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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身子里翻江倒海,不知道是排异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赵时宪皱起了眉头,然后出了体。白光乍现,詹茵茵一个踉跄便撑在了桌子上,险些将那副试卷划破,周围一阵惊呼。好不容易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刚刚分明是一张白纸,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写满了字迹。詹茵茵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东西,然后将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的绯衣朝服少年,质问道:“你做了什么?”“姑娘现在对着空气说话,会被人当做疯子的。”似乎觉得她有点傻,少年莞尔一笑,清俊的眉眼也绽开了点点笑意,“在下方才借了姑娘的身体,多有得罪,只是事情顺利解决了,还请姑娘抽出时间来回答我几个问题。”詹茵茵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大家的的眼神吓到住了嘴,她没想到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而且还都是和往日全然不同的眼神,只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那张写满了字迹的卷子,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写的吧……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小詹啊,你可算是帮了大忙了。”已经有人开始吹捧了起来,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样了,“放心吧,我们会和制片主任反应今天这个事情的,该给你的补贴一分不少。”邵导虽然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仍旧是严肃的样子,“好了,既然都解决了,尽早开工吧!大家都各就各位,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众人正看着热闹,听邵导这么一说,便悻悻然散去了,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化妆组的上前为应缜吸油补妆,整理造型。应缜的眼神却始终锁定在詹茵茵的背影上,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一上午拍了三场戏,还没有到转场的时候就要开饭了,众人松下手中的活纷纷朝餐车走去,场务组为导演组的人搬来了桌子和凳子,一一摆上专餐。李二强:“咦,茵茵怎么没过来吃饭?”袁导朝里头看了一眼:“说是肚子有些不舒服,不想吃午饭。”邵导跟着他的眼神朝里头看了一眼,没说话。李二强:“那怎么行呢,女孩子不吃饭身体饿坏了怎么办?”说着便将她那份饭装在了保温桶里,自言自语道:“下午肯定会饿的,我先给她留着。”“你还真别说,小詹这一手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李二强很不屑了:“我们茵茵一直都很厉害,人长得好看,工作又认真,你们以前不待见,那是你们没长眼睛!”袁导用筷子头戳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怎么跟领导说话的呢!”詹茵茵坐在监视器后面,将脸整个挡住了,整个剧组的人都去吃饭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里。面对着一个……鬼魂。怎么想都觉得背后发凉,詹茵茵尽量让自己的上半身保持笔直的姿态,好像这样就能减轻几分她心中的恐惧一样。“就这么怕我吗?”赵时宪望着她,有几分好笑,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在下也不想吓到姑娘,冒昧出现在此,实在是万般无奈之举。”詹茵茵确实很害怕,但当她认真抬起头来看向他时,心中那种惊惧便消散了一大半。这和对方长得好看还是有一定关系的。作为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三好学生,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但是当她亲眼看见他能穿过自己的肩膀,亲身经历大家都看不见某一个人的情况,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其实也……没有很害怕。”詹茵茵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着他,语气中带了几分怯懦:“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总觉得你很面善呢。”话刚落音,赵时宪忽然怔了一下,回望向她。“在你问我问题之前,我其实也挺想问你一个问题的,你跟那个耳坠,有什么关系吗?”“我说耳坠是脏东西的时候,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女孩问话的时候,赵时宪的目光始终跟在她身上。“你想知道吗?”詹茵茵咬了咬下唇,抬头望向他,眸灿如星。“嗯……”赵时宪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很温柔的人,很遥远的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汾花渡口的地方……”……南呈,离江。吆喝声与水声夹杂在一起,人声鼎沸,离江的岸边人群熙熙攘攘,既有江南的富商们带着下人穿行而过,身上衣衫皆是上好的缎子,也有贫穷的百姓来回走动着,时不时朝江边望去。离江是个连通江北江南两岸的重要地方,尤其是在这个季节,江水涌动,远远望不到边际,甚至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浪潮声,雄壮而又豪迈。“赶紧了赶紧了,要开船了!”那是一条巨大的内河船,制作工艺极其复杂,长十五丈,足可载五百余人,仅仅是船上的水手人数,也有八十人左右,这样的船只,在汾花渡口并不算出奇,可见这个地方人口来往众多。“小姐,外头风这般大,还是回去歇着吧,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奴婢又免不了要挨板子了。”詹茵茵倚靠在船栏上,望着岸边形形色`色的人,柔声道:“父亲怎会轻易罚你呢,你看……岸上好多人啊。”丫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向了岸边那些神态不一的人们,那里面有挑着担子的农民,也有凶神恶煞的屠夫,还有穿着公服的捕头穿行而过,也不知道是在暗中抓什么人,再一看去,竟然还有上身什么也没有穿的汉子……让人羞红了脸。那丫鬟吓得连忙捂住了自家小姐的眼睛:“小姐,非礼勿视呀!”詹茵茵笑着去拉她的手,一边打趣一边挣脱,却无意中从指缝中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幕。“船家,您就让我上去吧。”书生脸色涨得有些红,“出门太急,一时没有带够,再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何必找这般好听的借口!没钱就是没钱,没钱怎么能让你上船!”“在下此番是进京赶考的,在京中尚有一二亲戚帮衬,等船靠了岸,自然会补齐船费,可若是错过了这趟船,误了会试的时辰,便又要再等上几年了……还请船家通融一二。”那书生身材颀长,一身儒生装束打了些许补丁,却是异常的整洁,看得出来他平常很爱干净,脸上也是白净无暇的,两条剑眉嵌在玉一般的脸上,竟然更还有几分江湖侠客的味道。隔得太远,詹茵茵看得并不仔细,只问道:“那里是出了什么事了?”“回小姐,许又是付不起船费的人吧,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是吗?”詹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