”说话间,一滴泪划过她苍白的脸,初遇时眼神澄净笑容充满幸福的少女早已消失不见,纵然修真者筑基后就很难变老,她始终是十八岁的模样,心态却已经老了。闻人厄抬手捂住百里轻淼的眼睛道:“我成神之前,你不要再看天上星。”“为什么?”百里轻淼不解道。“相传修者成神后,可随手变动星河宇宙,我会把牛郎星从银河那头牵过来。”百里轻淼被他逗笑了,点头应道:“好,你成神之前,我不会再看天了。”而闻人厄致死也未能成神,但他做到了对百里轻淼的承诺。百里轻淼能够找回自己的神格,靠的是闻人厄生前的安排,当她融合神格的那一刻,天地震颤,星辰变幻,牛郎星与织女星紧紧挨在一起,星力变化带动的力量瞬间让一个大陆变成汪洋。先天神祇之力,就是这样的强大。灾厄之神归位之时,天下大乱。女主回神,见自己竟毁掉了一个大陆,想起师兄平日里的教诲,前世那个后天神人的话,她不想再做女神扰乱星辰,就放弃神格了。牵牛织女二星却未恢复原位,始终在一起,一如最后走在一起的男女主。关于这个剧情,读者疯狂讨论的是即使死后依旧爱女主的闻人厄,说这个男人要是想宠一个人,真的能想到方方面面,一丝一毫委屈都不让对方受,就算是死了,也会为其护航到最后一刻。闻人厄看到这段剧情和读者评论时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薄情。玄渊宗对闻人厄忠心耿耿的下属难以计数,闻人厄从未放在心上。他清楚这份忠心是建立在他碾压众人的实力上的,换成其他强大之人,这些人也一样忠诚,这份“忠”对象不是闻人厄,而是大乘期的功力。至于家人亲缘,早在悟道之时,闻人厄就已放下,三百岁月过去,世间再无他的血脉至亲。对百里轻淼是天道因果作祟,算不得感情。他孑然一身,生前死后都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什么眷恋。唯独看过书后,对殷寒江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他对殷寒江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情,传授之因,他死后殷寒江无论为他报仇还是完成他的遗愿皆是理所当然,哪怕是为闻人厄粉身碎骨也合情合理。偏偏殷寒江选择了那种惨烈的方式表现对闻人厄的“忠”,闻人厄在看书时,一开始并未将殷寒江与鬼面人划等号,当真相揭露,女主看到殷寒江包裹中鬼面具时,震惊的何止百里轻淼,看书的闻人厄也惊心rou跳。书中有一段,一个女配得到个法宝可以变幻身形不被人发现,她变成百里轻淼的样子去勾引贺闻朝,中途被殷寒江抓住。没有女主光环的她自然是被炼灯了,殷寒江摘下鬼面,走到尊主的衣冠冢前,将长明灯点燃,自己走进墓xue中,抱住了闻人厄那件黑底纹着暗金色花纹的长袍,幸福安详地闭上眼。那段文字触目惊心,仿佛下一秒殷寒江就会带着闻人厄的衣服自爆元婴。谁知这时殷寒江放在女主身上的追踪法器亮了,他看到女主竟然还活着,又遇难了。殷寒江盯着空中浮现出的画面,歪了歪头,用侧脸蹭了下闻人厄的衣服,随后将它好好叠起来,平整地放在墓xue中。他安静地走出墓xue,手掌未用任何真元保护,就直接按住了那盏灯,用掌心生生捏灭长明灯。随后长臂一挥,琉璃灯撞上旁边的大理石,灯盏碎得满地都是,灯油缓缓没入土地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殷寒江看着自己被烧得焦黑掌心,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捂住嘴,声音痛苦且压抑,仿佛在用自己全部力量克制感情。他深深低下头,一直到启明星升上天空,在黎明前最暗沉的时刻,殷寒江抬起头,拿起鬼面具戴在脸上,面具后发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百、里、轻、淼。”这一段读者看得毛骨悚然,闻人厄作为故事中隐藏的主角,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能够接受殷寒江为自己死,但无法理解他为自己疯。从极致的冷静,变为极端的癫狂,要经历怎样的痛?殷寒江侧脸在衣袍蹭的那一下,好像蹭在闻人厄心上。视线从书中移到殷寒江身上时,闻人厄觉得自己第一次正视这个下属,觉得自己为殷寒江做的,似乎当不起那样诚挚的回应,就想着对他好一点。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