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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烟圈,“再这么下去,革命尚未成功,我就要率先殉国了。”“谁让你这么精明能干呢,能者多劳。”凌藏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新城这地方现在都值这个价了啊,早知道当年这地,我给自己留着了。”“现在不就是您自己的嘛。”“倒也是。”凌藏情想想有道理,“要不明儿个推了重建。”“您这是有什么新的规划吗,行啊,您给个计划,我给您拿方案。”随白答得一本正经,“昔日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日您凌总不过拆楼献情郎,不过分。”凌藏情转头看随白,面色凝重,认真打量了随白许久:“你今天怎么说话这么刻薄的,失恋了。”听到凌藏情问题的随白手一颤,动作细微到他自己都没感觉到,但手心里揣满的冷汗在警告着他。“还真的啊。”听不到随白的回应,凌藏情吃惊般瞪大了眼睛,“是哪个不长眼的,连你随大钻石王老五都敢甩?”“所以我才和您能做一回难兄难弟啊。”随白收起心里的波澜叹息道,“不过倒也还没甩,我也就和您一样,暗恋的命。”“你不会是暗恋我吧?”凌藏情一把紧紧抓住门把手,一副如果随白下一句是肯定的回答他就准备开车门跳下去的架势。“您要跳先解开安全带。”随白叼回手里的烟,双手握住方向盘,“您看好了,我可没推您的意思。”凌藏情嬉笑着放开门把手:“说来听听呢,我给你出出主意呢。”“您还是算了吧,您自己这烂摊子都快铺出太阳系了,您给出的主意我还指不定被发配到哪个星系呢。”打着方向盘转弯,随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不过我这位至少还单着,那就有个盼头,您这都被情敌追着屁股跑了,您还是担心自己吧。”“单着有什么,单着不代表人心里有你。”凌藏情不屑道。“那您那位心里有您?”“找削呢你!”被戳到了痛处的凌藏情差点没跳起来,还好被安全带牢牢扣在了车座上。“不敢。”赢来一局的随白很有眼力闭上嘴示弱。车停在一处新小区门口,保卫室里面的人看到随白的车忙小跑出来,里面的人赶紧cao作道闸放行。从保卫室里面出来的两个人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女人,两人引导着随白的车进了小区,随白停下车,也没下车,只是对两人向着凌藏情的方向示意:“这是凌总。”两人忙点头哈腰:“凌总好,随总好。”“行了别客气了。”凌藏情摆摆手,“带我们去看看吧。”“是。”两人赶紧坐上一旁等着的保安巡逻车。一行人停在小区最前面的一栋高层楼下,中年男人自我介绍姓陈是销售部的经理说:“这个小区三期都是高层,这是采光最好的一幢,不知道凌总喜欢哪一层。”凌藏情回头问李孝炎:“孝炎你想要哪一层?”“我是非收不可了?”李孝炎问。“那是当然,必须收。”凌藏情说得坚决,“你要不收我就跟你住酒店去。”李孝炎无奈只好说:“随便吧,哪一层方便都可以。”“哪一层都方便,要不带您去28层看看。”陈经理小心翼翼问。三室两厅的大小,通透的设计,装修简单细节却十分的精致,李孝炎觉得有些意外,比他更觉得意外的他身旁的从丛,抓着李孝炎的手臂,满眼的好奇打量着房间。“凑合吗?”凌藏情问。“挺好。”李孝炎点点头,不想再麻烦,“就这间,这里离我工作的地方也挺近。”听到李孝炎说的话随白盯着凌藏情看忍不住暗暗感慨,这可真是处心积虑。“不再看看?”凌藏情看上去却不那么满意,随白这内心忍不住翻白眼,求你别作,万一这么一问人真跟你去看别的,你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还是说,你除了这边还真的准备了别的?想到这边随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这样。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得送丛丛回去了。”李孝炎态度强硬。凌藏情一脸不情愿:“唉?”抱怨的口气里随白却感觉到了一丝愉悦。“那我送您?”随白接话问凌藏情。“算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凌藏情摆摆手,“你也休息去吧。那我们就先走了,剩下就交给你们了。”凌藏情对陈经理两人说。“是,凌总放心。”陈经理忙点头,“钥匙已经准备好了,这位先生随时可以入住。”李孝炎不知道低头对从丛说了什么,转头对凌藏情说:“我送你回去。”凌藏情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来:“算了,你还得送女朋友呢,我打车就好。”“不行。”李孝炎说,“我送你。”没给凌藏情留任何拒绝的余地,说完接过陈经理从随同的女人手中拿来的钥匙放到兜里,拉着从丛的手往外走。“路上小心。”随白殿后,对走出门的三人说,听到随白的话凌藏情回过头来,眉眼舒展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笑得随白差点晃了眼。凌藏情脚步轻快,爽朗得笑声愉快的语调说着调皮话,逗得从丛抖着肩直笑,李孝炎见两人聊得开心原本的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些松动,三人一路无比融洽来到李孝炎的车边,凌藏情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刚想上车,动作僵了一下,侧开身让从丛进去,反应敏捷得竟没让人看出破绽。坐在后座,凌藏情眯起眼睛,车刚开起没几分钟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李孝炎透过后视镜往后看,只能看到一片昏暗和凌藏情蜷缩着的身影的隐约轮廓,没有了他的热络,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孝炎。”从丛转头低声喊李孝炎。“嗯?”李孝炎也压低了嗓子。“他到底是谁啊?”从丛问。李孝炎收回看向后视镜的眼神,凝神低声说:“我最好的朋友。”从丛有些惊讶,看向李孝炎的眼神有些诧异,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口气说话,语气轻描淡写却能感觉到铺天盖地而来的情绪,一丝亲密一丝骄傲一丝信赖还有些许说不出来的意味。李孝炎感觉到从丛的异样,微微一笑问:“怎么了?”“没,没什么。”从丛忙收起惊讶,“我是说感觉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李孝炎脑中几个念头转过,一个折中的想法脱口而出:“他是陈念的表弟。”