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4
能没有宁无阴。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宁无阴是强大的,是不会受伤的,所有人都宠着宁无阴,那么厉害的宁无阴怎么可以出事?应臣再次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那种排山倒海的痛苦几乎让他窒息,钻心刺骨的疼沿着心脏的纹路蔓延了全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宁无阴死了怎么办?这种无助的感觉令他害怕,他以前总是觉得宁无阴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他习惯性地敷衍着宁无阴的各种无理要求。宁无阴说困,他觉得宁无阴是装的。宁无阴说疼,他也觉得宁无阴是撒泼耍赖。宁无阴生气,他也觉得宁无阴是任性负气。他是爱宁无阴的,他愿意为宁无阴做所有的一切,他口口声声说不会让宁无阴受委屈。可是他很少去真正理解宁无阴。很多时候,他认为是宁无阴的很多话都是在惺惺作态。他有时候也过分相信宁无阴,宁无阴昨晚说他不会受伤,不需要穿轻铠甲。宁无阴那么说,他就信了,他就把轻铠甲收起来了。如果昨晚上他强硬一些,让宁无阴把轻铠甲穿上。轻铠甲内部是有棉花隔层的。如果宁无阴穿上了轻铠甲,或许就不会伤得这么重了。花千江和宁查令从房间出来,应臣狼狈地站起来,“师父,无阴怎么样了?”宁查令叹了口气,“伤得很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段径云也出来,他狠狠看了应臣一眼就走了。李徐景和吕严带着士兵清理皇宫。李青已经死了,扬风也死了。李徐景让吕严安排将李青和扬风合葬在一起。宁无阴在皇宫的太医院躺了三天,还是没有醒来。这三天里,一直都是段径云和太医给他治疗,应臣徒劳地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宁无阴看。太医总是习惯把伤情往严重了说,他说宁无阴浑身多处骨折,内脏受损很厉害,什么时候醒过来,那就看造化了。深夜里,李徐景和吕严过来了。看到应臣趴在床边,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开战时穿的战服。李徐景轻轻拍了一下应臣,“阿臣,你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吧。”应臣醒来,抬起头,眼眶里全是血丝。下巴满是胡渣。他又哭了出来,“王爷,宁无阴会不会死啊?”李徐景将他扶起来,“不会的,等他醒来就好了。”又过了三日,应臣将宁无阴带回应府。李徐景顺利当上了皇帝,他只是昭告天下自己的帝号而已,没有举行登基仪式,也没有宴请百家大臣。他遵守之前的诺言,将十座城池划给断血教。同时,以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洗白了断血教,重新立断血教为护国教派。并在南狼处旁边新建了一处军营,用来给断血教的弟子驻扎在京都。吕严回去将阿苟接回京都。齐王府依旧留着,但是吕严和阿苟也搬到宫中去了。李徐景将吕严封为御前侍卫的首领,还将阿苟封为第一公主。太监宫女纷纷猜测李徐景的风流史,猜测阿苟的母亲是谁。半个月后,花千江和宁查令将一些断血教的弟子留在京都,他夫妇两便回西蒙去了。段径云说他要在这里帮宁无阴治疗,等宁无阴完全恢复了再走。应臣总归是要去南狼处看看的。他早上早早起来,到南狼处安排要事,然后再到京都外的一座寺庙跪上半个时辰,给宁无阴祈福。回来了再给宁无阴煎药。他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宁无阴喂药,又给他擦身子。末了,在床边哭上一阵。花千江和宁查令走的第二天,段径云早早带着药箱来到应府。这个时候,恰好是应臣去南狼处的时间。段径云把药箱给放下,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宁无阴,笑着说道:“美人,要让我把你给吻醒吗?”宁无阴一脚将他踹开,猛地坐起来。段径云笑着理了理衣服,去打开药箱。药箱里装的不是药包,也不是银针和纱布,而是一只烧鸡,一壶酒,还有一碟花生米。宁无阴从床上下来,“今天带了什么东西?”“自己不会看啊。”段径云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宁无阴。宁无阴伸展了一下脖子,活络活络筋骨,坐下来一口将酒饮尽,说道:“妈的,再躺下去我骨头都要生锈了。”“那你干嘛还要躺?”段径云从进来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宁无阴。宁无阴只穿着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这副凌乱的样子,依旧美得跟一幅画似的,慵懒性感。宁无阴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就得让应臣那狗日的心疼心疼我,不然他一天到晚跟个傻子似的,就知道敷衍我。”其实五天前,宁无阴就已经醒了。他其实是真的伤得挺重的,只是没有应臣想象的那么严重,他当初砸下来的时候,是砸在李青身上的,把李青的几根肋骨全给砸断了。但是,断血教制毒厉害,医术也厉害。宁查令和花千江使用内功疗法给他治伤,他们夫妻二人,还有奇五谷和赵回儿轮流给宁无阴输入内力,他自然也就好得快。宁查令夫妇也是确认宁无阴无碍了,才离开的。只是在宁无阴的要求下,他们都没有告诉应臣真实情况。段径云又倒了一杯酒,“我听说,你家那位昨天和李徐景提出了要辞去南狼处的职位,一心一意在家照顾你。”宁无阴心里一阵窃喜,“真的?那李徐景怎么说?”“他同意了,不过说是南狼处依旧给应臣留着位置,应臣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宁无阴又喝了几杯酒,“这小子,终于懂点事儿了。”段径云把烧鸡拿了出来,“你赶紧吃,今日城外的寺庙关门早,他可能会回来得早。”宁无阴撕下鸡腿,“什么寺庙?”段径云撩起宁无阴的一丝长发,“你不知道吗?他每天都会去寺庙里给你祈福,我之前见到他从庙里出来,哭得跟爹妈死了一样。”宁无阴心里闪过愧疚,嘟囔着,“他爹妈本来就死了。”宁无阴抹抹嘴,接着道:“你明日过来给我演场戏,我要醒了。”段径云一直盯着他看,“你不是说再躺五天吗?”宁无阴将自己的头发从段径云手中拉过来,“他每天晚上哭得跟叫魂似的,我睡不着。”段径云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说道,“你是舍不得他难过吧?说实话,你不觉得我比他好吗?你看看他这几天那个样子,邋里邋遢的,你也亲得下去?”“就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