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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带着应臣,还有李徐景,再次出战。宁无阴被绑在营帐里,动弹不得。他听得见不远处一片厮杀声,他细细地分辨着,甚至能够听到应臣受伤之后的闷哼声。过了一会儿,花千江带着一身血污回到营帐。“阿娘,你放开我好不好?”花千江抱着宁无阴,“无阴,爹和娘要离开一阵。我们和阿臣说了,以后阿臣会照顾你的,好好活着知道吗?”“你们要去哪里?”花千江给宁无阴擦着脸上的血。“我们和皇上那边通信了,现在只有假装我和你爹死了,那些人才会罢休。”宁无阴哭喊着,“你们要去哪里?我要和你们一起走!”花千江拿出一根银针,刺入宁无阴的头部,而后将自己的毕生内力,全部传入宁无阴体内。宁无阴醒来之时,花千江已经不在了。他眼眶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知道自己的内力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厚度。仅仅是依靠内力,他便直接挣断了身上特质的绳索。他跑了出来,因为内力冲击,眼前一片乌黑。他拿着剑飞到了战场中,开始自己的厮杀。所有人都叫喊,“宁无阴在那里!杀了这个邪教之子。”一支黑色的飞镖射了过来,刺进宁无阴的肩膀。应臣来到的时候,宁无阴已经体力不支,单膝跪膝,强行支撑着。应臣立即背起宁无阴往回跑,而李徐景和吕严也在后面掩护他们。一直到跑到一片丛林里,应臣放下宁无阴。看着宁无阴嘴角的鲜血,他拿出身上的药包,把止血粉撒在宁无阴的肩膀上。“宁无阴!你忍一忍啊!马上就好了。”宁无阴哭着,“阿臣,我爹娘呢?”“他们没事,他们只是假装跳下悬崖了,他们没事的!等这一切过去了,他们就回来。”应臣也哭了,在他的认知中,宁无阴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所有人都应该宠着宁无阴,都应该护着宁无阴,宁无阴是不会受伤的。可是,现在是怎么了!他抱着宁无阴,绝望地哭着。没多久,李徐景和吕严赶到了。李徐景道:“宁教主和夫人已经造成跳下悬崖的假象了,我们赶紧带他回去治伤。”应臣又把宁无阴背了起来,他哭喊着,“不是让你躲在营帐里吗?你跑出来干什么!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宁无阴抬起自己满是血的手去擦应臣的眼泪。“阿臣,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应臣哭得更厉害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宁无阴费力地抬起头,亲了亲应臣的侧脸,“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没事的。”应臣感受得到宁无阴吐出的鲜血,落在他的脖子上,是热乎的,带着重重的血腥味。“我没有生气,我不会生气的。”吕严看着应臣的不断流血的手臂,他走过来,强行抱住宁无阴,将其背在自己身后。宁无阴意识混沌,他死死咬着吕严的肩膀,叫喊着,“我不要你背!我要应臣,我不要你!”应臣过来擦他脸上的血,“你听话一点!不要胡闹!”宁无阴还是不依,他哭着,“我不要他背我!我要你背!”李徐景拿出一颗丹药强行塞给宁无阴,“阿臣受伤了,你不要闹了!”宁无阴哭着把药吐出来。应臣捡起地上的药,擦了擦,也不管李徐景和吕严难以言表的目光。他将止血药含入口中,去亲宁无阴,把药推进他口中。而后按着宁无阴的脑袋亲了一会儿,宁无阴才安静下来。他将额头抵着宁无阴的额头,“听话好不好?”第39章狗咬狗四人一直回到云西的军营。这之前一直住在此地的,是云西此地的护城兵。但是自从十二盟揭竿而起之后,此地的护城兵便形同虚设。直到应臣和李徐景带兵过来之时,这个军营才有点精神气。吕严背着宁无阴,直接进入之前应臣和宁无阴所住的房间。李徐景对应臣道:“你留在这里照顾他吧,我和吕严回去对付那些人。”应臣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李徐景和吕严走了之后,应臣端来热水,把宁无阴身上的血衣脱下来,给他清理伤口。宁无阴并没有昏迷,花千江给他输入的内力过多,这些外伤对他根本没什么什么影响。他目光空洞地看着应臣忙活,任由应臣给他擦身子。感受到宁无阴的目光,应臣停下手问道:“疼吗?”宁无阴摇摇头。那只黑色的飞镖还刺在宁无阴的肩膀。应臣亲了亲他的额头,“我要把飞镖拔.出来,你忍一忍啊。”“好。”应臣迅速地将飞镖拔.出来,黑色的血溅到他的脸上。血rou分离的疼痛深入骨髓,又疼又辣的感觉在血液里喧嚣着。应臣赶紧给伤口撒上止血粉,用纱布紧紧捂住。“好了,不疼了啊,已经拔.出来了。”宁无阴强颜欢笑,“不疼,你上次强.暴的我时候,那才是真疼。”应臣拿着上好的药给宁无阴处理伤口,这些药都是花千江留下来的,药性大,见效快。处理好伤口,换了衣服之后,宁无阴死死拉着应臣的手。“我想睡觉。”应臣摸着他的脸,“好,睡吧。”“你不要走,我要你和我一起睡。”应臣最看不得宁无阴这样子,没有平日的蛮横,没有矫揉造作的撒娇。宁无阴越是脆弱,越是隐忍,他就越心痛。他多么希望,宁无阴因为疼而对他破口大骂,就算对他拳打脚踢也没关系。只是不要这样子强忍悲痛就可以。应臣握着宁无阴的手,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对不起,我说过要一辈子保护你的......”宁无阴艰难地给他擦眼泪,“不要哭,不哭好不好?丑死了。”应臣亲在他的手掌上,“好,不哭。”“再哭我就不要你了。”宁无阴笑得让人心疼。应臣去洗了澡,换了衣服上床。在不触及宁无阴的伤口之下,尽量将他抱在怀里。应臣不在乎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什么国家仇恨,什么大义凛然,他都不在乎。那些杀戮,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天生的战士。凭什么要让他几次三番为了别人的权利而冲锋陷阵。在他看来,拿起兵刃的人,不管是哪一方,都是被权力cao纵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